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砚抽出手,看着他,语气冷清,“不必了。”
江亦舟和他的视线对上,那双清冽的眸子叫人出神。
江亦舟也就微微愣了那么一秒,余晚就捕捉到了一丝别的东西,之前他都跟这俩人保持着距离,没察觉到什么。
现在凑近了,他总觉得江亦舟看阮砚的眼神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还不等余晚琢磨出味儿来,忽然,阮砚身体晃动了一下就直直的往后倒。
“阿砚!”余晚呼叫一声,眼疾手快的就要去抓住阮砚。
但有人的动作比他更快,江亦舟伸手抱住了阮砚的腰,心下的第一反应却是,腰好细。
甚至让他有了爱不释手不想放开的地步。
余晚也顾不得害怕暴露自己omega的身份,连忙想从江亦舟的手里接过阮砚。
江亦舟没松手,而是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抬眸看了余晚一眼。
余晚从他这眼神里看出点什么,手一抖,但阮砚还在他手里,吼了一声,“看什么看,还不快点打车送阿砚去医院。”
江亦舟收回视线,正拿出手机打车,这时阮砚却突然醒了过来。
见人醒了,余晚也松了一口气,但却闻到了特别重的酒香味。
余晚瞬间如惊弓之鸟一般跳到看八丈远的地方。
江亦舟感受着手里的柔软,还有些舍不得放开,信息素的味道他也闻到了,下意识的问,“你易感期了?”
问出口之后又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alpha之间的信息素碰撞大多会争得你死我活,但阮砚的信息素只是让他觉得有点轻微的不适感。
阮砚现在只觉得浑身无力,甚至抬手推开江亦舟的力气都没有。
鼻尖信息素的味道让他有些不舒服。
余晚站在比较远的地方捂着口鼻,连忙道,“阿砚,快,去医院。”
不远处,黑色的路虎靠着路边停下。
车刚在路边停下,萧烬就看见了不远处的三人。
见自己的‘小情人儿’被人以亲昵的姿势护着的时候,一双深海似的眸子微微一凝,心情莫名的有些不爽。
疲懒的闭眼往椅背上一靠,抬脚踹了一下前面,唤季端,“去把人叫过来。”
季端也看着前面,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自顾自的说,“老大,阮砚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他刚说完,突然有车门打开的声音,季端转头,看见自家老大已经下车走过去了。
阮砚实在是被江亦舟的信息素弄得有些不舒服,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推了江亦舟一把,江亦舟猝不及防的被他推得一个踉跄。
阮砚没了支撑,身体一软直接跌到了地上。
余晚一惊,立马跑过去要扶人,结果又晚了一步。
清冽的冰雪气息争先恐后的粘腻在阮砚的身上,阮砚一米八的大个子就这样被人拦腰抱在了怀里。
余晚在距离对方一米外的地方及时刹车,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抱起阮砚的那人,有些结巴,“萧……萧烬……”
萧烬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偏眸看了他一眼,似是想起了什么,“我认识你,他我带走了。”
他说的‘他’指的是阮砚。
阮砚不习惯被人这样抱着,但冷冽的冰雪味信息素却让他身体油然升起来的燥热感消了两分,但脑子还是有眩晕感。
面对萧烬,余晚完全鼓不起勇气去把阮砚给要回来,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萧烬抱着人离开的时候,连个眼角都没给江亦舟。
江亦舟看着阮砚被人塞进车里,蹙了蹙眉,方才阮砚还有意识,若他不愿,可以跟自己求救,但他没有。
车子的引擎声有些刺耳,起步的瞬间晃得阮砚一阵晕眩,‘咚’的一声头磕在了车窗上,脑子更晕了。
萧烬把人丢进车里之后就没再管,两人的中间隔得都还能再坐一个人。
季端从后视镜看到后座的景象,心里忍不住吐槽,自家老大究竟有没有把人当成自己的小情人啊,
一般那些人养小情人不都是抱在怀里黏黏腻腻的宝贝长宝贝短的吗?
车内空间封闭,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他‘卧槽’了一声立马就把后座的隔板放了下来。
他也是alpha,还开着车呢。
后座的空隙更小了。
阮砚的呼吸肉眼可见的变得急促,脸上逐渐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被白色衬衫裹住的修长脖颈露了一半在空气中另一半打湿了衣领。
身体里不正常的燥热让阮砚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这不像是易感期的征兆,因为没有想要标记omega的想法,但别的他又说不上来。
只能去医院检查。
“你……”阮砚吐出一口气,才把后面的话说出来,“能不能送我去一趟医院?”
从上了车,萧烬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阮砚的不对劲。
他向来只在乎自己,别人的生死与他无关。
“就是一个易感期,去医院干什么。”萧烬冷嗤了一声,视线撞进阮砚含着氤红的双眸之中,伸出手挑起阮砚的下颚,“别急,等到了别墅,你履行自己的义务,我也会帮你舒缓你的易感期。”
前座的季端听到这话,觉得老大真有成为禽兽潜质。
阮砚知道他说的‘义务’是什么,上次他和萧烬……之后,他的易感期确实消失了,萧烬是alpha自然有所察觉,所以才会说出这种。
阮砚红着耳根,闭眼压下那股燥热,也不说话,颇有两分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这副强忍着什么的模样,反而满身的欲气,也勾起了萧烬的兴致。
萧烬对欲没什么兴趣,但阮砚却能屡屡勾起他的兴致,这人平日里衣衫整洁,连一丝褶皱都整理得匀称,俨然满身的禁欲气。
就是这样,勾起人来反倒是一勾一个准,萧烬都在怀疑,这小朋友是故意勾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