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柳如眉的话,小青也点了点头,她当然也能体会到,柳如眉的急切心情,毕竟有机会能够回国,谁不赶紧时间往回走呢?
草草吃点儿东西,两人便上路了,一路之上,寒风怒吼,隆冬时节,白天都冷,更何况晚上,这次两人倒是敢点火把了,可是在寒风中这火把的点点光,实在微不足道,这就像浩瀚的大海中,一叶扁舟,一路随波逐流。
而此时青光城里也不断有雄鹰飞出,消息也在飞快地传向边关。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色微明,柳如眉带着小青,终于赶到了小青河畔。
看着眼,远处那雾气蒙蒙的小清河,柳如眉和小青两人不由得有些激动。
跳下战马冲到河边,先在河水中洗了洗手。
天冷,河水感觉起来就是温暖的。
柳如眉甚至还捧一把水凑到嘴边,美美地喝了两口。
简短的释放完激动心情,两人把水壶灌满,然后赶紧上马,继续向前,小清河没有人看守,这在柳如眉的意料之中。
而此时郑海已经带人来到了国境线附近,离大土国边境线上的平州只有一步之遥。
或许是因为天寒地冻的原因。平州城头上的守军都缩着脑袋躲在避风之处。
甚至没有人站起来往城外看一眼。
郑海等人小心翼翼,沿着四五里外的小路,急速通过。
一切顺利没有被人发现。
当他们越过平州的防守线之后,郑海长长地松一口气,再往前几里地就到边境,过了边界,几里地就是朔州。
笼罩在他心头的阴云也终于散去。
他也开始安排其后续的工作,一边走,一边把几名自己的小队之人喊过来安排,“到了朔州之后,我们抓紧赶奔京城,得赶紧到柳侯爷府上,把柳小姐的情况汇报一下,你们可愿意。”
“愿意愿意。”众人连连答应,这让郑海心里踏实不少。
说着话就听得远处平州城里响起了号角声,鼓声。
陈海心中一紧,招呼众人,“快,我们赶紧走。”
好在他们离边境已经非常近。三下五除二越过边境,刚一过边境线远处树林中就冲出一行人,把他们给围住。
“站住,干什么的?”
看着寒光森森的刀剑,郑海恍然大悟,自己身上穿的可是大土国军卒的服装,这也难怪大沧国的人会把自己给拦下。
想到这他打个哈哈上前来,冲着领头之人抱拳一礼说道,“我叫郑海,是跟随柳小姐去大土国的,我们被打散了,我奉小姐之命,带这些兄弟回来,路上为了方便,故此穿上了大土国的军卒服饰。”
“郑海?你原来归属哪支队伍?”
“以前归冀州赵光宗赵将军麾下,你可以过去问。”
“不用那么麻烦,赵将军现在还在朔州,你可敢随我进去一辨真假?”
郑海点了点头,把手伸过来,有军卒上前把郑海捆了。其余的军卒也拿绳索捆好郑海的手下,招呼他们排好队往朔州而去。
朔州城里赵光宗听到有人送信,说一个自称郑海的人从大土国回来了,听到这个名字赵光宗喜出望外这正是自己的部下呀。
他甚至来不及穿戴盔甲,就急匆匆往门口迎接。
远远地看到一行人来了,前面一个被捆着手走着的不就是郑海吗?看到这情景,赵光宗紧走两步,笑着大声招呼,“郑海你可回来了。”
郑海其实也看到了赵光宗,见对方主动招呼自己,他心中十分激动,噌,噌往前跑了几大步,咕咚一声跪倒在赵光宗面前,“将军,郑海,郑海回来了。”
赵光宗伸出颤抖的手,扶住郑海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说着话把郑海扶起来,一低头看到郑海的手还被捆着呢,转脸看向旁边的人,“快给郑海兄弟松绑。”
旁边军卒上前来给郑海松开了绳索。
赵光宗给了郑海一个大大的拥抱,“好兄弟,你们终于回来了,对了你可曾见到柳小姐。”
提起这个,郑海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他带着哭腔说道,“看到了,见到了,就是柳小姐让我把兄弟们带回来的。”
“那柳小姐呢?柳小姐在哪里?”
郑海抹着眼泪说道,“前些日子,小清河戒备森严,我们过不来,柳小姐就去到青光城,说要在那里面闹点动静,吸引敌人的注意,敌人果然中计,撤走了小清河的防守,我们这才侥幸回来了。”
“柳小姐,柳小姐现在生死未卜呀。”说着说着,郑海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赵光宗一阵沉默,柳如眉,这是拿自己的命换回了在场这些人的命呀。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远处一名身穿寻常百姓衣服的人急匆匆跑到赵光宗面前,“将军,对面平州的大土国突然戒备严了起来!”
“大路小路上都站满了军卒!”
郑海倒吸一口凉气,“将军刚才我们刚路过平洲,就听到他们城内有号角声和鼓声,所以我们就赶紧跑过来了。”
听到这,赵光宗点了点头,“或许是柳小姐也已经脱险,所以他们才在平州设下防线,这是要围追堵截呀。”
“好了,我们先回城休息,其余的随后再说。”
赵光宗在这里安顿郑海。
而此时万年城里。
多邦也有了进展,这天中午时分,多邦在一间酒楼,要了一壶酒,一碟小菜,自斟自饮,这时候旁边来了,两人。
这两人都穿着,御林军的服饰。
两人坐定之后,要了一壶酒,点了两个小菜,边喝边说。
“兄弟,你这不看眼色呀,白白挨了太子一顿训斥。”
一听提起太子,多邦瞬间来了兴趣,他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窗外,但却竖起耳朵听着隔壁两人在这唠叨。
“唉,黄大哥,这事也不能怪我,你说,本就不该我当值,我看有空缺,好心顶了一会儿,这反倒惹出麻烦来。”
“是呀,刁老弟,你这么说我能理解你,可是你军容不整,这也是事实呀。”
“唉,你也不能打我二十军棍呀,这二十军棍下来,我不得在床上躺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