胖黑猫嫌弃安小暖归嫌弃安小暖,还是出力帮了这一回。
唐奶奶亲自出面,叫了族中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一起出面,叶梅郎领着一堆人赶来唐家的时候,叶梅花已经被众人簇拥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门内。
狭小的空间,挤满了人,以唐奶奶跟脸上、身上布满伤痕的叶梅花为首,当值的民警表示也不好太过介入家庭内部矛盾。
当天夜里,安小福陪叶梅花住宿在唐家。
那间唐良生前住过的屋子。
唐奶奶亲自陪安小暖回了一趟安家,跟安常福亲自提起这桩事,表示叶梅花情绪还不是很稳定,想让安小福陪她一段时间。
安小福托唐奶奶带话,他等这桩事过了以后,会回到安家,往后也会赡养安爸安妈。
几天后,叶梅花在唐家帮助下,起诉到法院要求离婚,但陈虎东不愿意离婚,还当众跪下求叶梅花回心转意,遭拒后当场晕倒。
这期间叶梅花跟安小福都待在唐家,陈虎东带着一帮亲戚到唐家闹过两回,还拿菜刀去叶家威胁了叶梅郎一家人。站在唐家堂屋,叶老头皱着眉头苦苦哀求叶梅花,叶老婆子在地上摔跤打滚,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肮脏的惹人生厌。
叶梅花铁了心,牵着安小福的手,目光暗淡的盯着他们看各种作。
唐家背地里花了钱请认识的一帮地痞流氓,隔三差五到陈虎东家关照了一番。最终两家人协商,唐家愿意赔了两千给陈家,陈虎东才勉强答应离婚。
这桩事传的沸沸扬扬。
安小福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天后的傍晚。安家院子已经撤了饭桌,坐在门外抽旱烟的安常福看到安小福,只是笑着问了一句,“已经没事了吧?”
没有过多的责备。
安小福走过去,跪在地上给安常福磕了三个头,又跟李慧荣磕了三个响头。
从那天以后,安小福就跟变了一个人似得,很用心的去读书,对安爸安妈也是充满了敬畏之心,跟安小萍也不再吵架。
人懂事乖巧的让安爸安妈都诧异不已。叶梅花被唐家安排出去外地打工了,而叶梅花的人生,也才刚刚开始。
……
麻烦解除以后,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安小暖瞅了一天安小萍去找叶萱萱的空当,偷偷问胖黑猫关于这次任务的原因。
而胖黑猫给她的答案,让安小暖震惊。
其实唐良没有死,而是那天将计就计,卷了钱跑了。因为在唐家,有人跟叶梅郎联起手打算要杀了他。
安小暖细问,胖黑猫却不肯再告诉她详细的经过,只说是天机不可泄露。
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连着好几天没有空去看她的泽强哥了。安小暖丢了“天机不可泄露”的胖黑猫,随便找了一本语文书跑去了郭家,打算要找郭泽强请教怎么背书……
托这次任务的福,安小暖供应郭宝强卷烟的兼职任务也结束了。
因为安小福回来以后,稍有空闲就带着几本书跟着安常福跟李慧荣,边看书边听他们使唤,跟唐元诚的关系也随之变得冷淡。倒没什么让安小暖可担忧的。
古怪的是,好几日没抽上烟的郭宝强,反而跟唐元诚走的越发亲近。
安小暖走过去郭家的时候,正巧看见郭宝强揽着唐元诚的肩膀,朝着拐角处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视线死角。
周六午后,郭家楼上。
屋门敲开。
安小暖原本一颗欢喜雀跃的心,突然就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冷了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
安小暖呵斥道。
眼神凝结了一层冰霜。
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周末空闲来找她泽强哥玩,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更可恶的是陈笑笑从身后搂着郭泽强的肩膀,郭泽强背对着她,安小暖看不到郭泽强的神情,只看到陈笑笑一脸笑盈盈。
被这么一声猛喝。
陈笑笑吓了一跳,松了手。
瞧见门边站得只有安小暖一人,陈笑笑松了一口气,淡淡解释道:
“我就是想让元泽背我下楼,又没干什么。”
安小暖眯了眼睛。
就像是一头暴怒之中的猛兽。
刚经历过叶梅花那桩事,安小暖的心情一直不太好,再加上连日来的失眠,安小暖脾气显得格外冲。
“你没脚么?用得着郭泽强背你?”
安小暖重生以来,都没有连名带姓喊过郭泽强,都是尊称他泽强哥。这一次看到郭泽强被人在他屋里调戏,气得眼睛都在冒火。
“元泽!你就任由着你这个小媳妇骂人么?”陈笑笑冷哼了一声,跺脚道。
郭泽强挣脱被她揪住的衣摆,淡淡道:
“你确实该骂一骂了。”
他的一双眼睛,此刻落在桌面,有些烦恼。
靠窗的那处书桌,因为陈笑笑刚刚突如其来的动作,推得他手中放凉的半杯苦丁茶水全部洒落在借来的那一沓试卷上。
他起身是打算下楼续上热水。还问了一边坐着的陈笑笑喝不喝水。
当时陈笑笑提出要他背下楼,郭泽强正要严词拒绝,突然没提防,就被活泼的陈笑笑从身后扑了过来。
眼下,指甲盖厚的一沓发黄干燥的旧试卷全部湿透,看起来很糟糕,余下的茶水顺着桌角滴落在地上。
还试卷的时间也在今天。
郭泽强沉着脸,取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粗略地擦拭一沓试卷,又将桌面茶水抹干,这才将试卷一张张重新仔细擦干,放在一边晾晒。
“大师兄人呢?”郭泽强回过头,问着咬着唇,垂着眸,此刻站在那边上生闷气的陈笑笑。
他眼神有些冷。
陈笑笑也看出来郭泽强似乎动怒了。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用得着生我气么?”陈笑笑咕哝道。
郭泽强抬起眉峰,幽幽的盯着陈笑笑。
加重了语气,“这不算大事?”
陈笑笑看不透他的喜怒,点了点头,心里莫名被戳痛了一下。
脚步倒退了一步,没料到身后是床铺,脚下一绊,跌坐在了床铺上。
陈笑笑索性大方坐在床铺上,“我不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