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三镇兵营。
“一二一……”
“一二一……”
一声声齐声呐喊声从不远处传来,一排排精神焕发,虎背熊腰,威猛的士兵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渐渐地在东方昊视线中放大。
站在高台上的东方昊很欣慰的看着下方辛苦训练的士兵,微微一笑,很是满意。
这些都是他日后争霸的资本。
就在这时!
同样带着一个面具的石青从远处来到东方昊身旁,在其耳旁,压低声音说:“少爷,据探子回报,宜春一千五百兵马官兵不出两日即可到达安平县城下,雩都三县也似乎有些异动,其目的不详!”
东方昊听完,眉头一皱,一扭头侧目看向石青,淡淡的说:“还能是什么,廖家要动我们了,看来又得来一场倾国之战了,我们的士兵还是少啊!”
“那少爷,需要从庐陵县调兵吗?我看,他们的首先应该是要拿下石阳了。”
东方昊直接摆了摆手,又把头扭回去看着众士兵操练,接着说:“不用,一但我们从庐陵调兵,雩都三县就会扑上来咬我们一口,说不得平白无故先把庐陵给丢了,石阳县如今也不是他们想拿下就拿下的,拖都能拖死他们。”
“你这些日子就留在庐陵县,和天玄一起守城,一但幽谷那边有重大进展,立马通知我,到时候送一份大礼给他们廖家。”
东方昊说着,嘴角一上扬,露出玩味的笑容,大炮的面世若是没有一场大胜,就太对不起这个在古代称王称霸的‘高科技’。
石青听完东方昊所说的,点了点头,就退到一旁,一起观看底下的士兵操练了。
过了一会儿。
东方昊转过身来,迈开步子,朝着底下走去,开口说:“无名,我们回石阳县,有‘朋友’要来了,不去迎接,太失礼数了。”
无名乍一听,愣了片刻,不过很快就恍然大悟了,紧随东方昊的步伐,也跟着离开了。
……
石阳县城门口。
“快,快!”
“动作快点,跑起来。”
一军官骑着马在一旁高声大喊着,挥着手中的马鞭,不停催促着在地上狂跑的士兵。
上百士兵直接涌到城门口,一分为二,只留下二三十人分布在城门口外围,其余人纷纷跑进城里,登上城墙。
那在马背上的军官看着躁动不安的人群,策马在城门口来回奔跑,扬着马鞭,大喊:“少爷有令,即日起实行战时军管,无必须出行,尽量待在城中,出入城门必须随身带好身份凭证,如若不然,将会被当作细作抓起来。”
“再重播一次,少爷有……”
话毕。
正在排队进城的百姓顿时就有些慌了。
因为不难看出,又要有战争了。
一些从乡镇上来想进城的,一听完那军官所说的,一转身,火急火燎的跑回自己所在的村镇了。
无他,得通知乡亲们做好防备的工作,一但发现敌人就得跑入深山,不然死了都没人同情的。
一些本就有家在城中的则是有些焦急了,战争一起,最危险的就是城中,但是最安全也是城中,何况家都在城里,就是死,也是希望和家人死在一起。
虽然都很着急,但是负责检查的人却也没敢随意就放人进城,反而是比以往查的更加仔细了。
辛亏有那一队士兵在一旁压阵,并没有人敢闹事,你争我抢的。
城墙上。
一队队士兵从旁边跑过,各自赶往自己的所在位置,站岗,防敌。
程咬金带着一众连级以上的军官在巡视着城墙上的布防,目光不停的在城墙上扫视,蓦然开口:“待会通知后勤,送多点石块上来,这一场战争打的就是守城战,还有,通知工坊,加快速度,优先打造盾牌,就是用盾牌搭,都得将这石阳县搭成铁桶般的城。”
话毕。
啪嗒!
“是,程团长。”
立马就有一个连级军官停下脚步,迅速敬了一个军礼,跑步下了城墙,想来是下达程咬金的命令去了。
一行人继续走着。
程咬金停下脚步,扭头看向身后的程咬铁,再次开口:“程营长,带上你的二营,去军营,狠狠地操练那群新兵蛋子,进行实战演练,程度自定,只要弄不死就行了,没那么多时间给他们磨蹭了。”
啪嗒!
程咬铁听完,两脚一合并,跺地,也急忙行了一个军礼,随后大喊:“是,大……”
“嗯?”
“是,程团长。”
“二营的,随本营长一起去军营。”
啪嗒!啪嗒……
“是营长!”
程咬铁带人下了城墙后,程咬金也走到城墙边的护栏旁,眺望远方,在高耸的城墙上眺望远方,视线中也看到了那微波粼粼,时不时泛起些许涟漪的水面,低声呢喃:“一千五百宜春兵陈兵安平县,三千郡城水兵,上千新淦兵直扑而来,来势汹汹啊!”
程咬银挥手,屏退旁人,也站到程咬金身旁,目光也放在了远方的水面上,开口道:“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敌军虽多,也不见得我们就一定会输与他人。”
程咬金闻言,扭过头来看了下自己得二弟,笑了笑,开口说:“二弟啊,虽说人得自信,不能失了斗志,但是也不能太过盲目自信,毕竟我们才千余兵马,若是敌军没有大型攻城武器还好,如若不然,将会是一场苦战啊!”
话音一落。
两兄弟都陷入了沉默。
这就是家底薄的弱点,随便一场战争都是如履薄冰。
良久。
“其实我们也可以降低一些标准,比如忠诚度,这个可以长时间的同化,一样可以达到一名林家军的标准。”程咬银沉声道
程咬金闻言摇了摇头,轻唤:“不同的,如今是最关键的起点阶段,忠诚要比人数重要,兵不在多在于精,与其花费大量的粮***力,还不如专养精兵。”
“但是如今对于守城来说,人数少就是吃亏啊!”
“这就是有利有弊,就看怎么取舍吧。”
“这……”程咬银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好再次沉默了。
程咬金转身拍了下自己二弟的肩膀,迈着大阔步,离开了。
……
城中。
街道上行人渐渐少了许多,纷纷跑回家中躲避去了。
一处民房。
一男子拎着一壶酒在那晃悠,径直的走到那处民房前,眼角余光微微向两旁看去,不动声色的伸手敲了下木门。
扣扣~
敲门声响起,紧接着里头传来了一句询问声!
“谁啊!”
“是我,贾鸣,周老三,你开开门,老弟带了壶好酒,今天必须和你痛饮几杯。”
话毕。
没过多久。
吱!
大门打开了。
从里头走出个撇着八字胡子的瘦小男子,看了下门口的贾鸣,很是热情的给了一个拥抱过来,大笑道:“哈哈,贾老弟啊,你终于舍得来了,老哥可想死你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似乎在两人拥抱的那片刻,有很小声的说话声,像是被更大的声音给覆盖了。
周老三说话后,贾鸣也哈哈大笑着,笑道:“哈哈,老弟这不是来了么,而且,这可是十年的陈年老酒,今日不醉不归了。”
“哈哈,当是如此,来来,贾老弟,屋里请!”周老三说着做出请的姿势,将贾鸣迎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