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乌云慢慢聚拢,风飒飒的吹着,两人身上都穿着湿衣服,被风这么一吹,凉意都袭上了心间。
深秋季节,凄风苦雨,旁边的山谷还有猿吼叫的声音,莫名的让人觉得凄苦。
云芸跟在鞠祺身后,脚步平缓,绿色的裙角沾了水,行走间像是朝旁边散着水珠的荷叶,看起来格外的仙气。
翻过几个小丘陵,等到了白马书院的门口,鞠祺转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云芸,神色有些不好,“你还跟着我做什么?我可不会帮你的!”
“我没有要你帮我,这条路又不是你的,只是恰好同路而已。”
云芸并没有停下,站上了台阶,将伞递给了鞠祺,“这伞还给你,你以后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就用这伞来找我吧。”
“我这人知恩图报的。”云芸说完这话,便直接敲响白马书院的旁边的钟。
鞠祺还没有来得及阻止,钟声已经敲响了。
白马书院向来注重人才,要是有人敲响钟声,那便是有难,需要白马书院庇护。
要是通过白马书院的考核,与书院签订协议,负责在书院教书,那么书院便负责将他在外面惹的事情处理掉。
当然在外面惹的事情不能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
要是没有通过白马书院的考核,只能自行离开,书院也不会向外面的人透露来人的行踪。
钟声响起,白马书院便有专门考核的人出来。
鞠祺见到云芸和考核的人说了几句话,考核的人就领着她往另一边去了。
整个过程也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到。
鞠祺看着平时不苟言笑的夫子对着云芸笑的眉不见眼的,都觉得瘆得慌。
这个京城的草包美人什么时候也有这个勇气敢来敲响白马书院的钟了。
要知道天越十年的状元曾来敲响过白马书院的钟,结果还没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便被请走了。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白马书院的钟的名声才传了出来。
鞠祺就靠在门口的石狮子处,就准备等着云芸被赶出来。
害他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看他不好好给还回去。
没有其他东西玩,他可以玩蓝芸啊。
当然这个玩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没有任何的引申义。
平时在京城,鞠祺就喜欢捉弄人,偏偏有圣上护着,想要还手都不行。
到了白马书院,虽然没有圣上护着了,但是鞠祺捉弄人有自己的一套风格,一般人根本就抓不住他的把柄。
但是白马书院的学子又不是傻子,被捉弄过几次就没有人再上鞠祺的当了,这让鞠祺觉得这无敌生活简直寂寞到了头。
不然也不会看到江边有乌篷船便跑过去看戏。
要知道白马书院在嘉陵江的寒岭谷,四面邻水,出了白马书院采购的船,平时是见不到其他船的。
而将军府之所以将云芸抛掷在嘉陵江,主要是嘉陵江湍急,且蓝芸的姨娘老家是在嘉陵江附近,这样找借口容易找一些。
蓝芸之所以看不惯自己的嫡姐,之所以养出那样的心性,完全是蓝芸的姨娘教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