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文清身上那鲜明的勒痕,沈东麟咬着牙,“等回到齐侯府,我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可文清不这么想,“其实也挺好的。”
“嗯?”沈东麟一怔。
文清别开头,面颊绯红,“我的意思是,只要能和世子待在一起,在哪都是挺好的。”
这话,说得沈东麟心里舒坦。
他低眉,亲了亲她的额头。
“现在,这里就只有你我!”他将她抱到了铺开的衣服上,就这样轻轻的压着,“清儿,你怕不怕?”
文清抿唇,说不怕是骗人的,可说怕……他们是夫妻呀,早晚也是有那么一天的,虽然这补过的洞房不太得体,有点失礼。
“世子。”文清低低的开口,“我既嫁给了世子,便生生世世都是你的人。”
话音刚落,沈东麟便堵住了她的嘴。
如此,便够了。
外头,周南竖起耳朵听着,止不住捂着嘴笑。
“嘘!”年修示意他禁声。
万一打草惊蛇,让世子知道他口中要“碎尸万段”的人,便是周南与他,那就真的玩完了。
“走!”周南摆摆手,“我们回去。”
既然事情都办成了,那就该快点开溜,要不然被逮个正着,那还得了?
“走!”年修压着脚步声,二人蹑手蹑脚的离开。
人既然已经成了事,就该去通知一下家里人来接,不过得掐着时间,万一接人变成了撞破好事,那这刚刚成事的两人还不得恼羞成怒?
所以,这事得缓缓,等雨停了再说。
雨停了,什么事也就都停了……
刚踏入沈府,年修陡然一震。
“怎么了?”周南抖落伞面上的雨水。
一抬头,苏幕双手环胸站在回廊那头,就这么好整以暇的瞧着二人。
“苏千户啊?”这么多年了,周南还是改不了这称谓。
当然,也就是私下里的称呼,明面上得称苏幕一声夫人。
“这大雨天的,你两这是上哪儿闲逛来着?”苏幕不温不火的问。
年修对苏幕有着绝对的臣服,所以面对苏幕的时候,他是不会撒谎的,而这谎只能让周南来说,免得露馅。
“没什么,出去了一趟吃个饭。”周南忙道,“顺便去问问,有没有南都来的消息,或者是殷都的消息。”
苏幕可不相信周南,这张嘴什么都能哔哔,“年修,你说。”
“爷?”年修僵直了身子。
周南当即上前一步,挡在了年修跟前,“他怕你不高兴,说他吃独食,所以你就别问了。”
“城内哪家小饭馆,这么好吃?”沈东湛站在后面,负手而立,目光幽幽的盯着周南,“这大雨天的,也得出去吃一顿?”
周南心头一紧。
得,各自的阎王爷来了,一个压着一个,谁敢吭声?
“爷?”周南讪讪的开口。
年修睨了他一眼:说我怂,你自己还不是老鼠见了猫?
周南喉间滚动:习惯了!
习惯这东西很可怕,从骨子里钻出来的毛病,哪儿能轻易改掉?是以这会,别说是年修,连周南也不敢吱声了。
“我瞧着,这不是出吃饭了,是去林子里溜达了。”沈东湛瞧着二人的靴子。
一个个沾满了泥泞,衣摆上还沾了点叶片。
“这下雨天的去林子里溜达,你两可真是够舒坦的。”苏幕皮笑肉不笑的附和,“是去打猎了?猎龙?”
说着,她抬头望了望屋檐外的雨,“龙王咋不一个雷炸了你们二人?”
年修和周南对视一眼,各自垂着头。
“齐侯府那边来了消息。”沈东湛缓步靠近,站在了苏幕的身侧,“说是世子爷醉在花楼不回家,世子妃房门紧闭睡大觉。”
苏幕勾唇,“花楼啊?哪家花楼?要不,咱去喝花酒?权当是,重温旧梦,好好回味一下当年的场景。”
“我觉得也不错,和自家媳妇一道逛花楼,倒也不怕做什么出格的事儿,还能回味无穷。”沈东湛就这么阴测测的盯着二人。
年修面色发白,周南面色发青,耷拉着脑袋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