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被天机老人送回了她屋里,看着金铃还一副难受的模样,便担心的开口说道,“可是难受?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来。”
金铃忙摆了摆手,说道,“我没事儿,这酒后劲儿大,缓一缓就没事儿了,你去看看如欢,我有些不放心。”
天机老人有些犹豫的看着金铃,金铃不耐的瞪了他一眼,斥道,“你赶紧去,要是如欢有什么事儿,我跟你没完。”
天机老人只得出了门,想着金铃身边也没个丫鬟伺候,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儿,便去叫了小花过来照顾她,这才放心离开。
只等他找去宴会的时候,除了一群年轻的孩子们还在围着篝火嬉戏,大多都已经散了,那些族老们更是都已经不见踪影。
天机老人也开始警惕起来,他没敢随意打听,以免打草惊蛇,只自己开始寻找巫族的祠堂。
可惜等他悄无声息的摸到巫族祠堂,里面却是一片黑暗,根本就没人,如欢人被他们带去了哪里?
秋霜在隔壁院子等了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便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来便准备往外走,却是被那门口的巫族护卫拦住,笑着问道,“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秋霜眼神微闪,开口应道,“屋里太闷,我出去走走。”
那护卫看着倒是没什么异样,客气的笑着应道,“这时候外面黑漆漆一片,有什么好走的,姑娘还是再这里多等等吧,估计没一会儿圣女便该出来了。”
秋霜应道,“既是这样,我便去祠堂门口等等吧。”
这次巫族的护卫倒是没再说话,秋霜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并随时注意着那门口护卫的动向,见那门口护卫并没有其它动作,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才刚走到门口,便感觉脑子一晕,开始渐渐失去意识,朝着门口倒去,只最后一刻,心里想着,完了,她们怕是着了道儿了。
姬如欢跟着巫族族长进了院子,往前走到了正厅,看着前面略显简陋的祠堂,微微皱眉,“这就是巫族祠堂么?”
这应该还不如他们姬家祠堂吧,一个部族的祠堂,怎么比她们家族祠堂还小?
巫族族长开口应道,“说来惭愧,原来的祠堂,被那叛族的叛徒一把火给烧了,我这个族长也深感难过,都有些不知道如何下去面对巫族的祖宗。这祠堂是后来建的,肯定比不得原来的祠堂,是有些简陋。”
姬如欢了然应道,“这叛族的族人也实在可恶了些,叛族也就罢了,为何放火烧了祠堂呢?”
巫族族长叹息着应道,“谁说不是呢?圣女先在祠堂稍等,容老身去叫几位老族人过来,替圣女入族谱。”
说完巫族族长就转身离开了,留下了姬如欢在这祠堂里。
姬如欢本就喝了些酒,加上完全未警惕有诈,还在祠堂里到处打量着,只奇怪这巫族族长怎么这么久没来。
一直到开始犯晕,姬如欢过去蒲团上跪坐下来,伸手揉着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的喃喃说道,“这酒后劲儿好大,难怪铃姐那般能喝的人,也有了些醉意。”
之后姬如欢便感觉越来越热,刚开始还以为是喝醉了,可越到后面越不对劲儿,姬如欢正打算站起身来出去看看什么情况,不想还没站起来,便腿一软倒在了蒲团上,开始渐渐失去了意识。
就在这时,‘祠堂’的门从外面推来,巫族族长带着一个高壮妇人从外面进来,开口问道,“那边可准备好了?”
妇人应道,“禀族长,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只等着将圣女送过去。”
巫族族长看着倒在地上的圣女,满意点了点头,“很好,剩下的便交给你了。”
那妇人应下,便过去了姬如欢身边,将姬如欢抱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巫族族长看着妇人抱着姬如欢走远,却并未有打算跟上去的意思。
等到巫族族长出了这院子,便见着原本在宴会上的一群族老,此时都守在院子门口,见着巫族族长出来,便都围了上来,开口问道,“如何?”
巫族族长应道,“等着吧,咱巫族的药物,还没几人能抗拒。”
便有一人担心的道,“可是那东西无药可解,若是圣女坚决不从,那岂不是有性命之忧?”
巫族族长眼里闪过一丝冷光,“老夫当年便是心软,后果如何你们不是不知道,放心,老夫配的药,没人能抗拒的了。”
“那若是这次不成怎么办?”
巫族族长抿唇应道,“这次不成便有下次,生米煮成了熟饭,即便是有未婚夫又如何?”
见着没人再有异议,巫族族长开口说道,“走吧,都别守在这里了,回去等着好消息。”
一行人很快便都散去,这院子里门口又恢复了安静,没一会儿院子门口便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人,正是到处寻找姬如欢的天机老人冯邈之。
他悄无声息的潜进了院子,里面静悄悄的,飞身上了屋顶,左右观察了一圈,便就着有光亮的屋子悄无声息的潜了过去。
便听得不远处传来了两人说话的声音。
“怎么里面还没动静呢?”
“等着吧,肯定是药效还没怎么发作。”
“哎,怎么就接了这么个差事,你说这圣女以后要是怪罪咱们,该如何是好?”
“族长的命令你敢违抗?”
“哎,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反正咱巫族也是族长说了算。”
冯邈之就着夜色看过去,便见着两个婆子守在一个房间门口,坐在门槛边上小声说着话。
没一会儿屋里也跟着有了动静,冯邈之微微皱眉,不敢再迟疑,悄无声息的潜了过去,还不等两个妇人有反应,根本不给妇人发现他的机会,就点了两人的睡穴,躺在了门口。
冯邈之推开门,里面一股子奇怪的香味,烛台上燃着昏暗的烛火,浅浅的呼吸声从不远处的帷帐中传来。
冯邈之眉头皱的更紧,三两步过去了床边,撩开了帷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