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黑局代表的是国家,容不得半点亵渎和讨价还价。否则,政府的威严何在?
王猛现在手里拿的是打蛇的棍子,不是刀,他要是拿刀,此时已经血流成河了。
王猛认为,这些个企业主应该感恩,感谢国家队的不杀之恩,而不是在这里和他针锋相对,暗地里破坏国家经济机构和经济市场。
看着众人难看地神色,王猛又说道:“破案需要时间,这是常识,急也没有用。但是企业的生存至关重要。这样吧,我会向中央建议,由国家财政暂时借贷给诸位企业,维持企业生产。等破案后,追回的资金在扣除这笔贷款之后,会如数返还给各位。除此之外,打黑局也没办法。”
王猛一句话,魏守业等人脸都绿了,他嘛的,偷走了我们的钱,转手再借贷给我们?真会玩啊!这手真漂亮!
既然国家队肯借钱给他们度过难关,他们也就没有理由放弃企业了。再说,谁舍得放弃自己辛辛苦苦打拼来的企业?
只是,如同王猛所料,他们即使再有钱,也不敢和政府公开宣战,因为,这笔资金绝对不是个小数。政府完全利用这笔资金绝对可以再创建大一半的与他们媲美的豪门企业。虽然难度很大,需要时间,毕竟各方面的关系要重新建立,但是,这不是不可行的。
而且,政府也算准了,他们虽然看起来团结,但是重利的商人在面对自己企业生死存亡之际,团结就成了空话。
这简直就是釜底抽薪,再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个枣还是他们的。也就是说,自己被揍了,医药费还是自己掏!
只要打黑局把一些企业丢失的钱财归位,绝对会有大部分企业倒向打黑局,倒向政府。
他们也不敢曝光,也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因为他们的企业合作伙伴多如牛毛,一旦得知他们和政府杠上了,谁还敢和他们合作?哪个国家的企业能干过国家机器?事情明摆着。
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这种手段,历史以来绝对不会在官场出现,但自从有了坑货,任何不可能都变成了可能。
众位企业主没想到国家部门也会玩阴招,他们哪知道,国家政府不会玩阴招,但熊孩子会。熊孩子做事向来就没有套路,而且滴水不漏,谁奈他何?
别人不敢做的事情,熊孩子敢做,因为,他是熊孩子。
面对天不怕都不怕,又极其聪明,小铲子不离身,随时随地都能挖坑的坑货,连梅国等国家政府都忌惮,这些个问题企业主,算个毛啊?
斗智斗勇斗狠,他们和王猛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现在的问题摆在这些企业主面前,想生存,就妥协。
不想,你就倒闭吧。
至于打官司,打黑局奉陪。打黑局可是特权部门,谁能把打黑局告倒?而且,你还没证据。
至于影响,肯定会有,但是,这个影响大小取决于他们这些企业主是妥协还是顽抗。
妥协,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顽抗,企业死路一条。
如果他们的企业破产,他们屁都不是,甚至连乞丐都不如。
乞丐没有外债,他们可有。
别看他们名义上坐拥多少资产,还说是净资产,实际上,他们也在向银行借贷,也欠银行的钱。在产品运作中也会互相赊欠,货卖付款的。
这,都是外债。
而且他们都有上市公司,涉及股票市场,损失也会无限扩大。
那时候,他们除了死,绝对别无他路。
他们是商人是富豪,谁也不想死。
王猛够狠,他总觉得国家队心肠太软了,有些欺软怕硬了。就像城管似的,对街头小贩拳打脚踢,对大企业却是卑躬屈膝。
这是不正常的现象。
王猛就不信,一个国家会被他们这一小撮的败类给拿住?
依照王猛的暴脾气,你豁出去死,老子就能豁出去埋。谁他嘛怕谁呀?
影响会有,但那只是暂时的。要想水清养鱼,必须严防一切污染和灰尘,否则,一条臭鱼,会把整个浴缸里的水都给污染了,那时候,一缸的鱼可就都死了。
利弊还不明显吗?
即使这条臭鱼价值连城,因为它臭了,也必须要舍弃,否则,因小失大。
王猛就是要以开创先河的实际行动,改变一切老的思想,老的规矩。
人心齐泰山移,全国人民有多少?还怕藏污纳垢的的百十个企业主?
即使,动摇了经济基础,也只是暂时。
国家是从一穷二白时代走过来的,发展到今天,底蕴丰厚,还不至于会被百十个豪门颠覆了国家经济。
所以说,国家不能够被任何人要挟。
损失也只是暂时的,换来的却是永远的正常发展。
王猛虽然知道高层的底线,但也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来的。
否则,打黑局即使三头六臂,也难以有所作为。
虽然即使打黑局拿下了紫荆市全部豪门,但一劳永逸也是不不可能的,但,这绝对会减轻打黑局以后工作负担,为以后的工作提供很多的便利。
此时,本来还一肚子傲气的魏守业,也不敢擅自做主了。
但是,企业不能一天没钱周转,要是到了明天,企业因为没钱引发了事故,那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所以,在打黑局不想还钱,在他们手里没有证据证明是打黑局做案的证据前,这个借贷必须借。
反正是国家的钱,反正这么多的企业的钱都没了。这也就不只是企业方面的单纯防范不严的问题了,这还涉及国家金融安全等一些列部门的责任。
所以,国家队必须给个说法。
实际上,这个说法就是钱,就是把钱还给他们,其他的,他们不敢张开胃口,因为他们的企业不是守法经营。
一切有因必有果,所以都在心照不宣。
而且,他们为了自己企业着想,还不敢张扬,不敢把此事曝光。
真憋屈啊!
魏守业感觉自己呼吸都困难了,财大气粗的他,何时受过这份气?
但,此时,他只能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