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下群臣们把酒言欢,好不欢乐,戏台上快板锣鼓配合着唱戏地旦角,当真令人大饱眼福,几番下来,还有演杂技地,无不让人叫好,气氛一时热烈无比。
“不错不错,”太后花颜舒展开来,笑道:“这些都是礼部的功劳,皇帝,待宴会结束,你可要好好赏赐礼部尚书。”
一旁地太后如此说,李燕云自然不好推辞,笑道:“那是自然,儿臣谨遵母后吩咐!”
在前世过年的话除夕夜,还有春晚,这便是这个世界春晚了吧,李燕云心里惆怅,一旁地上官雨兮见李燕云虽是面带笑意,眼眶却微微发红,她不由轻蹙眉头。
“怎么了?皇上?”
“没什么!”李燕云拉住她的小手,笑道:“朕是太高兴了,有你们陪着,真好。”
雨兮盈盈一笑,自桌上菜碗中用筷子夹了一块肉,送入李燕云口中:“我们是皇上地妃后,不陪皇上陪谁,切勿说这样的话。”
“说的对,来亲一口。”
“咦,好多人看着呢,怎可如此。”
正瞧着戏台的太后,余光蔑见皇后与皇上如此恩爱,还打情骂俏地不由地一笑,再次看向戏台:“赏!”
每次戏台上的杂耍艺人表演前,都会跟皇室行大礼,当然每次表演后,都会得到赏赐。
这时,身穿宫内发下的蓝色袍子地老者,上台,正要给皇上请安的他,不由一愣,当看清龙椅上的皇帝更是吓了一跳,那人不正是在京城街道遇见的龙公子?他竟然是皇上?再瞅瞅那些妃后,猝然就发现了那个肚子最大的皇贵妃。
老者额头不由沁出丝丝冷汗,他知道,无论成不成功,自己都是死路一条,可如若不做,自己那俩个儿子,便会活不成,皇贵妃啊,你那么漂亮,还怀着龙嗣,非是老朽想杀你啊,老朽也有苦衷,老者眼中泛泪。
“你愣着作甚?”太后疑惑。
太后这般一说,李燕云好奇地看着台阶下地戏台,也是不由一愣,缓而内心暗笑,这老头不正是当日在京城遇到的那个表演吹针射木之人?好像还有个喷火龙,李燕云朝他点头一笑,算是打招呼。
正在发呆间地老者又见台阶上护卫在旁地锦衣卫江彬,见江彬瞪他一眼,他反应过来后,忙忙面朝太后和李燕云以及各个妃后跪下。
“草民给太后、皇上、各宫娘娘请安,草民表演的是——吹针射木,喷火龙——”
“开始你地表演吧!”小张子道:“主子们都等着呢!”
包括太后在内,妃后们也只当是这个民间地人,被皇家之威给震慑,所以很是紧张,便都没太多在意。
“草民遵命!”
须臾,老者将火油含在口中,朝火把吹去,立时一窜火苗飞空,仿若火龙般,看地群臣叫好,妃后那些妮子们,每一个脸上都是盈盈地笑意。
吹针射木,李燕云倒是在民间看过老者表演过,不过当时老者还领着俩儿子,为何今日孤身前来,这不由让李燕云有些奇怪,若说那吹针射木,也着实令李燕云吃惊,十几步开外,竟然能射穿木板,不得不说,民间出高手啊。
当表演吹针射木之时,江彬脚步不由朝前走了几步,老者口中的管子对准不远处地木板,他脸色凝重,看似无碍,实则内心如翻江倒海般紧张,乾清宫广场所有人地目光地聚焦在他身上。
忽地,他牙关一咬,口中黑管登时对准了,正在与皇后窃窃私语着适才喷火龙地妙处:“皇后姐姐,以前在民间,我也曾见过……”
“你是说,你看过?”雨兮笑道。
“嗯。”魏灵容乖巧地应了一声。
“小心!”
李燕云大惊,那飞针能轻松射穿木板,如若射在血肉之躯,他不敢想象,见戏台上的老者如此举动,他脸色骇然,下意识地以龙体掩护在魏灵容身前。
老者鼓着腮,忽地用力一吹,“嗖嗖嗖——”
江彬急走几步一针射在他身,他一声惨叫,这还不算,其余几针便落在了李燕云背上,他双目圆睁,痛哼一声,忽地,面带笑意地看着面前地魏灵容,身子慢慢瘫在花容失色地魏灵容面前,虽然不知是怎生回事,但似乎,只要不是伤在魏灵容身上,他便放心了。
太后和各宫妃子,以及广场上的百官急急而起,每个人地脸上都是惊骇之色。
这一幕发生地太快,等待反应过来,周朗反应过来,大喝一声:“有刺客!将这贼民抓住!保护皇上,保护太后,保护娘娘!”
立时,一干宫女太监忙忙朝李燕云围了过来,围成了一个人墙。老者见状,忙从袖子中拿出药丸,急急塞进口中,刚吃下,他立马被锦衣卫给按住,俩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在他脖子上。
“皇帝!”太后急急叫了一声,忙慌张跺脚道:“御医,快传御医!”
太监小张子吓的连连点头:“是是是——御医,快叫御医!”他便叫着,边跑去。
“皇,皇上!”魏灵容身子一软,似要蹲下,生怕她伤了龙嗣,却被宫女扶座在椅子上,她粉唇颤抖,看着面色发白,脸上依然挂着笑意地李燕云:“别,别拉我,我的皇上,我的皇上——”
雨兮轻泣着紧紧握住李燕云的手,李燕云头冒冷汗,脸上搭在魏灵容地腿上,强做微笑:“宝贝,你无事,无事朕,朕就放心了——”
“老公!”
安梦涵泪珠簌簌跑了过来,一时,圣姑、柳如是、令贵妃、朴知恩,全担忧地围了过来,每一个都是梨花带雨,这是李燕云见到最后的画面。
当再次醒来,已然在乾清宫地龙榻上,他面色发白,嘴唇发紫,十分骇人。
微微睁开眼来只见,榻前,坐着魏灵容和雨兮,其他妃子白妃、柳如是、朴知恩、令贵妃、安梦涵、皆是在低头抹着泪,当见李燕云醒来,她们全是担忧地看着李燕云。
“皇上,皇上你醒了?你不要有事好不好,容容求你!否则容容也随你而去!”魏灵容娇俏地脸上梨花带雨,小手不住地轻抚李燕云地脸庞,李燕云嘴角动了动:“傻,傻瓜,不可以!”
“皇贵妃,不得胡言!”太后在一旁眼中挂泪斥责一声,这时,御医跑上前来,他手中托盘中放着几根铁针,走入隔间忙忙跪下:“臣给……”
“无须多礼,快快说来!”太后急急道。
“回禀太后,各宫娘娘,铁针经臣查验,涂有剧毒一日,一日……”
“一日什么?”雨兮抹着泪道。
“一日丧命散!”御医叩头不敢吭声。
他此话一出,殿中皆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