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情起先是愣了一下子,随后点点头,模样很是欢喜开心。应该说明了魏池安然无恙了。
白怜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看向问情的眸子更加舒畅了些。
雨尘误以为白怜是对他的放松。将问情别回腰间,伸着手探进被窝里,摸了几下,故意外白怜捆绑着绳索的周围,摸来摸去。引起白怜的阵阵恐慌。
还好,问情已经告诉她魏池安然无恙了。这下子她更加不必忌惮雨尘了。
于是,她提高了音量道:“是不是我叫你相公,你就帮我把绳子解开?”,话音一落,她精锐的眸子闪现一丝狡黠。在这生命危机时刻,叫人家一声相公,也不会怎样。先保住清白再说。其他的事都是后面的话了。
雨尘此时,也是饶有兴趣看着白怜,道:“先叫一声来听听,我若满意了就给你解开绳子。若是不满意,那就叫到我满意为止。”
白怜翻了个白眼看向他正要反驳,雨尘立马补充道:“不能反驳。我满意了,自然会给你解开绳子。若是不满意,就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无法掌控的事哦?!”
不容反驳的语言。白怜只得忍气吞声。冷静了半天,生硬的吐出:“相,相,相公!”,越到后面声音越小了。越没有底气了。
雨尘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凑上前伸着耳朵靠近白怜的嘴唇。在还差一指之隔时,才停下来。坏坏道:“没听见。大声一点儿,夫人。”
白怜别过脸颊,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道:“先酝酿酝酿。这事我没有经验。”,虽然表面云淡风轻,但是实际上心里已经怒不可遏了。
雨尘有些忍不住笑道:“呵呵。好好好,夫人先酝酿酝酿。”,话音一落,雨尘就直接躺在白怜的身旁。还可恶的朝白怜挪近几分。
白怜直接不想再坐以待毙了,于是,干脆快速一声:“相公!!!”,喊完之后,白怜躬起身子,将捆绑绳子的手翘起来,递到雨尘面前。大声道:“可以解开了吗?”
雨尘用手指掏着耳朵,眼睛眯作一条缝隙。道:“嗯?这次虽然听到了,但是,太快了,没听清楚。”
面对雨尘的刁难,白怜也只能忍气吞声道,“没听到是吧?这次给我听仔细了。”
随即,雨尘应声道:“好嘞!夫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话音一落,他立即凑上耳朵,递到白怜的唇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白怜趁着劲头,大声朝着雨尘的耳朵,喊道:“相~公”!
喊了一声,怕他没听清,继续喊了第二声,“相公!”
又喊了第三声:“相公!”
接连喊了三声后,白怜才喘息歇气。等着无赖的雨尘再说什么刁难的话语。
没想到这次,雨尘却极其爽快,没有再三挑刺。直接伸手进被子里,稳准快的摸到白怜的手。再摸上绳子。几下就解开了绳子,还好气道:“还算满意。夫人。”
被子仍旧盖着白怜,雨尘虽然靠着白怜,却也是在被子上,实实的压着一角。
白怜的双手一解放,她极力一把抢过被子,将自己只剩亵裤和心衣的身体严实盖住。确保不会露出不该露的地方后。她才钻进被子里,伸手去摸索自己的脚。试图去解开脚上的绳子。
头才钻进去,一股铃兰的清香扑鼻而来。直接钻入白怜的脑袋里。随即,白怜头就有些发晕,扶着头,弱弱问了一句:“这被子里,你放了铃兰吗?”
她知道这铃兰的香味是有微微的毒性的。雨尘为何会在房间里四处放满铃兰的花朵?想了几下,随即,恍然大悟,道:“雨尘,你戏弄我!”
雨尘故意装傻,木讷道:“夫人,这是何意?突然怪罪我。”,他一副懵懵懂懂的无辜模样看着白怜。
好像白怜正在欺负他,乱污蔑他一样。
若不是白怜细细瞟了桌上那未开封的蒙仙药。便不知道原来被雨尘戏耍了一顿。她的晕倒跟铃兰有关。跟她的蒙仙药关系不大。
明明她的蒙仙药万无一失的。就是因为这个屋子里的无处不在的铃兰香。
两者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就会炼制成催情药。而且是稍微烈性的催情药。
才恍然大悟的白怜立即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没好颜色的看着雨尘,追究道:“你为何将这么多铃兰放在房间里?有何邪念?”
雨尘见她识破他的伎俩。便一副委屈的模样回应着白怜,道:“夫人,相公我能有什么邪念那?”,义正言辞。自己的夫人,就不能有点正常得需要吗?
