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珝不只是嘴上说说,是真的要给予云朵安全感,尽管这事让云朵都觉得内心愧疚,但李珝执意如此,她便也放了心,孩子这事……听天由命吧!
茶楼内。
叶寄北瞧着眼前的李珝,眼角眉梢微挑,端起杯盏浅呷一口,“你这是几个意思?”
“年纪不小了,是不是该成家立业了?”李珝瞧着他,“你爹可都找上我了。”
叶寄北先是一愣,俄而翻个白眼,“你莫要理睬我家老头,好好做你的摄政王便是,他现如今是愈发的老糊涂,见着谁都得说我几句,看谁家姑娘都觉得适合我。”
“有时候不试试,又如何知道,是不是自己喜欢的,适不适合自己?”李珝规劝,“咱们三个,再过几个月,沈东湛都快能摆满月酒了,你这厢连个屁都没有,不嫌丢人?”
叶寄北呵呵两声,“我爹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儿子,老指着我作甚?不成亲就丢人?我这又不是伤天害理,碍着谁了?”
“你爹……”
叶寄北大手一挥,“是兄弟的,就别劝我,缘分到了,我自然会成亲,总不能胡乱塞给我一个人,就让我生儿育女吧?如果不是自己喜欢的人,生出来的孩子,应该也不会喜欢吧?”
这话说得李珝哑口无言,须臾仔细的想了想,似乎是这个理儿。
“听说你家王妃,到处在看大夫?”叶寄北恰当时机的转移了话茬。
李珝挑了一下眉,闷头喝茶。
“病了?”叶寄北忙道,“难言之隐?”
李珝叹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要是东湛兄在,肯定能有个好法子,他认识的人多,知道的也多,为人又沉稳,不会乱出主意。”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个废物似的。”叶寄北哼哼两声。
李珝一脸鄙夷,“差不多!”
“懒得理你!”叶寄北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美滋滋的嚼着。
李珝垂眸,“她想要个孩子,自从上次因为栾胜之事伤了身子,过去了这么久也没个动静,她便自己着急了,又听了些闲言碎语的,所以去找了大夫。”
“原来如此!”叶寄北点点头,“可惜这些能瞧得上的,一个两个的,都因为栾胜而逃出了殷都城。王太医如何?”
李珝道,“王太医瞧过了,说是之前伤了根本,好好养着才有机会。具体的,他也没说什么,这模棱两可的样子,我这心里也有了底儿。”
多半,是不可能了。
“王太医走的是正道,兴许不太管用,毕竟他若下药,定然是一板一眼的。”叶寄北托腮思忖,“如果去找那些人……”
李珝不解,“诶诶诶,别胡思乱想,若是让我家王妃受伤,兄弟没得做!”
“重色轻友。”叶寄北翻个白眼,“我的意思是,之前苏府有个大夫极好,后来的四时坊也出了个有名的女大夫,据说医术都不错,且都是江湖人。”
李珝陡然一怔。
“一板一眼的不成,出身江湖的倒是多不少秘方偏方之类。”叶寄北笑道,“要不,你打发我出去找找?如今你是摄政王,我爹肯定听你的。”
李珝就这么凉凉的盯着他,“敢情你不是在给我出主意,你是想开溜。”
“哪儿能!兄弟有事,我怎么能袖手旁观?这不是,两全其美吗?”叶寄北嘿嘿笑着,“话说回来了,我帮你找人,你让我离开殷都城。”
李珝叹口气,“你爹还不得恨死我?”
“顺便去找找东湛兄,我最近老觉得不踏实,总觉得要出事。”叶寄北揉着眉心,“他这一走半点消息都没有,齐侯府那边太过安静,我传了这小半年的信,好家伙,连个信儿都不回。”
李珝心里也没底,“你是要去华云洲?”
“先去华云洲看看情况,不行就去南都。”叶寄北思虑再三,“这没着没落的,实在难受。”
李珝想了想,“派你当特使,去一趟华云洲?”
“好主意!”叶寄北举双手赞成,“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李珝:“……”
这算不算……光明正大的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