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很快就会结束,宫里那位是真的有些扛不住的,但即便如此,宫里依旧安静如初,不能让人看出来任何的异常。
铁匣子被送了出去之后,又有一个假的匣子被搁在了书房内。
有锦衣卫缓步进了书房,门口的锦衣卫当即跟上。
“东西已经被拿走了,这是后来拿回来的!”门口的守卫开口,“周大人,爷说过的,这东西一旦被拿出去,那就说明来者为敌!”
来的可不就是周南嘛!
“现在,也是这个说法。”周南蹲下来,瞧着被摆放在原位的铁匣子,“做得还真是一模一样,着实让人难辨真假。”
守卫低声问,“那里面的东西……”
“你觉得呢?”周南抬头望他,“肉都送到了嘴边,你吃不吃?”
守卫眉心微蹙,“如此一来,他们会不会拿着这里面的东西去对付咱家爷?”
“既是爷刻意摆着,自然是好东西。”周南意味深长的笑着,插着腰站起身来,“没想到,这么快就下手了?这装模作样,不得缓一缓?如此着急,真是不像话!”
守卫叹口气,“周大人,您这时候还有心思感慨,人家下手太快?东厂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巴不得早点下手,将咱们一锅端了呢!”
但凡有机会,绝不放过!
“端?让他端,看最后到底是谁端了谁。”周南吐出一口气,“盯着点,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所有的动作神态,细枝末节都不要放过。”
守卫有些不太明白,“这是为何?”
“少废话,让你们留心便留心吧,他今儿得了好处,来日必定时刻往来书房重地。”周南有些庆幸,还好爷早有准备。
书房里只放着朝廷公文与朝廷所用军事图列,以及一些日常可见之物,再无其他私人的东西。要不然,这帮腌臜东西,还不得把这儿搬空了?
“是!”守卫颔首。
原本真的没多大疑心,但瞧着“爷”似乎带走了什么,守卫进去一瞧,便知道是那铁匣子被带走了,心里便明白了。
他们原就是沈东湛的心腹,跟着沈东湛出生入死,外出办差,算是过命的交情。但后来成了家,爷顾念他们有妻有子,便不愿他们再跟着出去办差,这才搁在了这书房重地。
感念爷的恩德,这书房里的所有人,都只听沈东湛一人。
周南是沈东湛的贴身心腹,自也例外。
这书房里别的东西,他们不能轻易动,但是铁匣子……爷吩咐过,谁动谁就是细作。
爷自个设下的套子,自然不会自个往里钻。
“我倒要看看,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周南环顾四周,“还想要这屋子里的什么东西?”
守卫瞧了瞧,“屋子里没别的东西,要紧的就只有那个铁匣子,如今铁匣子都是假的,还能如何?除非他动那些兵防图,但如果东厂敢盗锦衣卫的殷都城布防图,那就说明东厂起了别的心思。”
掌控殷都城军事布防,那说明什么?
殷都城,要变天。
两人对视一眼,周南裹了裹后槽牙,“谁知道这老阉狗会有什么想法,先走一步算一步。”
“周大人,爷真的没事吧?”守卫低声问。
周南点头,“着实是受了点伤,但没什么大碍,你们很快就会见着。”
“那就好!”守卫如释重负,“如此,兄弟们也就能放心了,咱们最不放心的就是爷的安全。光明正大的倒也不怕,就怕这些腌臜东西背后使坏,偷袭爷!”
周南拍拍他的肩膀,“你还真说对了,偷袭!”
“这帮狗东西。”守卫义愤填膺。
周南瞧了一眼外头,“我不能久留,你们盯好他,莫要让他生疑,记住他的所有举动,包括神情变化,这是最要紧的。”
“是!”守卫虽然不明白,但既然是周南说的,那便是爷的意思,照做就是。
他们,只听爷的。
周南出了门,快速离开镇抚司。
很快,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