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隆隆的炮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十分恐怖。本来就提心吊胆的里维利犹如惊弓之鸟。看见司令官苍白的面孔属下道:“将军阁下,难倒敌军向河东发动进攻了。河东的防守兵力太少,是否向河东增援?”里维利铁青着脸道:“也许敌人希望我们增援,命令部队加强河东一侧城防。无论发生什么,务必坚守城防,等待援兵到达。”
里维利望着河东方向密集、猛烈的炮击,内心产生出一丝恐惧。可以说这是在他征战生涯里最难受的时刻,情况不明、对手不明,就好像恶魔突然降临。如果是对方早就有预谋瞄向自己,而自己一无所知,这是最可怕的。根据河东派出侦察部队反馈回来的信息,对方的炮火非常准确,可且火炮威力巨大,这说明对方武备强大、训练有素,里维里利不敢想下去了。
邓子轩看见河东方向传来炮声,即刻命令部队开始行动。东南侧城墙根下,一群士兵悄悄运动到此。河东方向传来的密集炮火吸引了法军哨兵,他们伸长脖子向河东方向张望。这时掩护组按照作战计划突然开火,这一段城墙上的几名游动哨,在第一时间被击毙。城墙下早已等待的士兵,把沟爪抛向城墙,接着敏捷的向上攀登。
伴随手榴弹爆炸的火光和零星的枪声,士兵们敏捷的攀上城墙,这一段城墙易手。“报告团长,上去了一个连,100米城墙被我控制。”一名作战参谋前来禀报。团长李胜大声喊道:“后续部队迅速跟上扩大战国。半个小时后,这段城墙上没有了枪声,激战向纵深发展。东南侧城墙易手,吸引了防守东城门的法军。
黑暗中,工兵小队把炸药包放置在城墙大门处。几分钟后伴随火光一闪,一声惊天动地的大爆炸,城门不翼而飞。此时埋伏在城墙外的士兵,趁着硝烟没有散尽,便奋勇的冲进去。应该说没有任何悬念,法军在河内的防守兵力太少了,在加上法军士兵第一次碰见这样的对手,而且打法怪异,激战之下毫无招架之力。
当东南侧城墙突然传来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司令官里维利知道上当了。他迅速从西南侧调兵。就在这时更大的爆炸声传来,震得房间几乎颤抖,里维利惊呆了。半个小时过去后,一名军官没戴军帽跑,狼狈跑进来的喊道:“将军阁下,敌人突破了东南城墙和东门。敌人的武器先进,战斗力强悍,我们根本无法招架。”
“敌人的兵力有多少?”里维利吃惊问道。“有好几千人!”这功夫枪声、爆炸声越来越近,一名属下急道:“司令官阁下,情况危急,应该马上撤退。”里维利脑袋总算清醒了,立即命令部队从西门撤退,并向太原方向汇合主力部队。天亮后,河内城停止枪声。邓子轩率领司令部进入城内。
“报告总司令,战斗全部结束,法军士兵伤亡213人,俘获法军士兵315人。”李胜禀报。这功夫第2团长报告:“总司令,一股敌人从西门逃跑,逃跑方向是太原,估计是法军的指挥部官逃跑了,我们是否追击?”邓子轩沉吟一下道:“毋庸置疑,法军的司令官里维利逃跑了,就让他跑吧。你现在马上在河内城找一名会法语的通译,我要详细了解法军的情况。”“属下尊令!”第2团长转身离去。
“李胜!”“到!请司令吩咐!”邓子轩接道:“你马上派一个营,由北侧包围河东防止敌人逃跑!”部队继续在城内打扫战场、清扫残敌,同时安抚河内民众。”几乎就像演戏,你方唱罢我登场。一支威武的部队转眼之间变便占领了河内城,民众奔走相告,纷纷传颂说大清国派来了军队,河内民众把他们当做官军,没有人会怀疑。
天亮了,白胜接到通报河内城已经易手,便命令部队呈扇形向河东发起攻击。这功夫从城内出来一营人马也包抄上来。守卫河东的法军上尉,第一次见到如此彪悍的军队,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当他确认面前的军队不是黑旗军,也不是安南军,哪嘛只能是清军了。尤其是看见从城内又出来一只部队,显然河内城经过昨天晚上的战斗已经易手。
法军上尉顿时崩溃了。昨天至今一枪未放,自己的部下就损兵折将伤亡三分之一,确切说是被对方炮火干掉的。看到部下皆无战意,城内的部队和司令官恐怕也难逃厄运,法军上尉只好宣布投降。一个小时后,白胜押着俘虏及所属部队、炮队浩浩荡荡进入城内。无独有偶,何猛率领所部也赶到河内城。
“报告总司令,安南暂编第2旅副旅长何猛,率领第6团到达。”何猛jing神抖擞禀报。邓子轩回敬军礼道:“我代表全体将士,对你们出sè的完成作战任务,表示崇高的敬意。现在不是团聚的时刻,我们应该发扬连续作战的能力,最后对敌人致命一击。何副旅长,你带领所部立即北上,在北光拖住凉山回撤的法军,待冷一飞部杀到,吃掉凉山之敌。”
“属下尊令,!”何猛敬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去。接着军事会议迅速召开,“各位,经过我们审讯法军俘虏证实,法军司令官里维利率领大约300人,逃向太原。估计他们在小岭与回撤的法军主力汇合。我已经派人通知林雄部,迅速出兵占领太原,堵住法军回撤之路。下面请作战参谋颁布新的作战计划。”