白怜说得好像雨尘是在强迫她一样的。一副兴师问罪的气愤模样。“你要知道我偷偷炼制蒙仙药?偷偷给我下套是吧?”
说着,她眼前一阵眩晕。可能是方才血气上头,又将沉浸的药效燃起来。只觉得胸口有些燥热。方才的不适感又来了。
雨尘看着她一副难受的模样。想到可能是方才给的解药。量不足。于是,道:“但凡你乖乖的听我的话。随我的意。不偷偷摸摸的搞这些小动作。也不自主反作用到你的身上。是吧?亲爱的夫人。”
白怜有些气愤,道:“若不是你强娶强***我无路可逃。我也不会想到这个笨蛋方法。”,确实如此,若不是雨尘毫无理由的逼着她嫁给他。还用魏池作为威胁,逼她必须忍受着挚爱痛苦却又不能安慰几句的的痛苦。
白怜也不会想到如此下下策。
这真是杀敌一百,自损一千。
雨尘也是微微一笑,也没有气愤。而是温和道:“怜儿,你觉得我是谁?用你的心去想,别用眼睛。眼睛是会欺骗人的。而心不会。”
白怜不知道为什么雨尘突然会叫她怜儿。会说如此神秘莫测的话语。于是,她试探道:“你叫我怜儿?”
雨尘肯定的再次叫道:“对的。怜儿。”,面具下他深情的眼神,看着白怜疑惑的眼神。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跟白怜述说一般。只是白怜对他自然有深深的隔阂与芥蒂。因此,他只想让白怜自己反应过来。
因为白怜心里那块空白,关于雨尘的空白。已经无法填补了。那段凭空丢失的记忆,已经无迹可寻。他说不也说不清。只能让白怜自己去慢慢回想。
白怜迟疑的看着雨尘深情的眼神。再看向他邪魅的嘴角,突然间,她才发现,原来雨尘的嘴角跟魏池的一模一样。那是无法复刻的相同。她懊恼自己为何现在才发现。虽然面具遮挡了大部分的脸。
但是笑容是不会骗人的。他痞里痞气的语气,不就是当时魏池调戏她时的语气吗?
想到这里,白怜小声试探了一句,“魏池?是你吗?”
她迟疑又惊恐的眼睛,让雨尘有些反应不来。沉默片刻后,他伸手一把抱住白怜,似乎在酝酿接下来要说的话。
白怜被他深情的拥抱,一下子愣住了。这个怀抱也是时而冰凉,时而温热的。她有些懵了。魏池说过他即是鬼也是神。但是他没有心。那她的心呢?
想到这里,她慌张的伸手摸上雨尘的心口。紧紧的贴上去,温热的触感一下子烫到了白怜的手心。
强劲有力的扑通声。一下有一下的跳动着。一下有一下的敲打着白怜的手心。更是敲打着白怜的心房。
随后,白怜收回手。没有挣扎,任由雨尘紧紧的抱着。
不知道就这样抱了多久。雨尘松开了手,摸上白怜的下颌角,再攀上她的脸颊,那是他想念了无数个日夜的期盼。
白怜似乎通过他的心跳声,感受到了魏池的思念声。于是,温柔了声音,不再像之前见到雨尘的那般禁忌不可亲近的模样。“我,我,没有我的这段时间,你经历了什么?”
雨尘一听,立即没忍住情绪,一下子阴沉了太多。身上的温度也退散到冰凉。
虽然这是魏池独有的体温。但是,她还是喜欢眼前这个有血有肉还有心跳的雨尘。
随即,白怜从雨尘的腰间抽来问情,双眼盯着问情,没好气的问道:“好你个问情,你还要帮他瞒到什么时候?方才问你时,怪不得你那么开心。”
雨尘听着白怜的问罪,温柔道:“跟一个哑巴较什么劲了。他又不会说话。”
白怜摸着问情,感觉到它竟然也有温度了。这是令她非常惊喜的。
于是,白怜问道:“魏池,你是找到了自己的心吗?”,她叫他魏池。是因为她确定雨尘就是魏池。不过是寻到心脏后的魏池。
而雨尘则没有多大的反应,因为白怜丢失的记忆里,先的是雨尘,后的是魏池。虽然都是他,但是,他却确觉得是魏池抢了雨尘的最爱。
雨尘伸手抚摸问情,道:“怜儿,你真的不记得雨尘这个名字呢吗吗?”
他认真的问着,白怜也认真的回着,“不记得了!怎么呢?雨尘很重要吗?”
雨尘顿了顿道:“雨尘是魏池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