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熟菜熟,蒸的糯米粑粑也熟了。
徐忠赶着他家的大水牛回来了,看见如此阵势,问徐鸿打算去哪里。
王大力直言不违,把他们上后山勘探的事儿说了。徐忠被他这番言辞惊得一愣一愣的,表情十分之怪异。田桂英赶紧拉他去厨房洗手准备吃饭。徐忠这才反应过来,嘿嘿怪笑着去了厨房。
王大力说道:“徐鸿,你父亲脑子没问题吧。被门挤了似地。”
徐晓梅:“闭嘴,不会说话收着点,别得罪人。”
王大力:“啊,我说错了吗?得罪谁了。”
徐鸿把米酒拿出来说道:“没事没事,先吃饭,有什么事吃了饭再商量。哦,待会上山侦察,谁要喝酒?”
王大力:“爬山如果不怕晕倒,我就来一杯。”
徐晓梅拿起筷子在他手臂上戳了一下,撇下嘴说道:“别喝酒,晚上回来再喝不迟。”
苏丹:“就是,徐鸿,把酒放回去,谁也不准喝酒。喝了酒的别跟着去。”
徐鸿没辙,只好把米酒放回到酒缸里。他也不敢喝了。等田桂英徐忠来了之后开吃。徐忠去把米酒拿来倒了一杯。田桂英也来了一杯。夫妻俩相互敬酒说着客套话。徐鸿在旁边听着感觉有些别扭。于是论个给苏丹徐晓梅还有王大力夹菜,给他们每人夹了一块鸡肉。
苏丹把鸡肉塞进嘴里轻轻咬一口,眼睛却在盯着徐鸿,脸蛋红红的像是打了鸡血。
王大力那张嘴闲不住,边吃饭边叨叨,说这说那的话很多。
徐忠没跟他搭讪,倒是田桂英觉得王大力所言合他胃口,于是边喝酒边跟他聊起来。两人聊的还挺投缘。一会儿聊天南海北,一会儿又聊近在眼前。搞得大伙云里雾里的不明白他们两啥意思。让徐晓梅没想到的是,田桂英借着一股子的酒劲,竟然连续朝王大力闪了几下媚眼。
我靠!婶莫非想勾搭王大力?
徐晓梅脑子里萌生出如此臆想,甚至产生了诡异的念头:王大力,如果你敢背着我跟别的女人乱来,那我就去找别的男人报复给你看。想到这里,徐晓梅得意地抿嘴笑了。不过饭后冷静下来思考,觉得自己不该有那样的想法,于是把王大力拉倒外面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老婆的反常行为把王大力吓一大跳,询问之下才发现老婆吃醋了,忍不住放肆大笑起来。
苏丹和徐鸿在屋里整理装备,把糯米粑粑用报纸包起来塞一个帆布包包里,随后又把几瓶矿泉水和田桂英准备的一组煮熟的鸡肉放进去。徐鸿还去给自己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带上。好像要出远门似地。苏丹就问阿姨有没有新的未穿过的内衣裤。徐鸿赶紧去把母亲找来。
田桂英上下前后左右打量了一下苏丹,感觉她的身材太性感了,那臀比她的还大,腰细的不足她水桶腰的三分之一。没办法,只能拿给她将就着穿了。赶紧去衣柜找来两套新买未试穿过的内衣裤塞进帆布包包里。然后凑到徐鸿耳边轻声嘀咕了两句。苏丹在旁边盯着。发现徐鸿的脸色瞬间红到了耳根,脸色如同打了鸡血般。撇不住笑了起来。
徐忠还在一个人喝酒,对于外面几个人的行为毫不在意。好像他是一个局外人似地。其实也对,他就是一个局外人。每次家里来了客人,都好像跟他没有半点的关系。徐忠自己也感到十分奇怪。为什么每次都是如此呢。想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干脆不去想了。喝酒吃饭要紧。徐忠琢磨片刻,不再去做其他思考,一门子心思喝起酒来。
“哎,徐鸿,好了没有,该出发了。”
王大力在外面催了。苏丹探头出去看,发现徐晓梅和王大力已经在到厨房门口了。夫妻两在等他们呢。赶紧催徐鸿上路。徐鸿啥也没想,把帆布包包背上,随苏丹往外面走去。
田桂英出来送他们。徐忠在屋里盯着,没有出来说点什么。
苏丹悄悄问徐鸿,刚才阿姨跟你说什么了,脸色那么奇怪。
徐鸿抬头看看已经走到侧边石坎子上的徐晓梅夫妻,低声说道:“我妈跟我说,最好现在就找机会把你那个了。省得夜长梦多。”
“啊,你说啥夜长梦多,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徐鸿说话的声音小,苏丹的确没有听清楚。就听明白夜长梦多四个字。
徐鸿笑道:“没什么。上了山再说。”
“哦。”苏丹哦了一声,赶紧加快脚步跟上。
田桂英追到屋角的石坎子边上道:“鸿儿,下午早回来点,别等天黑了看不见路。”
苏丹:“啊,主任,我们忘记带电筒和火把了。”
徐鸿拍拍帆布包包道:“我带了两把手电。还带了打火机。火把山上去做。家里没材料。”
苏丹:“那就没事了,走吧。”
徐晓梅回头叫田桂英别担心,她们这么多人呢,百分百没事。田桂英这才放心回去了。