一名作战参谋站起来走到地图前道:“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军事态势是这样,我们拿下了海防,接着占领河内。目前状态下,太原方向之敌,随着逃跑的法军合兵一处,对我们有了清醒的了解。而凉山回撤之敌对我们不了解,何猛率部前出北光挡住敌人,待冷一飞率部杀到,歼敌于北光城下。”
另一名作战参谋站起来道:“经过我们分析,太原之敌于河内逃跑的法军汇合后,回撤太原不可能。如果绕过河内由西部向南逃跑,不仅险象环生,而且红河屏障也难以逾越,这个方向逃跑也不可能。经过我们分析,摆在法军司令官面前的唯一出路就是于凉山之敌会师于北光城下。然后向东从新占领海防,从海上逃跑。”
见作战参谋分析完,邓子轩站起来道:“作战参谋进行了可能xing分析,你们有什么不同意见!”“我赞同此分析方案,没有异议。”“既然如此,我等立即提兵插到北光于太原之间,打一场经典的野战。白胜!”“到!”“你率领第一团轻装前进,火速插到水源阻击法军。我率领大部队、炮队随后跟进,我们与法军打一场正规的野战。”
法军司令官率领300余人,狼狈的跑出河内城。法军的重武器全部留在了河内,有10们野战炮,5门速shè炮、5门旋转机关炮被缴获。当天晚上,里维里利终于和太原回撤的法军主力会师了。当法军主力指挥官,见到司令官狼狈的模样。闻听河内出现了一支恐怖的军队,一夜之间便夺去了河内城,大家大眼瞪小眼全懵了。
“这支军队有强大的火炮,军装怪异整齐,士兵训练有素、战术技能高超。他们不是黑旗军也不是安南军,甚至不是我们熟悉的清军。坦率说上帝也不知道他们来自何方,初步估计攻占河内的军队,兵力至少有5000人,甚至有1万人。”里维利郁闷的陈述,大家听完更加迷惑了。此时一名将军站起来道:“司令官,这支军队到底从何而来,难倒他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里维利长叹了一口气道:“他们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是从大海上而来。可以肯定他们是在南部某处登陆,如果我没判断错,他们是有备而来,而且是大清国的私家军。应该说我们的一举一动他们都了若指掌,而我们对他们一无所知。现在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前往北光与萨贝尔的部队会合,然后向海防挺进,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孤拔统帅一定会派兵救援我们,”一名将军打气道。“蠢材!增援部队还在路上,也许我们就成为刀下鬼。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我命令部队轻装前进,迅速向北光突击。”里维利不容置疑。“将军阁下,你要丢掉轻重!”“带着笨重的轻重会影响行军速度,现在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分秒决定成败。”法军抛去轻重,携带野战老、速shè炮、机关炮上路了。
镇南关清军大营,几天来冯子材一直处于紧张状态。法军轻而易举占领凉山,让他背负了巨大的压力。本来想处理逃跑的滇军将领,可是滇军将领不是自己的直属部队,况且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如果整啸军纪斩杀滇军将领,势必引起不满。好在法军占领凉山后没有再进攻,让冯子材安稳不少。安南王跑到了高平,并向他进言要求进入大清国境内躲避。
这种事情他不敢擅自做主,只好向上面禀报,眼下朝廷方面的信息没有传回来。他知道法军占领凉山之后,下一步肯定要大举进攻,因此命令所属部队加强戒备。“大人!大人!”一名部将匆忙跑进来。“慌什么,法军发动进攻了!”冯子材不满的皱起眉头。“大人,刚刚接到报告,法军突然从凉山撤走了。”“你说什么,法军从凉山撤走了,消息来源准确吗?”“是桂军第8营通报的,目前他们已经进驻凉山。”
冯子材有些迷惑道:“命令桂军第8营搞清楚法军的动向。”“是!”部将领命而去。法军突然撤兵,说明发生了变局,否则法军为何无缘无故撤军?朝廷严令法军若发动进攻可以还击,但是不能擅自向法军发动进攻。这种被动防守,冯子材非常郁闷。可是没有办法,只好听之任之。
刘永福率部撤到安沛,两天之后获知河内失守。庆幸之余感激冷一飞代他受过了,心里十分忧伤。不用猜冷一飞恐怕也损失惨重,原因是这支法**队其强大的战斗力他领教了,因此自然而然想到冷一飞的凄惨。河内被法军占领后,刘永福准备率部退往老街。惊闻法军没有向这个方向来,而是剑指太原方向,刘永福决定看看再说。
这天,刘永福正在闭目养神。只见军师唐景松和吴凤典匆匆而入。刘永福吃惊地站起来问道:“法军来进攻了!”“大人,不是法军来进攻了,而是河内被一支号称军民的部队占领了!”“你说什么?”唐景松道:“将军,消息确凿。根据探子禀报。这支军队服装怪异,装备大量火炮,手里拿着新式步枪。大约有五六千人马,估计是私家军。我判断是不是你说的那位主公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