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的草庐里。
东方昊和归去来两人大眼瞪小眼的。
过了一会儿。
还是东方昊率先败下阵来。
无他!
太疼了。
木子盈都快将他的手掌咬断了。
也是无奈,忍着痛都得对着归去来说:“龟老头,能不能给个面子,就掰回来就行了,就一小会儿的事,如何?”
归去来直接将眼皮拉了下来,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不给,不给,赶紧拉去其他地方治,就这种小病小痛的,省的浪费体力,每天已经够累了,没空帮你牵红线,慢走不送。”
“龟老头,给个面子嘛,刚刚她也是无心的,一个小女子,你这医国圣手想来也不会跟她一般计较吧?”东方昊无奈地说道。
归去来眼皮微张,再次看了一眼木子盈,又很快就闭上了,话都懒得说了,意思不言而喻。
东方昊苦笑一声,不过也没有因此有什么情绪的,刚想将木子盈抱起来,去找其他大夫呢!
结果让木子盈挣脱开来,张口就骂:“就是治都不让你个糟老头子治,让你治还是高看你了,拽什么拽,哼!”
话毕。
东方昊暗道不好。
也是怕这丫头太过得罪归去来,血溅当场!
果不其然。
归去来猛的睁开眼睛,怒目圆睁,瞪着木子盈,厉声大喝:“今日,老夫还就偏要给你治了。”
一说完,归去来一下子就抓住木子盈的玉足,暼着闹腾的木子盈,淡淡的说:“老夫偏给你治了,有本事你自己找把刀剁了。”
那家伙。
木子盈肯定不依,用力蹬着脚,想要从归去来的魔爪逃脱,只不过没能成功,便大喝:“老东西,本小姐不让你治,松手,不然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哟呵!老夫还就不信这个邪,偏想试试。”归去来一说完,就轻轻扭着木子盈的玉足转了几圈。
木子盈吃痛,下意识的抱着东方昊,惊呼:“啊!痛!”
也不知是发出什么声音,归去来收回手,拍了拍手,撇嘴道:“鬼叫什么,这不是好了吗?哪里痛了,脑子有病啊!”
木子盈闻言,呆呆的扭过头来,有些不敢相信的轻轻活动着脚掌。
果不其然。
可以动了,而且还不疼了。
顿时眉开眼笑的,嬉笑道:“呀,真的不疼了耶,哈哈!”
搞事者准时上线。
“这是老夫治的,是不是很火大?自己找把刀,哦,最好找家药铺再剁啊!省的又抬来我这,到最后砍的只剩下半截身子,这就不好看了。”
“……”东方昊脸都黑了,一个老顽童,一个又是火药脾气,一点就炸,能忍得住这般挤兑?
很显然。
不能。
本来还是眉开眼笑的木子盈一听这话,这脸瞬间就沉了下去,银牙紧咬,小琼鼻忽大忽小的,刚想大发雷霆呢!
结果话到嘴边,没说出就被东方昊抱起来,撒丫子狂奔。
就这,归去来都不带放过的,难得站起来,在东方昊身后大喊:“记得找锋利点的刀啊,一刀剁下去才不痛,不然太委屈了。”
话音刚落,东方昊就知道问题大了。
木子盈不停地挥舞着小手,玉足四处乱蹬,骂骂咧咧的:“啊啊!林昊,你放我下来,老娘今日一定要跟这个死老头拼了。”
“行了!几句玩笑话都承受不起啊?你有这么脆弱吗?”
也是怕了木子盈非得死掐,急忙加快脚步,还是带着火药包远离是非之地比较好。
……
客房里。
东方昊将木子盈放了下来,面色铁青,龇牙咧嘴的,倒吸一口气,忍着痛,两手捧着后者的小脑袋,轻轻一用力,将其那一口红牙从自己肩膀上掰下来,黑着脸说:
“你丫的属狗的是吧?真当我不疼啊,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放屁,要不是你把我的人都抓了,本小姐定让他好看,哼!”木子盈怒视着东方昊,一甩脸色,狂傲地说道。
东方昊闻言,嗤笑一声,眼皮一拉下来,鄙夷不屑的暼着木子盈,不咸不淡地说:“有时候别太自以为是了,你的家族势力再大,那也是远水止不了近渴,做人低调点,省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木子盈一听,有些惊疑的看着东方昊,柳眉紧蹙,像是在思量东方昊话中的意思。
当然啦,也不是傻子,只是刚才火气太大了,乱了分寸,关键她知道东方昊虽然是一个“全无优点”的人,但是也不会乱开玩笑。
想了一会儿,木子盈轻声问道:“那老头很厉害?”
“还行吧,就是把你的人还回去给你,也是连他的面都见不到。”东方昊语气淡然的说着
“啥意思?我的人又不是瞎子,怎么看不到他,本小姐刚刚不就看到了么,很难?”
“死人又怎么能看到他?”
“靠!”木子盈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失声惊呼:“你是说我就是派人,估计连他的面都没看到,就被他杀了?这么阔怕?”
“……”东方昊老脸一黑,无力吐槽,果然是近墨者黑啊,我才刚染了一个小的,小的又染了一个大的,估计以后都是靠来靠去了。
苦笑一声,推着她往床上躺着,接着说:“行了,以后别动不动就发脾气,低调,懂吗?赶紧躺下歇着吧!”
木子盈还陷在归去来这个坑中,木讷的任由东方昊摆弄。(只是放平躺在床上,啥事没有。)
东方昊刚想给她盖上被子,结果木子盈就自己挺起身来,一股脑撞在东方昊身上。
“哎哟!”
木子盈捂着脑袋,一脸幽怨的看着东方昊。
东方昊直接就忽视了这丫头怨妇般的眼神,一模自己的左肋骨,顿时龇牙咧嘴的,真尼玛痛啊!
长叹一声,没好气地说:“妹子啊!你能不能消停点啊,伤着了就好好休息,别闹腾了。”
“我没闹啊,这不是着急么,谁知道刚好就撞上你了……,哎,我哪有这心思跟你解释啊,本小姐伤的是脚,又不是全身不能动弹,睡个毛线啊,这大白天的,我问你,这怪老头什么人来的?之前抓我的人,是不是都是他教出来的,还有,这么厉害的人,你上哪骗的?”
木子盈一连串喋喋不休的质问让东方昊猝不及防,这头上的黑线也越来越多,漆黑的黑,一字一顿地说:“什么叫骗?”
“哎呀,不要在意细节,忽悠,忽悠,这总行了吧?快说,我想去试试,能不能骗……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请个百八十人来。”
“……”话说,这骗跟忽悠有什么区别吗?
怎么到你那就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还百八十人,你怎么不说明天让你当女帝呢?
丢了一个白眼过去,转身就要离开,只不过在临走前丢下一句:“就你这臭脾气,就是半个你也留不住,行了,我还有事,你好好歇着,不要乱动,省的留下病根。”
“林昊!你回来,话还没说清楚呢!”
东方昊只是挥了挥手,继续朝前走着。
可把木子盈气的不轻,两手直捶着木床,嚷嚷着:“啊啊!死林昊,吃干抹净就想跑,你完了,你彻底完了,得罪本小姐的人,不是疯了就是死了。”
一喊完,就想下床去找东方昊算账,只是刚抬起脚,就又收了回去,直接将被子盖过头,自个生闷气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