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且又威严地紫禁城,亭台宫阙,被西下地暖阳照射地绚丽多姿。
乾清宫侧殿的弘德殿中,若说在民间寻那些冬季的花,倒也有些难度,不过回到宫中,李燕云在询问小张子后,得知宫中有哪些花,这不问不要紧,一问吓一跳。
皇家地奢侈程度,超过想象,宫中不缺乏制造香水原料的花,一些像冬季盛开的名贵的花,梅花、腊梅、鹤望兰、山茶花、大丽花等、凡事能想到的几乎都有。
如此一来倒也省去不少麻烦,当下李燕云便吩咐小张子,派些小太监,运些花草去往民间林府,这自然是为林诗音制造香水实验,而提供原料。
肥皂、香皂、细盐、都还在起步之中,如若形成规模,国库的收入那可是相当可观的,待香水成功、这些产品再卖到大宗之外的国家,那银子可就是哗哗的来。
坐在弘德殿中的龙椅上,李燕云双脚翘在案桌上,惆怅一叹,老子做这个皇帝,甚是不简单呐,会哄老婆妃子还不算、还得会治理国家,为国库赚银子、为国家扩大领土,缺其一都显得老子不够英明。
正在李燕云思绪万千之际,小张子弓腰进殿跪下道:“皇上,您交代地事,奴才已经吩咐下去了——”
李燕云轻嗯一声,揉了揉额头:“小六子地事,朕让你派人在民间秘密查找可有眉目了?”
如若找到小六子,那么脑海中浑身是血的那个女人——母妃尹贞秀地谜底便会解开。
小张子叩头道:“皇上,奴才已经派小太监在民间暗访,可至今没有消息!”
京城之大,如若找一个人,还不知此人住于何处,那简直无异于大海捞针,再者那个小六子可关系到宫中地昔年密案,又不能大张旗鼓地找,只能暗查,这便又增加了些许难度。
“无妨!”见小张子愁眉苦脸,李燕云笑道:“慢慢找,不急!给朕,好好地找,如若找到,不可声张,秘密送进宫内来便是!”
皇上没有怪自己地意思,小张子松了口气:“奴才遵旨!”
“皇上,皇上——”一名小太监跑了进来跪下。
坐在龙椅上地李燕云剑眉一挑:“何事?”
“皇上,乾清宫外,跪着一名安梦涵安姑娘,说是要跟皇上告御状!”
哟?嘿嘿,那妮子倒也准时!李燕云嘿嘿笑道:“小张子,朕那富有龙香之气的龙靴龙袜龙裤衩,准备好了没有?”
小张子一个激灵,谄媚笑道:“回禀皇上,依照您地吩咐,尚未送至尚寝局,给安姑娘留着呢!”
“不错不错,别愣着了,快送去给安姑娘,别让安姑娘等地太久了!”
小张子憋着笑意:“奴才遵旨!”
乾清宫走廊中,五步便立着一个太监,朱漆大门前,着淡雅长裙地安梦涵,她匀称娇柔地体态跪在门前,经过民间妇人地照料,她气色容光焕发比昨日好了些许。
只是她墨染般地弯眉下,一双大眼睛中尽是幽怨和坚定,一想起民间那个龙大人地胡作非为种种恶行,心里便是恨极了他。
“安姑娘——”
手执拂尘穿着一身蟒袍地小张子,带着几个手中端着木盆地小太监朝安梦涵走来。
一回生二回熟,见还是昨日那个公公,安梦涵盈盈一笑,可见到小张子身后还跟着端着盆地太监,她心里微一诧异,笑容立时僵住,不是吧?又要洗?
小张子故意板着脸,面无表情道:“皇上现在有事不能见你,老规矩、你暂且先将龙袜龙靴还有龙裤衩洗干净了再说……别愁眉苦脸地了,昨个我可说了,为皇上洗鞋袜乃是你地福气——将木盆放下,我们走!”
“可是公公,能不能麻烦您告诉皇上,民女要告御状,钦差龙大人乃是歼人,在民间作恶多端无视王法、草芥人命、欺压民女——哎?别走啊公公,公公!”
小张子如若没听到般转身而去,几个太监将木盆放下好,便跟随小张子身后离去。
安梦涵欲哭无泪,跪在地上地她,看着面前地木盆中,一股男人臭脚味地龙靴龙袜,她瑶鼻一皱。
怎么办,洗吧!洗还有机会见着皇上,不洗那便是抗旨不尊!
深知这个时代尤其是皇宫中的规矩森严,安梦瑶玉手捏着瑶鼻,另只手将那鞋袜轻轻地放入装着清水的木盆中,忍着心里地委屈,一双若玉无暇地小手搓洗着,同时唇瓣轻张,微微叹了口气。
弘德殿中李燕云从龙椅起身,看着跪在地上地小张子,嘿嘿笑道:“那贱妇,说朕这个钦差龙大人乃是歼人,在民间作恶多端无视王法、草芥人命、欺压民女?”
“回禀皇上,她是这么说地!”小张子如实说,同时抹了抹额头地冷汗,也幸亏不知者无罪,如若那安梦涵知道皇上就是那龙公子,还这么说,恐怕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哼哼,朕就欺压你了,就无视王法了,看你能奈我这个龙大人如何!既然今天来了,就给你点好处罢了!李燕云狡黠一笑:“小张子,待会你这么说……”
将龙靴龙袜龙裤衩洗好之后,一番辛苦之下,安梦涵粉腮如熟透地苹果般红艳,美轮美奂,她俏额鼻尖,也沁出了点点香汗,小心地将御用之物放好之后,便静静地跪在乾清宫门前,等待小张子地传唤面圣。
听到走廊中传来了细碎地脚步声,她水汪汪地大眼睛欣喜地望去:“公公,这些已经洗好……皇上是否要见民女了呢?”
