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欢冷笑着应道,“不必了,你口中的他们,已经全部被灭了,连玉琴山庄的清音公子都能被他们骗来,可真是手段了得啊,只可惜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是把他们自己给玩儿死了。”
阿克苏瘫坐在椅子上,一脸痛心的喃喃说道,“一群蠢货,到底是谁给他们下的令,简直就是一群蠢货。”
姬如欢则开口继续说道,“啊,对了,还有那个冒牌圣女,想必此时差不多也是一具尸体了吧,啧啧啧,又老又丑也敢称自己圣女?”
阿克苏再次坐直了身子,眼睛紧紧的盯着姬如欢,有些失控的尖声问道,“你杀了她?”
看着阿克苏这般模样,姬如欢笑了,笑的特开心特解气,笑的眼角都微微有些湿润,才冷声开口应道,“对啊,杀了。”
阿克苏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说道,“你怎么能,怎么能,那是你长辈。”
姬如欢却一点都不想知道,那妇人到底是谁,要按阿克苏这么算下去,说不定巫族谁能能是她长辈。
可那又如何?
就是这些人个,一次次的害她,害九皇叔,害的他们几次差点丧命?还有她肚子里还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
姬如欢冷笑着看向阿克苏,“长辈,你是不是还想说,你也是我的长辈?可是你这个长辈,却是一碗毒药拿走了我孩子的性命,我几次差点丢了性命,死里逃生,又有几次是你们这些长辈的手笔?”
阿克苏沉默了下来,姬如欢冷眼看着阿克苏,“怎么不说了?长辈!”
阿克苏咬了咬牙,冷声应道,“既已走到了这一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姬如欢浅笑着应道,“我杀你干什么?你们巫族争来夺去,不都是为了巫族正统的位置么?那你就安心的呆在这来凤山上,看着我亲手灭了巫族吧。”
阿克苏吃惊的看着姬如欢,“你怎么能?你可是巫族圣女,巫族可是你祖先。”
姬如欢抬起头应道,“我姓姬,乃镇国公府嫡长女姬如欢,是大明皇上亲封凤阳郡主,什么狗屁巫族,狗屁圣女,跟本郡主有何关系?”
说完姬如欢便站起身来,看了不再看阿克苏一眼,转身离开。
阿克苏看着姬如欢离开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冷光,喃喃开口说道,“哼,你还是太小看我天玄教,我天玄教可是你想灭就能灭的?”
不想门口的人居然听见了,头也不回的开口应道,“是么,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大周皇室么?或许我可以考虑直接灭了大周。”
阿克苏听得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而他面上的表情,却是清晰的映入了一旁看守侍卫的眼中。
继续在来凤山耽误了一天,众人便收拾一番准备去大周了。
为了不太招摇,他们也并不打算多带人,只一行五十多人的队伍,都扮成了跑商的商人,带着一队镖师押送货物去大周。
风满楼一行人还是被留下了,处理完来凤山的事务,就会京都,到底是要成亲的人了,独孤驰砚也不好让他跟着。
云姨娘跟阿克苏还是暂时被关押在来凤山,倒是许成安,独孤驰砚让人将他带上了。
春晓让人给他许成安看过,确实是受了刺激脑子出了问题。
听说要带着他离开,他便认为是姬如欢终于答应救他脱离天玄教的魔掌,高高兴兴的跟着他们离开了来凤山。
都成了疯子,姬如欢倒也懒得在跟许成安计较。
虽然前世他做了许多恶事,但是这一世,却因为自己几乎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变成了如今这样,也算是报应了。
这次前往大周的队伍倒是多了个厉害人物,那便是清音公子。
也不知道这位是不是又受虐倾向,月紫熏对他从来就没有过好脸色,高兴不高兴都爱拿他出气,这人居然还愿意亦步亦趋的跟着。
多了一位这么厉害的高手,姬如欢倒是挺高兴,顺便好奇八卦一下,这位清音公子跟紫熏姐到底有什么过节或渊源。
可惜这事儿就连九皇叔都不知道,也只能靠姬如欢自己时不时旁敲侧击的打听。
只可惜打听了好久都没能打听出来,天天坐在马车里也觉得无聊,姬如欢便干脆换了身男装易了容跟九皇叔一起骑马。
一路上看看风景,跟扮作镖师的九皇叔说说话,倒也不觉无聊。
那许成安本事跟侍卫一起在后面骑马,见着姬如欢出了马车,就不顾一旁侍卫的阻止,打马上前追上了姬如欢。
侍卫正准备出手,却是被独孤驰砚抬手阻止。
许成安如愿打马跟姬如欢并驾齐驱,面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开口问道,“如欢,咱们是不是会姬家啊。”
姬如欢凉凉斜侃了一眼许成安,应道,“你怕不是忘了?你可不是我姬家的人。”
许成安瞬间变了脸色,旁边的侍卫害怕许成安失控发疯,都时刻准备着出手。
不想独孤驰砚却突然出声,让许成安稳定了下来,“倒也不是不能带你回去。”
姬如欢诧异看向一旁九皇叔,便见着九皇叔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她一向信任九皇叔,知道他肯定是有什么计划,便没再开口打断。
便听得独孤驰砚开口继续说道,“说起来也是天玄教和白云烟把你害得如此,本该是姬府的大少爷,如今却落的这般田地。”
听得独孤驰砚的话,果然许成安面上出现了恨意,阴狠开口附和,“对,都是他们害的。”
独孤驰砚便继续说道,“那既是这样,想不想报仇?”
许成安一脸犹豫,很快面色便变得苍白,一脸惊恐,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姬如欢看着他这样,便差不多猜到,恐怕被送去当蛊鼎养蛊,给他留下了深深的恐惧和阴影。
“不需要你动手,你只需要告诉咱们你知道的消息,我们会帮你报仇的,我们跟天玄教本就有仇,你应该知道的。”
听得独孤驰砚的话,许成安面上的表情果然有所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