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在场的这些人当中,没有几个人会希望现在的李天上场。
曾经的李天可是他们的希望,同样也是这一次十城大会上面的夺冠热门,这个年轻人出道以来不断的利用自己的实力疯狂的挑战极限,让很多人都知道了他的厉害。
现如今,李天不再当初。
如果按照司徒尚炎的想法,他会找个借口让李天离开这一次比赛,然后找到一个厉害的医生看看李天现在是否还可以好转起来。
之前据说北斗神帝,还跟李天单独会面过。
这样一来的话,司徒尚炎就更加清楚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分量,真是要比自己想象当中的重太多了,说成什么样,都肯定要保护这个年轻人的周全的。
只可惜的,他一直都很认真的保护着李天。
却没有想到他自己竟然走火入魔,导致全身经脉俱断,直接变成了一个废人了,这个时候当然是要带着李天离开这里,看看是否能够治好这样的伤势。
即便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但是司徒尚炎仍旧不会放弃这个希望。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也知道很多关于神界的历史,尤其是在这个方面我知道的更多,这么久以来还从来没有听过谁的经脉全都断掉之后,可以重新修复起来,对很多人来说这都是一个比较虚幻的梦想了。”李天很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看着面前一本正经的司徒尚炎:“多谢司徒将军的好心好意了,只可惜我现在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如果真有那个可能性的话,我想即便不需要我做什么,我也一样可以好转起来。”
“司徒将军,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现在的李天和当初的我是一样的,根本听不进去你说的这些话,既然他想要在竞技场的擂台上面证明自己的价值,我们能够做到的事情就是全力支持,然后一五一十的将这里的事情告诉我的父亲,至于后面该怎么处理,就不是我们可以思考的事情了。”凤天凌在一边说道。
现在的凤天凌和之前那个他已经完全不同了,给人的感觉就是又成熟了很多,在考虑很多事情的时候都比较周全了。
和之前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个家伙现在的眼神当中,你根本是看不到一点点属于人类的神采,只剩下了如同冰冷的石碑一样,格外的冷漠。
司徒尚炎的确是不想要让李天的名气就这样给毁掉了。
昔日的传言中的新月之城第一强者,如今却变成了一个废人,对李天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对于整个新月之城来说也是一个非常沉重的打击。
这一次他们派遣出来高手如云。
先是李天这个年纪轻轻就如同神灵境界的高手,剩下就是凝冰这个水月宗的大师姐,就连原本看起来没有什么优点的凤天凌,在战斗当中也发挥出了让人乍舌的本事来,可以说他们今年的表现已经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了。
可唯独就是在这个奋起直追的关键时候,李天竟然出了这样一档子事情。
“:我知道你想要为了自己的尊严继续战斗下去,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丢掉了自己的性命,就什么都没有了,到时候你还有什么荣耀可言?”
“有些人活着,但是他们已经死了,但是有些人死了,他们却永远的活着,我宁愿成为人们心中一个不屈不挠的神话,也不愿意成为一个甘愿苟活的废物。”李天抬起头,看着司徒尚炎的眼神,他的眼神中也是格外的认真,希望可以让司徒尚炎看到自己的诚意,这个时候的李天,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参加这一次的十城大会了。
就算是经脉俱断又怎么样?
对别人来说或许真的是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但是对于李天来说,也不过只是让自己再一次失去了一切而已。
不过这一次,要比之前好很多了,起码凝冰还站在自己的面前。
“司徒将军,李天这样强求,您不如就答应了吧。”凝冰本来想要袖手旁观,她也一样是不答应李天之前做出来的决定的,想要就这样出去挑战敌人,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但是看到李天竟然这样坚决的态度,他们这些人不管怎么劝诫都没有什么意义,也就只到了现在也只能是任由李天这样下去了。
看到李天凝冰都对这件事情没有什么意见了,司徒尚炎有些开始动摇了。
“如果后面真要是被追究起责任来,我原已处理水月宗那边的事情,何况李天作为这一次的参赛选手,本身也有资格选择自己的命运,我们就算是不答应了又如何?”凝冰看着他,很无奈的笑了笑:“我也不想要他就这样上去送死,但是他对于所谓的荣誉看得很重要,我们无法改变,就只能选择相信了。”
“唉,我是真的很不忍心啊,你这个年轻人对我来说算是见到的这么多年轻人当中,特点鲜明的一个了,而且本身也是一个很聪明的小子,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一档子事情,也许你的前途真的会可怕起来,现在让你出去我着实是有一点于心不忍,但是你既然这样要求了,我就算是满足你的心愿了,勉强答应。”司徒尚炎叹了一口气,走上前,重重的拍打着李天的肩膀,像一个长辈看着自己的晚辈一样。
面前的李天在司徒尚炎的面前,还真就是和一个晚辈一样。
此时也是很认真的看着司徒尚炎,露出一个微笑来:“您就放心吧,我对于自己的实力向来都是非常自信的,我相信在这一次比赛上面我会叫他们知道,我就算是经脉俱断了,我还是我,我仍旧不是那么轻松可以打败的。”
李天现在没有任何的胜算,没有仙力,他和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仍旧要站在这个擂台上面,让所有人知道,李天还是那个李天,就算是废掉了,他还是那个睥睨群星的李天。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我还能说什么?”司徒尚炎苦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