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天气有些yin霾空气有些沉闷,似乎又要下雨。旷野静悄悄的,冷一飞手里拿着望远镜观察城墙情况。城墙上有兵丁打着灯笼在巡逻,昏暗的烛光看的十分模糊,明显看出敌人的戒备十分松懈。这年头交战基本上不进行夜战,两军对垒除了攻防就是堂堂真正摆开阵势进行厮杀。盘踞在城里的叛军,哪里想到一支煞神出现在城墙下,即将索取他们的xing命。
冷一飞看了一下表低声道:“开始行动,天亮前务必结束战斗!”何猛一挥手率领两支小队,敏捷的跳起来向城墙方向摸去。林雄和哈德利也率领各自人马向两侧城门运动,暗夜很快吞噬了他们的身影。几十分钟后冷一飞低声命令:“大队向城墙方向缓慢运动,不要暴露目标!”队员们训练有素,迅速展开行动。
何猛率队悄悄运动到城墙边上,稍稍观察一下,两名队员抛出手里的勾抓,勾抓准确的勾住城墙上部垛口。接着两名队员沿着城墙敏捷的向上攀登。二人攀上城墙恰好从侧面走来两个打着灯笼的哨兵,二人急忙隐藏在垛口处。两名哨兵毫无察觉摇摇晃晃走过来。
只见二人突然出击,巡逻哨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被击昏。发出信号,何猛率先攀上城墙。“副队长,抓获两名哨兵。”黑暗中何猛提溜起一名个子矮小的哨兵使劲摇了几下,见这名哨兵醒来低声喝道:“不许喊叫,否则我宰了你。”“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你想活命就带路去韦天豹的住处!明白吗?”“小的明白、小的明白!”一名身材高大的队员用匕首按在这小子脖子上道:“带路,你小子要是耍花招,我立马宰了你!”
何猛吩咐留下两名队员接应队长,接着率领尖刀队直奔韦天豹府邸。大约一个小时后,他们迂回运动到韦天豹的指挥部,一座有规模的宅院门前。宅院门前有两盏昏暗的灯笼,两名手握大刀的兵丁在站岗。何猛一挥手,那位身材高大队员顺势把带路的兵丁击昏,接着大家大摇大摆向在院门口走去。
宅院门前两名哨兵听见动静,立即大声喝问。他们没有想到黑暗中冒出一群人是偷袭者,因此底气十足,根本没有放在眼里。没有人回答,队员们继续大摇大摆向前走,两名哨兵大怒,认为这群人胆子太大了,不由得拔出腰间的佩刀。
近在咫尺,何猛扬手就是两枪,两颗子弹准确的击中二人的脑袋,两名哨兵倒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恐怖的枪声在寂静的夜晚十分清脆,队员们不用下令,端着步枪便冲进宅院。这座宅院是标准的四合院,三面有房中间场地很大,此时里面沉睡的人听见枪声恐怕已经惊醒。
“把大门关上,给我堵住门,出来一个杀一个!”何猛大声喊道。擒获的哨兵交代,韦天豹的卫队大约50多人,因此何猛才无所顾忌。话音刚落从左侧房间涌出一群人,一顿乱枪打倒一片,接着队员们刺刀见红,黑暗中十几名队员围着门口连续刺杀,不一会儿门口堆满了尸体,躺在地上没有死绝得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这功夫从右侧房间又跳出来五六个人,几名队员围拢上去,干脆用刺刀解决。正面房间始终没有动静,何猛判断韦天豹肯定在正房,因此他始终监视正房动静。何猛估计韦天豹早已经jing觉,或许他在窗户上已经看见院子里发生的一切。
果不其然,突然房脊发出声响,瓦片横飞瞬间,只见一个黑影从房脊跃出,何猛抬手就是一枪,黑影从房脊滚落下来。黑影落地接着又站起来,两名队员突击上前,刺刀交叉插进黑影的胸膛。镇子中心传来枪声,在城墙上等待的冷一飞大声喊道:“各小队成战斗队形,向枪响方向发动冲击。
冲到一个街口,发现一群乱兵。黑暗中乱兵以为是自己人,其中一个小头目大声喊道:“韦标头遭到袭击,快去支援!”话音刚落,一名小队长扬手一枪,打死了小头目。乱兵顿时炸了营,开始抱头鼠窜。队员们一阵排枪,又打倒了几十个,乱兵脚底抹油跑得更快了。
队员们要追击,冷一飞大声命令不用管他们,继续向韦天豹的指挥部突击。何猛袭击开始后,镇内的兵丁开始醒悟,自发的向韦天豹的宅院汇集。当冷一飞率领大队赶到时,宅院门口已经汇集了200余人,这些兵丁手举着火把正在砸门。
“ziyoushè击!”伴随冷一飞的口令,队员们的步枪喷出火蛇,枪响过后传来了哀嚎,只见兵丁倒下一大片。“不好了,官军来了!”有人惊恐的呐喊,门前的兵丁开始逃窜。“以小队为单位追击,尽量抓活的!”冷一飞见到这番情景,知道兵败如山倒已经没有悬念。
冷一飞走进宅院,院内已经点燃火把。此时放下武器的兵丁正在从左侧房间内出来,大约有三十余人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剩下的就是死尸和伤兵,场面极其恐怖。“队长,全部解决了!”何猛见冷一飞进来立即禀报。“干得不错,有负伤的吗?”
