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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我真是迫不得已才那么干的,有一句假话让我天打雷劈。”

连玉坐在二奶奶旁边,偷眼仔细打量这个自称是被弃小女婴父亲的男人。他个头极高,少说也得有一米九,浓眉大眼的看起来有三十多快四十岁的年纪。上身穿一件白色衬衫,左侧胸袋别着一支银白色钢笔,下身是一条笔挺的黑色西裤。一看这身打扮就知道是个有点文化的人。

文化人又咋地?连玉在心里腹诽,电视里还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呢。文化人做起事来才狠心呢,自己的亲闺女不等断气说扔就给扔了,呸!猪狗不如的东西。

二爷爷借着抽烟的由头往外走,转身时给了连玉一个眼神,连玉瞪了高个儿男人一眼跟了出去。

“你紧跑几步去礼堂,把你老姑大娘二娘她们凡是在的都叫回来。”二爷爷紧皱着眉头吩咐连玉,连玉磕巴都不打一下就往外跑。

表彰大会刚好结束,连玉恰巧在礼堂门口拦下了一起走出来的老姑和三个大娘,老姑一听连玉说家里来了个男人登门寻女,当时就有些腿软。

“三嫂,你说是不是咱们昨天打草惊蛇了?”她抖着声音问二爷爷的三儿媳妇葛玉霞。

这话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这个捡来的小女婴自从落到二奶奶手里,那就跟掉进蜜罐子里的熊似的,营养跟上了长得贼快,小模样也是越长越标致。

老姑的儿子才一岁,还没断奶呢,她正是母爱泛滥的时候,可怜这么点大的小东西生下来都没喝过一口人奶,于是三天两头抱着儿子回娘家的时候顺带手也给小女婴喂几口母乳。

老话讲喝谁的奶跟谁亲,别看这小小的女婴出生才十来天,心眼儿却一点不比老姑一岁多的儿子少。虽然她平时大多时候都在睡觉,但只要二奶奶和老姑逗她,她总是很给面子的咿咿呀呀给两声反馈,偶尔还能给个笑模样出来。二奶奶和老姑回回高兴得前仰后合,直呼从来没见过这么可人疼的姑娘。

老姑的婆婆也时常过来串门看孩子,见老姑那稀罕孩子稀罕得不得了的劲儿,就提议道:“真心喜欢不行就咱家要了吧。”这是要老姑收养女婴的意思。

二奶奶和老姑对视一眼,同时去看老姑的婆婆,二奶奶再三跟她确认:“亲家母,你说真的?你真打算要这个孩子?”

孙亲家母把嘴一撇,一副因为被二奶奶和儿媳妇同时怀疑而特别不爽的表情,说道:“咋的?我就稀罕姑娘,老孙家往上数三代没一个有姑娘命的,我看这小丫蛋儿挺好,我挺稀罕。”

二奶奶一听就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不是为了跟儿媳妇打好关系才特意这么说的。虽说这年头人们嘴上嚷嚷生男生女都一样,但产房外边等来儿子的蹦高高等来女儿的悄么声可也是常事。

这可是个小女孩儿。

孙家家庭条件好,几个儿子日子过得都不错。老姑嫁给孙家的老儿子后也说公婆处事公平,不偏心。再一个,就像孙亲家母说的,孙家到老姑的儿子这一辈儿生的都是男孩,小女婴要是真去了他们家过得肯定差不了。

之前关于女婴的去处二爷爷和二奶奶没少背后嘀咕。相处时间越长感情越深,就越舍不得把孩子给外人。老两口寻思不行就给孩子户口落在三儿子家,孩子他们亲自来养,不给儿子添负担,又能顺理成章把孩子留在身边。

二奶奶给三儿媳妇葛玉霞透了口风,葛玉霞当时就心动了。又不用她生也不用她养,户口本上多一页纸的事儿,这么漂亮的小闺女就能喊她妈,打着灯笼也找不着这么好的事儿啊。无奈她家那两个怨种儿子不干,一听说家里要多个妹妹哭的狼哇的,小的那个扯着嗓门哭抽过去说不要妹妹,大的那个直接用逃课来表示抗议。

