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不大,就是做了点小动作而已。”李珝瞧了顾西辞一眼,“你也不是外人,我也不妨告诉你,栾胜之前对付我家王妃,这笔账我肯定是要讨回来的。”
栾胜怎么伤害云朵的,他就怎么讨回来。
为夫君者,既没能及时保护好妻子,那这报仇雪恨的事,总归要尽尽心吧!
“只要不伤害旁人,靖亲王不管怎么做,在下都不会多说半句,栾胜作恶多端,不管对他做什么,那都是他罪有应得,应有此报!”顾西辞何尝不是,咬牙切齿的恨着栾胜。
李珝报之一笑,“你只管放心,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牵连无辜。”
“那便是了!”顾西辞低低的咳嗽着,“接下来,就等着东厂那边的动作,一旦栾胜从天牢里出来,要么后患无穷,要么断了这条祸根。”
李珝表示赞同,“这么多人对付一个栾胜,我就不信他还能逃出生天。他自这宫内壮大势力,此处是他的根源之处,在此处了结他,兴许也是极好的选择。”
“东西我带走了,到时候……”顾西辞将一封书信搁在桌案上,“殿下留好这封信。”
李珝狐疑的打量着眼前的顾西辞,相比起他们,顾西辞的年岁较小,算是弟弟这一辈的,但是这小子沉稳有度,从容镇定,年纪虽小,却颇有一副高深莫测之态。
“告辞!”顾西辞拿起桌案上的盒子,揖礼离开。
待顾西辞离开,羽仲才开口,“这人气质不俗,很不简单!”
“说他是年少有为,真的一点都不为过。”李珝拿起书信,徐徐拆封,“别看他年轻,就觉得好欺负,他这份心思……寻常人还真没有!”
尤其是打开了这信封之后,瞧了内里的信,李珝更是由衷的佩服顾西辞。
“写的什么?”羽仲问。
李珝盯着书信瞧了瞧,又看了看门口位置,“偷龙转凤,障眼法!”
“南疆的障眼法?”羽仲皱眉。
李珝点点头。
“障谁的眼?”羽仲问。
李珝慢条斯理的折起书信,“栾胜!”
羽仲:“……”
“顾西辞将所有的过程都写得很清楚,要怎么做,什么时候做,事无巨细,皆是最明白不过。”李珝收起了书信,忽然低头笑了一下。
见状,羽仲甚是不解的瞧着他。
“难怪他说,让我收好这封信。”李珝到了这会才明白,顾西辞临走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让他留好这封信?
留信……
“什么意思?”羽仲不明白。
李珝勾唇一笑,“把柄!与人把柄,以示忠诚。什么都没说,却胜过千言万语,溜须拍马。师父觉得,这样的人如何?”
“聪慧至极。”羽仲连连点头,“不过,为何要对殿下您……以示忠诚?”
李珝想了想,“多半是想留住南都,护住南都罢!”
只要有他李珝在朝一日,他顾西辞和南都,就会绝对效忠李珝,如此一来,互为依靠,谁也动不了李珝,谁也动不了南都。
“如此说来,倒像是交换。”羽仲说。
李珝回过神来,“他有这份诚意,我自然当成全,毕竟我涉朝不深,的确也需要一个依靠,有了南都支持,想来以后在朝廷上,自有说话的分量。”
“甚好!”羽仲也希望李珝能大权在握。
一个大权在握的亲王,想来也不会有人……敢欺负小公主。
“烦劳师父准备些,障眼法这事就交给您了!”李珝毕恭毕敬的行礼。
羽仲可不敢当,赶紧搀了他一把,“殿下客气,只要能帮上殿下与公主,我必定竭尽所能。”
“好!”李珝笑了笑。
顾西辞既能开口,要这些个东西,想必是早有准备了吧?
是在南都就有所准备?
还是来了殷都之后,临时起意呢?
房内。
瞧着跟在云峰身后,缓步进门来的随扈,顾西辞若有所思的拧起了眉头,“走路的时候,胳膊的摆动不要太大,腰杆挺直,她素来雷厉风行,绝不会有任何的矫揉造作。”
随扈一怔,旋即行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