王大力挎着一个布袋走前面,他走路的速度很快,转眼就跟妻子徐晓梅拉开了距离。
跟在徐晓梅身后的徐鸿下意思盯了她一眼,闭嘴不说话。
苏丹道:“学弟,我走你前面吧。你负责殿后。”
徐鸿知道苏丹在想什么,赶紧闪一边去。苏丹盯着他嘿嘿一笑,扭身去了他的前面。
王大力站在石坎子路边的一块石头上,转身看着他们说道:“几位能不能快点走,天黑前还得回来呢。总不能今晚上就在山里过夜吧。”
徐晓梅咬牙爬到他面前,说道:“你能不能发别走那么快啊。累死我了。”
徐鸿道:“到了梨园边休息一下。换我带路。”
苏丹表示没有意见,徐晓梅当然不会提出反对意见了。
王大力也没说什么,其实他真不想去做什么先锋官,陪着自己老婆就行了。
来到屋后那片梨园,王大力找棵大树底下休息。徐晓梅赶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来,气喘吁吁的用手按着胸口。王大力顿生怜悯之意,蹲下去帮妻子按摩。徐晓梅脸红红地伸手阻挡。王大力没招了,于是把手缩了回去,凑到妻子耳边悄声嘀咕起来。徐晓梅眼神怪异地瞪着徐鸿苏丹,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苏丹就在他们夫妻二人下首的一棵梨树旁边停下,然后找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来。
徐鸿把帆布包包挂树枝上,抬头四处观察。
便在此时,只听左边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嗤嗤和唧唧的叫唤声。随后就看见一条金黄色的尾巴从草丛里冒出尖来。徐鸿吓一跳,思忖那是什么玩意躲在草丛里呢。于是弯腰捡起一块石头,慢慢潜行过去。苏丹徐晓梅也发现了,惊讶得从地上爬起来,探头探脑去盯着。
王大力也看见了,说道:“我没说错的话,应该是黄鼠狼和蛇在草丛里干仗。”
话音未落,就见那丛草里蹦出来个浑身金黄呈现出流动线条的小黄鼠狼。在小黄鼠狼弹跳飞跃而起的刹那,一条黑蛇窜起来朝小黄鼠狼扑去。
快到草丛边上的徐鸿瞅准机会把手里的石头扔了出来。
可是小黄鼠狼的动作快如闪电,没等徐鸿扔出去的石头落下,挥爪拍在那条黑蛇的脑袋上。黑蛇呼哧一声从空中跌落下去。小黄鼠狼飞窜而下,速度极快极准的咬住黑蛇的咽喉。就在此时,徐鸿扔出去的石头才从空中落下去,碰一声砸在了小黄鼠狼身后的黑蛇尾巴上。小黄鼠狼愣了一下,抬头盯了一眼窥视着它的徐鸿,叼起黑蛇飞快地窜进旁边的草丛,嗖嗖嗖几下就不见了。徐鸿气得差点趴地上。
苏丹感概不已:“小黄鼠狼的动作也太快了吧。简直就是神速啊。”
徐晓梅道:“我今天总算看到蛇和黄鼠狼干仗了。”
王大力:“你们没看见攻击速度更快更准的黄鼠狼呢。我就遇见过好几回。”
徐鸿无精打采地走过来说道:“如果刚才速度再快那么点,就把黄鼠狼打死了。”
苏丹:“这山里不会有很多黄鼠狼和蛇吧。”
王大力:“黄鼠狼是有,但没有毒蛇多。相比之下黄鼠狼不可怕,至少它们不会攻击人。毒蛇就说不准了。遇到它们千万小心,最好别去招惹它们。不然随时随地都有危险。”
苏丹:“要这么说的话,我就不敢去了。”
徐晓梅:“别听王大力瞎说,山里的蛇多没错,但毒蛇很少。不用害怕。”
徐鸿道:“苏丹,没事的,有我们在呢。”
苏丹:“那,我们走吧。徐鸿你带路。争取天黑之前回家。”
徐鸿:“好的,苏丹你跟着我,别掉队。王大哥去殿后吧。记住随时观察周边的动静。”
王大力啥也没说,背起包最后一个跟上。
徐鸿打开帆布包包把柴刀拿出来,砍了几根树枝交给大伙拿着。去山里用得着,既可以走累了拿树枝当拐杖,还可以拿树枝当武器,随时准备打击突袭者。
苏丹要了一根比较粗的树枝,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问徐鸿这是什么树枝,重量不轻呢。
徐晓梅告诉她说:“这是山茶树的树枝,份量当然不轻了。”
苏丹不再说什么,跟在徐鸿身后往梨园背后那座山爬去。徐鸿带他们走进山里的小路,发现路上长了一些不知名灌木,就用柴刀全部砍掉。苏丹在他身后时刻提醒他注意安全。徐鸿点头答应着,继续带他们朝山背后爬去。
翻过梨园那座山,来到了一条山沟。山沟里的溪流水正在欢快地流淌。
苏丹感觉口渴了,便在水沟边蹲下,伸手去水里捧水喝。
便在此时,一条大蛇追逐着一只碗口粗的黄鼠狼从水沟上游窜了下来,吓得苏丹啊地尖叫出声,仰面倒在水沟边的草丛里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