二奶奶就说强扭的瓜不甜,算了。大不了他们老两口养着,户口的事儿再想别的办法。

别说二奶奶没打过自己亲闺女的主意,就是老姑自己都主动提过想养这个孩子,二奶奶深思熟虑后还是拒绝了。没别的原因,常言道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老姑现在是别人家媳妇,说话办事儿跟在家当闺女时不一样了,收养孩子这么大的事儿哪是她头脑一热想干就干的。

再说了,养孩子可不是件容易事。往小了说这孩子也是个累赘,二爷爷和二奶奶哪能干这种往亲家家里扔累赘的事儿,提都不能提。

没想到孙亲家母居然会主动开口给她解决难题。亲家母金口一开,老姑和二奶奶喜不自胜,老姑更是当天就要把孩子抱回家去。一直坐在一旁看人家白得一个闺女的葛玉霞忽然酸溜溜开口问了一个问题:“爹妈你们别嫌我扫兴哈,就是这孩子亲生父母那边咱是不是得走个过场啥的?”

按照风俗,领养别人家孩子是需要给孩子亲妈“营养费”的。但这小女婴因为是弃婴,所以一直也没人往营养费方面想。

“她不要的死孩子我捡来当宝,总不能倒跟我要钱吧?”二奶奶就是这么想的。

孙亲家母想了下,却说:“玉霞说的也对,不管咋说咱得把孩子的身世先弄明白了,省得日后出罗乱。”

她这么说也有道理,于是二奶奶点头同意,大家伙商量一下就让老姑和葛玉霞去二院打听打听。

女婴襁褓上绣着个郗字,这姓儿稀有,到二院妇产科护士站一打听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么。

但俩人千算万算忘了医院登记的是产妇姓名,孩子可不是随母姓。所以一听说没有姓郗的产妇俩人当时就懵了,反应过来再问有没有姓郗的家属时给护士都问笑了:“你们俩是看产妇的还是看家属的?啥啥都搞不明白来干啥的?”护士把她们俩当成给产妇下奶的糊涂亲属了,没给好脸儿。

葛玉霞就想起来村里有人在二院打扫卫生,好像负责的就是妇产科这层楼,于是又拉着老姑找熟人去帮忙问问。没多大功夫,葛玉霞找的这个熟人——王志媳妇就带回了炙手可热的第一手消息。

606号病房有个产妇的男人姓郗。

葛玉霞和老姑装作来探病的家属偷摸进了606号病房。只见病房里两排共八张病床人满为患,只有靠窗的一个病床没有家属在,葛玉霞两人走近一些去看床尾挂着的病历卡,上面写着产妇姓名:于淑兰。

没错,就是她。

葛玉霞装作于淑兰她男人的朋友主动跟她搭话:“弟妹,小郗不在啊?”

于淑兰中等个头,脸色苍白,病恹恹躺在床上往窗外看,听见有人跟她说话勉强打起精神来应对。

葛玉霞嘴巴利索,几句话的功夫就把大概情况探听得一清二楚。在于淑兰嘴里,她因为剖腹产大出血导致孩子没保住,要不是医院抢救及时就是一尸两命。

“弟妹想开点,你这么年轻,孩子往后还能再要。”葛玉霞不走心地说着这些安慰的话。她偷眼看了看身后的小姑子,发现小姑子压根不敢拿正眼去看于淑兰,偷摸瞧上一眼立马就转开脑袋。

葛玉霞不敢多待,这回是瞎猫碰见了死耗子赶上姓郗的不在,万一他回来那可说不清。俩人一人掏出一百块钱放在于淑兰床头柜上,然后就像后头有狗撵似的掉头就跑。

出门时险些碰上一个手里拿着饭盒的大高个儿男人,葛玉霞头也不抬说了句对不起就下了楼。

于淑兰眼见着自己男人郗永清跟刚刚来下奶的两个女人走了个顶头碰,结果两方人马愣是擦肩而过,她笑着对丈夫说:“我就说让你回家好好捯饬捯饬你不听,你朋友跟你面对面愣是没认出来。”

郗永清一愣,他哪个朋友没认出来?

于淑兰拿着二百块钱给他看,“就刚刚在门口跟你碰上那两个女的,一来就叫我弟妹,还问你在不在,不是你的朋友是谁的朋友?”

郗永清去走廊里找了一圈没找着人,回来问于淑兰那俩人留没留姓名,于淑兰也愣住了,人家压根没说。

郗永清说兴许是有急事,回头在单位问问就知道了。他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照常在医院照顾于淑兰。第二天上午他伺候于淑兰吃完饭后去盥洗室刷饭盒,就那么巧,盥洗室里有两个打扫卫生的大妈面朝里坐在墙角唠嗑。

“就我上回跟你说的,我们村捡个孩子那事儿你还记得不?”

