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张牧坐着的劳斯莱斯逐渐消失在视线里。
殷诚远和贺宏益等人,才从地面上站起身来。
其中宁豪言没有急着和张牧一起离开,他瞪了一眼殷诚远,冷冷道, “今天发生在这里的事情,不要胡乱说出去,记住管好自己的嘴巴!”
殷诚远连连点头,小心翼翼的问道,“那、那凌家要怎么处置?”
宁豪言目光扫过凌家,随意的摆摆手, 说道,“此事到此为止, 不用为难凌家, 让他们好自为之就是。”
说出这话后。
他不再多做停留,带着宁梦楠坐上了一辆豪车,朝着燕京王家的别墅行驶而去。
凌家族人、殷诚远、贺宏益和贺旭华站在原地,迟迟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几分钟之后。
殷诚远逐渐回过神来,目光不善的看了眼凌凉钟等人,大袖一挥的说道,“一群鼠目寸光之辈!”
他根本不想继续就在这里,迈步朝着一辆豪车走去。
可就在这时候。
贺宏益快步走了过来,伸手拦住了殷诚远,叹气道,“殷老头,你也别生气了,事情已经发生,生气又有什么作用呢?至少现在最起码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坏。”
殷诚远看到面前的贺宏益,看到对方这样的态度,更加是气不打一处来。
若非是想要帮这老头一把,今天这件事情根本不会牵扯到他的身上。
殷诚远越想越气,怒极反笑道, “贺老头,你还真是看得开啊?你知不知道,原本这是你我的一个机会?”
“就因为你们这些废物东西,把这件事情彻底搞砸了!那位张先生可是能够只手遮天的顶级存在,但凡愿意随意指点我们一下,都会让我们受益无穷!”
“你们居然得罪了张先生,甚至是连我也一起连累,现在还跑到我面前来安慰我?我可去尼玛的吧!”
殷诚远怒火滔天,毫不客气的臭骂道,“你以为我只是骂凌家吗?你们贺家不也是鼠目寸光之徒?”
“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还要立马回殷家安排事情。”
说完这些话语。
殷诚远直接绕开贺宏益,准备回去自己的家族,召开一个紧急会议。
就算不能随意公开张牧的身份,可总该还是要提醒一下殷家族人。
免得殷家族人里面,有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跑去得罪了张牧,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贺宏益满脸尴尬之色,没有继续阻拦殷诚远。
看到殷诚远离开后,贺宏益内心里重重叹息一声,紧紧皱着眉头, 目光扫过凌家众人,说道,“走吧,先回大厅,让我帮凌骏显治疗,现在我们没有危险了。”
他的内心里也很恼怒。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谁让凌家当年做出来的事情如此绝情?
谁又能知道,乾平安现在巴结到了一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要不是看在凌骏显是乾平安亲生儿子的份上,哪怕双方已经再无半点关系,殷诚远恐怕早就发飙了。
凌家族人和贺旭华跟随着贺宏益,走向凌家的别墅大厅。
他们谁也没有去理会已经变成尸体的凌瑞英,甚至觉得凌瑞英死得好!
如果不是凌瑞英的死亡,化解了张牧心头的火气,或许他们凌家很难逃过一劫。
坐在轮椅上的凌骏显,以及身后推着轮椅的凌燕萍,两人都是魂不守舍,脸上完全失去了神采,如同是行尸走肉一般。
……
燕京王家别墅。
宁豪言和张牧聊了几句,提及了隐世家族的局势。
以前的隐世家族格局,是轩辕家族一家独大,没有哪个隐世家族,会去挑战轩辕家族的威严。
可现如今。
轩辕家族倒下之后,整个隐世家族的局势,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隐世家族宁家和隐世家族王家成为了两大派势力,已经有分庭抗礼的态势。
宁豪言希望张牧能够统领隐世家族,将隐世家族的势力整合起来。
这样一来,有张牧这位顶级强者,形成无形的威慑。
整个隐世家族里面的局势,才会彻底的安稳下来。
意思就是,宁豪言要带着宁家,以及宁家这一派的隐世家族,全都成为张牧的小弟。
这样一来,宁家可以力压王家一筹。
如果王家不愿意臣服张牧,那么他们就可以出手覆灭王家。
要是王家愿意臣服,上方有张牧的威慑,宁家和王家两大派系,也不会发生什么太过严重的冲突。
张牧并没有拒绝,索性答应了下来。
其实他根本不关心这些,真正在意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一个月后,归来的龙!
那才是他的大敌。
如果无法战胜龙的话,那么现在答应了宁豪言,也只是一场空而已。
“既然张先生您答应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宁豪言和张牧谈妥之后,带着宁梦楠离开了王家别墅。
张牧让王天雄帮自己安排一个僻静的房间,准备趁着最后这段时间,好好闭关修炼一下。
王天雄得知了张牧在轩辕家族的壮举,内心里也是激动不已。
他没有立刻联络隐世家族王家,准备再等几天的时间,再把这件事情告诉给隐世家族王家。
相信只要隐世家族王家,知道了张牧的真实身份,肯定会跟宁家家主同样的态度。
时间一晃。
转眼过去了一个星期的时间。
本来宁静的燕京王家,这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事情。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拉着一个木头车子,进入了燕京王家。
木板车上面躺着一名女子,已经彻底失去了生机,脸色苍白如纸。
“书鸢!!!”
乾平安得到了消息,匆匆忙忙来到了大厅,看到木板车上的女子,顿时悲痛欲绝,失声痛哭起来。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唐书鸢。
白发老者是唐书鸢的爷爷。
王天雄安排唐书鸢的爷爷坐下,立刻派人通知了闭关修炼的张牧。
没过多久。
张牧匆匆走进了大厅,看到木板车上的唐书鸢,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他连忙走了过去,来到了木板车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