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穷烈焰汹汹燃烧,蓦然,一声爆鸣,炎火湮灭,中心处,由白色纱带快环绕形成的,犹如实体的纱墙也由此露了出来。天 籁小说ww』w.』.
从瞬间爆时,散逸出来的灵力波动来看,至少也是一件中品法宝,甚至可能是上品法宝。
驱尽火焰,纱带收回,在卓倾城的手臂上缠成一团,化作了白色的水袖。
“啊呸!脏死了。”卓倾城抬起水袖在脸上死命地抹着,同时兰花指点来点去,恨声道:“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我一定要宰了你!!”
他的话,断愁自然是充耳不闻的,也不打算陪他玩下去了,眸光一冷,挥手间,云天如幕,神文显化,一条条符文锁链自虚空无名探出,如龙如蛇,蜿蜒破空。
神通:封仙伏魔链!
一见如此声威,卓倾城娇媚的脸蛋顿时失去血色,就算再傻,也知道面前这人绝非看上去那般简单。
脚尖虚点,卓倾城身如飞燕,凌空疾退,一身灵力拼命地灌输,手上的水袖再次幻成了纱墙,环绕周身。
“噼里啪啦”声连绵响过,纱墙受不住封仙伏魔链蕴藏的巨力,寸寸崩溃,塌陷了回去。
于是,锁链在外,纱带在内,两相一合,一个粽子便成形了。
此人竟然是个绣花枕头,白瞎了龙虎后期的修为,就这实力,居然也能在这碧游洞天活到现在,还追杀别人?
断愁无语,本想杀只强壮点的鸡来立威,没想到碰到的,却是这么个草包,早知如此,他又何必多管闲事。
自呜咽不停的卓倾城腰间,拽下一个墨玉佩,断愁放到手心仔细端详了起来,先前就是这玉佩轻而易举的挡下了他的丁火剑罡,可见此物不凡。
幻云宗是大明王朝的二品道宗,名声颇盛,断愁自是有所听闻,这卓倾城怎么说也是幻云宗的亲传,多少还是有些家底的。
神念如剑,侵入墨玉,直接将宝物内的神识烙印斩灭,剑气灌注,遍染金黄,断愁竟是直接在卓倾城的面前,炼化宝物。
十息之后,墨玉恢复平静,断愁微微点头,烙下神念,随手将之别于腰间。
正如他所料,这墨玉是一件异宝,虽说每次开启,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但其自行激的护身光罩,却是防御惊人,能够抵御住归源境修士的全力一击。
脱境以下,可谓护身保命的极品珍宝。
于他而言,倒是个意外之喜。
正伸手摸向卓倾城储物袋的时候,一声娇笑自底下由远及近地传来,断愁眉头微皱,手上的动作也不禁顿住了。
“叮铃铃.............”
密林,清脆的铃音响起,一条白练倏地穿出,一双嫩白的玉足系着红线金玲,轻踏其上,循着纱带凌空而起,白衣飘飘,清纯掩不住娇媚的女子,就这么出现到了他的面前。
“幻云宗,沫灵儿见过道兄。”足踏白纱,铃铛轻晃,沫灵儿青丝拂动,盈身一礼。
人比花娇,声音更是娇媚动人,明明只是一句平常至极的话,听起来却给人一种撒娇般的感觉,灵动可人,让人生不出丝毫恼意。
如此的芳华美色,随便一眼,就令人心神摇曳,他暗暗感叹道,同时不无遗憾地望了望沫灵儿高举着,远离身上纱衣的右手,深感这只手上提着的人头是如此的碍眼。
若无它,这样宛如天仙一般的出场,又该有多么的惊艳。
断愁慨叹着,甚至认为这个人头,比刚刚临阵脱逃时看着还要令人厌恶。
沫灵儿纤白的玉手上提着的,正是古月阁流烟的项上人头。
她把人头一甩,扔到断愁的身前,娇笑道:“骤然现身,坏了道友兴致,还望恕罪。”
紧接着,她一边以白纱拭着手,一边柔声道:“这个古月阁的女弟子罔顾道义,弃道兄而逃,当真可恶,小妹看不惯,便取了头来,给道兄赏玩。”
轻声细语,笑靥如花,却说着杀人斩、把玩人头的话语,这样的行为在别人做来,自然是焚琴煮鹤,大煞风景。
此时沫灵儿漫不经心地做着,却给人强烈的反差,别样的魅力,仿若罂粟的诱惑,使人有飞蛾扑火的渴望。
自她出现以来,一颦一笑,无不散粉色的吸引力,让人不知不觉,深陷其中,失去所有的判断力而不自知。
断愁神色清明,目光从她的玉手上移开,不经意转到了那条拭手的纱带上,眼眸渐冷,淡淡道:“萍水相逢,你应该不至于为我而染血,实话说吧,地上这个,是你什么人?”
“道兄直呼小妹的名字好了,听着怪生分的,不知道兄名号是?”沫灵儿顾左右言他,却是答非所问。
“玄尘!”断愁眸中冰寒愈盛,冷冷道出,说的依旧是当初骗林君浩等人,随意给自己起的一个道号。
沫灵儿轻笑着,一双灵动蕴水的美眸眨了眨,却是没想起来有这号人物,不过她也不以为意,中天浩大,英杰翘楚层出不穷,也不是每一个都爱出风头。
像是不经意瞥了卓倾城一眼,就如才现他一般,沫灵儿轻掩朱唇,惊讶道:“这不是倾城妹妹吗?道兄真不知怜香惜玉,如此美人竟被这般对待,师父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了,非得心疼死不可。”
“妹妹?”断愁顿时一阵恶寒,有了沫灵儿的话,他一下就明白了卓倾城的身份,竟然是不男不女的物种!
怪不得了,修为境界不低,宝贝也不错,却如此的不堪一击,同时估计是在“师父”的怀抱里呆久了,对做男人的渴望特别的强烈,连流烟这样的水准也不愿意放过。
想着,他都不禁有点可怜起这位“妹妹”了。
锋芒饮血,断愁杀了这么多人,连屠城灭门的事都干过了,面对敌仇,可谓从来不曾手软。
然而,此刻面对这位“妹妹”,他却连出手的兴趣都欠奉,甚至连他的储物袋也不想要了。
他怕脏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