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迷迷糊糊的,叶楠看到了一些奇怪的画面,她好像站在了过客的一角,目睹了一个星球——不,是许多个星球的沧海桑田。
说是沧海桑田,其实又跟许多星球的人类发展差不多。
从出现原始人开始,然后进化、成为这个星球食物链的顶端者,然后星球成为人类的领地,不断的开采、发展、文明、科技各方面不断进步。
星球资源则在一步步消耗,然后到无力承受之时,大自然颠覆一切,人类一切又从头开始。
从头开始的都还算平常的吧,难受的是,大概就是骨兽人这一种。
曾经的强者一族变成不人不鬼的存在,然后亲眼看着万物复苏、更新,自己一族却以如此姿态,穷尽一生都未能找到解脱的办法。
当然,也有看到那么几个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星球,大家都开始讲究循、长久之道,不是单方面的索取,而是互通。
那样的星球,人类活得很惬意,人家科技一样发展,欣欣向荣……
叶楠很想仔细看清楚,却被一阵阵断断续续的哭泣声给吵醒。
“呜呜……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们请叶小姐帮帮任哥哥吧!”
女人抽泣的声音,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话语。
叶楠皱了皱眉,谁啊,大半夜不睡觉?
‘重楼?’
‘主人,你醒了正好,重楼这家伙好像吃撑了。’
呃。。。
叶楠坐起来,看向旁边的某棵藤。
卧槽!
重楼这家伙居然把她的帐篷都弄破了,而且自己用藤条给她另外编织了一个帐篷。
这是露出本体来了?
直接把方圆几十米的地盘都给占据了。
‘归尘,你应该早点喊我的。’
‘都差不多,这家伙根本不想停下来,对它来说,这是大补之物,它沉睡以前就很多年没晋级了。’
“沉睡?它不是种子被我催生的吗?”
“严格来说不算种子,或者应该称为二变种子。它是自己蜕变回种子期,如果能得到机缘,再度发芽成长的话,实力就会更甚从前。”
还能这样?
变异植物一族可真是厉害!
叶楠叹口气,释放能量给重楼滋养身体,疏通它体内有杂质堵塞的地方。
在叶楠的疏理下,重楼从醉醺醺的状态慢慢清醒过来。
‘嘿嘿,谢谢主人帮忙。’
‘可有什么不舒服的?’
‘舒服了、舒服了!感觉浑身充满力气,之前只能吸一口,现在我能一次吸两口!’
呃。。别说得好像吸那什么毒一样。
虽然也是有害的东西,但本质不同。
“叶小姐,叶小姐,求求你了!帮帮任哥哥吧!”
云溪!
那个女人哭丧吗?
叶楠皱了皱眉,“任耀飞的情况很严重了吗?”
‘跟主人睡觉之前差不多吧,不过是,集合的队伍之中,那些治愈师、医师什么的,都没有办法解毒。’
都没办法,找自己就能有办法?
还要半夜在外面哭求?
叶楠叹口气,这是想逼着她帮忙的意思?
“苍御呢?”
“他出去办事了,好像是跟兽人族有关的。”
“云溪,小任子的情况并不凶险,你这样半夜哭求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把你们怎么了呢!”
“就是啊,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再说了,叶小姐也不一定有办法。”
云溪擦了擦眼泪,“我只是没有办法,担心得睡不着,这才想让叶小姐试试的。
听说以前有一次任哥哥中毒,大家都没办法,也是叶小姐帮忙解毒的。”
“莉莉姐,你看叶小姐身边的那变异宠物是不是有点生长过盛了?这比我们睡觉前还要大几倍吧?”
“蠢,这是人家在晋级,分化了无数的藤条出来呢,没看到叶小姐的帐篷都被弄坏了,它自己用藤条组了一个帐篷保护叶小姐么?”
“真牛逼!就是它占了这么大的地盘,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云溪小姐这哭声,传得到里面的叶小姐耳朵里吗?”
(⊙o⊙)…??
所有人都懵了。
对啊,你哭得起劲,人家听得到吗?
“叶小姐只是木系异能,体能好像不是很好啊 。”
体能不强,那就意味着,五官不是那么强。
云溪脸都僵住了,难道她哭了半个小时都白哭了?
“都跟你说叶小姐睡着了,让你明天再说,你非要在这哭的。我们只是听从命令保护叶小姐的,做不了主。”
“那你们可以去喊喊叶楠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冯娇走出来,温温柔柔的开口。
叶楠可真是让她嫉妒的存在啊。
“不可,我们护法说了,叶小姐需要我们的时候自会开口,其他时候,我们只要守护好,不让闲杂人打扰她就行。”
闲杂人等?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心情瞬间都不是那么美妙了。
所以,他们都是闲杂人等吧?
就算是苍御罩着的女人,叶楠这样的态度是不是有点太持宠而娇了?
他们敬的是苍御队长,又不是她。
冯娇叹口气,“想不到叶楠如今变了这么多,以前她其实也是很温柔的女子,遇到了那样的事之后……
唉,说起来也不能怪她防备心重,哪个女人遭遇了那种不幸的事之后,都会有后遗症的吧!”
龚莉扶额,这云溪还没解决掉呢,这又多了一个会做戏的来搭台子吗?
“云溪,如果真的是为了小任子好,劝你现在就回去帐篷照顾他。请叶小姐帮忙的事,我心中有数,明日一早,我会跟她说的。”
“可任哥哥很是难受,昏迷也痛苦的皱着眉,好像被噩梦影响着……”
云溪有一种不好的直觉,总觉得如果不尽快让任耀飞脱离现在的状态,很可能对她不利。
甚至有可能让她从此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的直觉曾经帮她避开了很多危险,所以,她很着急。
任耀飞这样的存在,她一点也不想失去。
哭求叶楠她是真的想希望对方能救任耀飞这一回。
“不差这么几个小时了,都已经凌晨一点了,再过几个小时就天亮。”
“任哥哥——”
龚莉有些不耐烦的看向云溪,“小任子的体质我了解,他熬得住的。”
“可我不忍心啊!任哥哥不是你们的队友吗?他也是你们的副队长啊,难道你们忍心让他被毒素折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