“记得,咋了?”

“刚才捡孩子那家来人了,托我打听,你说她们在妇产科打听一个姓郗的男人是为啥?肯定是找那孩子亲爹来了。”

“妈呀!那捡来的孩子还想往回送是咋的?”

“那孩子不是胎里带病嘛,现在他们家给治好了肯定得跟亲爹要钱啊。”

“你说的也对,这么大本事救活一个死孩子,那还不得要多少给多少啊?”

郗永清手里的饭盒咣当一声掉落在地,吓得在墙角跟人唠嗑的王志媳妇猛一回头差点扭断脖子。

于淑兰生产时身边只有郗永清和他丈母娘在场,护士把孩子抱出来时告诉他们产妇大出血,孩子也有毛病需要立刻送保温箱。

于淑兰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三天,孩子在保温箱里待了三天。三天后于淑兰转危为安,大夫却对郗永清说:“孩子有出气没进气,活不过今天了。”

本来丈母娘就愁得一宿一宿睡不着觉,一听说孩子遭这么大罪还不能活当场就晕了过去。醒过来后老太太哭着让郗永清把孩子扔掉,“趁她妈还不知道也没见过,你就说孩子没保住,千万不能让她知道孩子遭了大罪,不然她得有个好歹。”

郗永清没办法,当天夜里把孩子扔到了苗圃的林子里。扔之前他曾打开襁褓看了又看,孩子青紫着面庞确实已经没有了呼吸。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漆黑不见五指的夜里,小小的女婴不仅挺过了几乎是零度的气温,还撑着一口气遇到了生命中的贵人。

王志媳妇在郗永清热泪盈眶的恳求下带着他回了宝泉村,直接把他领到了二奶奶面前。看见襁褓的那一刻郗永清二话不说就跪下朝二奶奶磕了三个响头,这是他女儿的救命恩人。

连玉和众人一起回来的时候,郗永清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二奶奶讲过一遍,一个大男人当着女人的面抹起眼泪来。

“大娘,真是我闺女,那包被是我丈母娘亲手做的,上边绣着我的姓,你们不也是看见这个才去医院找的吗?”

老姑从进屋那一刻起就双眼含泪,欲掉不掉地在眼眶里打转。这孩子她早就已经当成自己亲生闺女了,现在亲爹又上门来要,简直跟剜她的心一样难受。

二奶奶拍拍她的肩膀,心里更不好受。她都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满心以为白得了一个小孙女,往后能含饴弄孙,哪成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连玉不知道这些内情,她只是单纯地对抛弃孩子的郗永清抱有敌意。屋里她最小,仗着没人会跟她计较,嘴上一点也不客气地问郗永清:“你说你是孩子她爸,有证据吗?空口白牙我凭啥相信你?”

郗永清忙从手包里掏出各式证件,有于淑兰的住院缴费单,孩子的病危通知书,还有他和于淑兰的户口本、身份证。

葛玉霞伸头看一眼于淑兰的身份证照片,背过身去没说话。

连玉纯属没事找事,哪管这些证件的真假,根本看都不看。她憋着一股气对郗永清说:“要不是她命大早就让你冻死了,居然还舔个脸找过来?我要是你我就找根面条吊死算了!”

郗永清让她几句话臊白得抬不起头,捂着脸呜呜地哭,眼泪顺着他的指缝渗出来。

二奶奶把连玉推开,不让她再逞能。再怎么说也是孩子的亲爸,又不是不想要才故意扔的孩子,也算情有可原。

就当他们家跟这孩子没缘分吧。

“二丫,给你姐打个电话让她过来一趟。这孩子是你们俩捡来的,也得你们俩送回去,有始有终。”

半上午的时间过去,宝泉村人都知道了弃婴父亲登门寻女的事,连心赶到的时候二爷爷家院子里早就围满了人,大家伙默契地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连心进门后郗永清也要给她跪地磕头,连心连忙抓住他的胳膊没让他跪,她自觉没做什么贡献,受不起人家这么大的礼。

二奶奶抱着孩子坐在炕上,红着眼眶看向连心:“大丫,咱把这丫头送回她亲妈身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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