“方才从房间里shè冷箭,有三名兄弟负伤,但是问题不大。”“韦天豹抓获了吗?”“经过指认他被打死了,他的尸体在那边。”冷一飞走过去,发现地上躺着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大汉两眼爆睁死不瞑目。他的两侧肋下有两处刀口,并且有大片凝固的血迹。
冷一飞望着韦天豹的模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何猛率领一个小队出去追击,血腥气太浓厚了,冷一飞吩咐把死尸拖出去。天亮了,林雄和哈德利从两侧城门把抓获的俘虏押解来,队员们也在城内各个角落把俘虏押解来。此时胆大的老百姓也出来查看。
冷一飞看到老百姓越聚越多,便登上高处大声喊道:“乡亲们!我们民军,是专门来绞杀叛匪的,你们不要害怕,民军军纪严明、秋毫不犯。”周围的老百姓有少量京族,绝大多数都是汉民。”“报告队长,经过查点,叛军伤亡134人,抓获300余人,逃跑50余人。”何猛禀报。
冷一飞望着蹲在地上的俘虏暗忖:非常时期必须震慑他们。他把何猛叫过来交代了几句,何猛点头会意。接着走到俘虏面前大声喊道:“所有头目出列!”呼呼啦啦走出来十几人,何猛点数正好18人。“给他们发兵器!”俘虏和小头目全懵了。兵器放在这些小头目面前,谁也不敢捡。
“哈立德!”“到!”“命令你小队列队!”哈德利立即明白了要干什么大声喊道:“全体列队面向俘虏,挺枪。”队员们自动选择对象摆好了对决的架势。何猛对惊慌失措的小头目道:“捡起地上的兵器。你们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们其中有人杀死了我的人,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我说到做到开始吧!”
短暂的沉默,队员们端着步枪缓慢上前。一名小头目清醒过来,拿起地上一把大刀凶狠的扑上来,面对的队员跨步一个突刺,刺刀瞬间插入对方胸膛,人们还没有看明白,刺刀已经拔出。这名队员收枪微微颔首,表示对对方尊重。这功夫又有几名小头目冲上来,结果都是一样。
剩下的吓傻了,噗通跪在地上求饶。队员们上前纷纷把刺刀插入对方胸膛。场面太恐怖了,所有俘虏纷纷跪在地上请求饶命。即便林雄看到这种场面也吓得不轻,这民军随便拉出人就武艺高强,他所不知道的是,队员的刺杀术是怎样炼成的。“你们不用害怕,我不会屠杀你们”冷一飞大声喊道。
俘虏停止求饶,冷一飞接道:“林雄已经投诚于我,你们愿意投诚我吗!”“我们愿意!我们愿意!”俘虏们高声喊叫,纷纷举起手。“各位兄弟,冷大人是民军狼队队长,清一sè装备洋枪而且久经沙场。他们每个人可以一当十。目前民军主力和官军已经开始向杨广才发动进攻,杨广才没有几天活头了。大家要相信我。”林雄真假参半,俘虏们信以为真。
随后俘虏们被押解进宅院,冷一飞道:“何猛,你立即剔除俘虏中的老弱病残,然后把俘虏集中关押。目前形势不明朗,即便这些俘虏选择投诚,暂时不能使用。”“你担心宣化的叛军来复仇?”何猛道。“不是来复仇,而是来进攻。对于叛军来说咸安非常重要,逃跑的兵丁晚上能到达宣化。如果不出意外,宣化的叛军明天早晨就能到达。”
“林雄!”“属下在!”“你派遣一个小队押解老弱病残及伤兵前往北光,把第2小队替换回来,告诉第2小队,明天早晨务必赶到。”林雄领命而去。“哈立德!”“到!”“你带人立即检查城墙,加固两侧城门!我要坚守咸安,明天打一场漂亮防御战。”
傍晚,老街刘永福府邸,几位副将坐在两侧。“打探消息的还没有回来吗?”刘永福脸sè有些焦急问。“大人!还没有回来!”“军师!我这心里不安呀!咱们是不是太不仗义了。”“大人,这民军到底是什么来路,我们没有搞清楚。即便他们不是叛军,如果是朝廷派来的,我们更要小心。”
“是呀大人!这伙人训练有素,而且装备洋枪。整个广西的官军也没有这等实力,我猜测肯定是朝廷派来的。”一名属下附和。“不应该呀!若是朝廷派来的,冯子材应该通告一声。”“大人,也许冯子材都不知情那!”军师分析。
“不可能,对付杨广才,朝廷不可能派出一支洋枪队。那位冷队长说是主公派来的,我猜测这位主公不愿意暴露身份,就是隐瞒朝廷。这支洋枪队有可能是幕后人的私人武装,不难看出这位幕后人腰缠万贯又爱国,看样子我们误解人家了!”“大人,你说得有道理,如果他们拿下咸安就证明确凿无疑了。”
“报告大人!打探消息的弟兄回来了!”刘永福闻听呼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