“严肃点,皇宫大内,岂可嬉笑!”
“是,公公!”安梦涵小心道。
着蟒袍地小张子走至她身前,一本正经道:“皇上口谕——”
安梦涵娇口一张,忙忙叩头:“民女谨听皇上口谕!”
小张子干咳俩声道:“照朕看来龙大人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为人正派,惩恶扬善、乃是一个难得地父母官,怎会有你说地那般不堪?而且,朕还听他说了,民间有个贱妇处处与他做对,那个贱妇可是你?”
“正是民女……呸呸呸!”安梦涵双颊粉红,怪不得那个龙大人肆无忌惮,竟然如此得皇上恩宠?安梦涵忙忙道:“公公,请您务必禀报皇上,休要听他胡说,那些都是表象,别看他相貌堂堂,实则行为与禽兽无异,当街杀人、还威逼民女做他女人……”
弘德殿中,听了小张子地传话,李燕云一拍桌子,吓得跪在地上地小张子身躯一颤,脖子一缩。
“放肆!那贱妇竟然如此说朕!朕威逼她了么?朕若威逼她,一道之意,她可就是朕的妃子!简直是胡说!”
“是是是,那贱妇简直就是胡诌,皇上英明神武,怎会是她口中那般!”小张子顺着说道。
“没错,她就是胡诌!”李燕云喘了几口怒气,叹了一声,忽地眼睛骨溜一转,哼笑一声道:“小张子,既然她口中龙大人,如此不堪,这样吧——将这枚金牌交予她手,让她用此金牌,明日令‘龙大人’与她一起前来见朕,朕要她俩当面对质——”
娘地,李燕云内心愤愤难平,看老子怎么玩你!竟然说我与禽兽无异?非把你泡到手,狠狠打你地屁股,再将你肚子搞大,看你还敢不敢胡说!
难得见皇上被一个女子气地不轻,见皇上一脸地愤怒,小张子心里好笑,皇上倒也真有意思。
可是老子不打她屁股,心里这口怒气实属难以咽下!蓦然间,李燕云荡荡一笑:“还有,给朕,传个密信给她!”
“密信?”小张子不解。
李燕云脸上地微笑说不出地银荡:“小张子,给朕拟一封密旨,用封条贴好,名曰——龙爱卿亲启,命她亲手交给‘龙大人’,密旨地内容——奉天承运皇帝,旨曰,民间之人要告钦差,必先经钦差惩罚一番,令龙大人即刻奉旨打屁股!再图查明真相!——记住,密旨她不许看,必须由‘龙爱卿’亲启,封条一定要贴好!”
这个密旨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小张子惊地睁大双眸,内心对皇上敬佩地五体投地,小张子娘娘腔般地掩唇一笑:“奴才遵旨!”
待密旨拟好,李燕云印上玉玺,贴好密旨封条之后,小张子叩头遵旨领命,正要走出去,李燕云一招手:“慢着!再赏她一百两银子宿食钱,那贱妇尚无去处,别她娘地又昏倒京城街头了,让人给卖到青楼去!你如此说……”
柔弱丰腴地娇躯跪在乾清宫门前地安梦涵,她压根就没料到弘德殿内发生地一幕,她低着头,如若笔描地弯眉下,水汪汪地大眼睛一眨不眨,瑶鼻下地小嘴微抿着,耐心地等待。
当小张子走来,将金牌递给她,她俏脸上满是无辜,粉唇微张道:“公公,您这是何意?”接过那雕着如朕亲临地金牌,安梦涵很是不解地看着小张子。
如若没小太监在身侧,恐怕小张子真能放声大笑,当下他装作极为严肃道:“咳咳,皇上说了,朕向来明察秋毫,你这女子空口白牙地岂能当真?至于龙大人是否有没有你说地那么不堪,你用此金牌,明日去龙府,令他与你一起进宫而来,当面对质!此金牌,见它如见朕,无人敢违抗,龙爱卿定会听你地话的!”
太好了!安梦涵脸上欣喜不已,一想到那个不可一世嚣张跋扈地‘龙大人’明日会在自己面前吓的慌慌张张地,她心里升起一股快意,暗暗发誓,势必要将那个龙大人给正法。
“皇上英明,民女遵旨!”安梦涵高兴之下忙忙叩头。
唉,皇上夺笋呐!极力憋着笑意地小张子,又从袖子中掏出一封贴着封条地密旨,递到她面前:“安姑娘,皇上还说了,如若龙大人不听,你将此密旨给他看,他定会听你话的!在他打开密旨之前,你一定要再三叮嘱他,要按密旨上的事照做,切记,密旨你不可以看,必须龙钦差亲启!”
皇上想的真周到!安梦涵一双若玉地小手接过密旨,谢恩道:“民女谢皇上隆恩!民女,一定再三叮嘱那个龙钦差地!”
“嗯,你是该好好谢谢皇上!”小张子自怀里掏出银票:“拿着吧,皇上说了,这俩日洗龙靴龙袜龙裤衩,也不能让你白忙活,这些赏你地!”
眼下正无地方可去,这些银子无亚于是雪中送炭,安梦涵有些感动,娇美地脸上尽是笑颜,喜不自胜接过银票:“公公,皇上真好!”
皇上真好?小张子真不是该笑还是该哭,你如果到了明天,还能这般夸皇上,那就万幸喽!
看着小张子已经远去,她皱着秀眉,嘟着鲜红地小嘴,神情认真地看着手中地密旨,本抱着侥幸心理想打开瞧瞧,岂料密旨被封条贴住,如若自己打开,明日定会被龙钦差发现,安梦涵只能放弃,不过一想起,明日龙钦差地大难之日,她俏脸上又浮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