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了……”
“潘大人怎么可能会死的嘛!”
孔彦舟等一众牢里的囚犯被放了出来。
“我是不是早就已经说过了。”
“潘大人乃是王爷,他就不是背信弃义之人,他出去了之后肯定是要将我们给救出去的。”
此时,他是在不停的称赞着潘凤。
尽管现在潘凤也不一定能够听得见。
但……说说好话而已。
这说话又不要钱的。
外面的一个人给这些犯人手里每人发放了一件武器,说道:“将军说了。”
“给你们每人一件武器。”
“他已经将那几个大贪官给杀了,不过,现在还有大敌在前,他实在是没有时间出去抄家。”
“因此,将军是特意的将你们给放出来,让你们替将军去抄家。”
“到时候……那抄家所得。”
“将军和大家一人一半儿。”
“毕竟,差遣你们去做事儿,怎么也得给你们一些好处的。”
孔彦舟说道:“告诉大人,这种事儿交给我们,就让他只管放心就好了。”
“我们做这种事儿,那可真是得心应手的。”
“无论……他们将东西给藏在哪儿,天上地下,掘地三尺,我们也都能给找出来的。”
孔彦舟说着立刻就打着潘凤的招牌往外走了出去,“走,兄弟们,让那些贪官将怎么贪进去的钱,都怎么给全部吐出来!”
同时,他也是在小声的打听,道:“现在外面是一个什么情况啊?”
“咱们家大人已经大获全胜了吗?”
黑旗军的人,说道:“我家将军连皇城都已经给攻破了!”
“等会儿你们从皇城前路过的时候,可以去门口坐龙椅,现在龙椅就放在门口,来往过路的人,无论是百姓还是农夫,都能上去坐一坐那龙椅,体验一下当皇帝是什么感觉。”
“那就好,好就好……”
“这一下我们的心里就有底儿啊,就是不知道潘大人什么时候能够当皇帝啊?”
“嗯?”其他人都不由的盯着孔彦舟看了一眼。
孔彦舟说道:“走走走,我们我干活儿去了!”
等到他带着人走过了皇城门口的时候,真在皇城门口看见了龙椅。
龙椅就这么被摆放在了那里,无论是谁都能够上去坐一坐。
孔彦舟身后的一个犯人,说道:“孔哥要不要也想去坐一坐啊?”
孔彦舟说道;“我不坐,就算是坐上去了也没什么用。”
“走吧,去抄家赚钱才是正事儿。”
他在渐渐走远了之后,也还是忍不住的回头朝着龙椅看了一眼,他心里对那龙椅有没有一点儿想法呢?
那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儿想法的,只不过,他所想要坐并非龙椅,而是坐在龙椅之上的那权利。
以前,他是一个死囚犯。
倒是没想过那么多,这个时候他是一下生出了那么一切,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想法,“潘凤是一个死囚犯,潘凤做得我为何就做不得?”
“我有什么地方是能比人差的?”
……
潘凤正在咬着手指,他现在虽然是已经做了反贼。
不过,也还是想要收买一下人心的。
进城之后,特别是城内一下被搅乱了之后,这个时候城内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儿杀烧劫掠的。
这毕竟是非常坏名声的一件事儿。
因此,他得找几个人去死,将黑旗军的名声给挽回一下。
但他肯定是不不可能杀自己人的。
要是为了民心而失去了军心,这实在是不值得。
这个时候从牢里放出去的那些犯人就能有点儿作用了啊。
把他们给放出去了之后,那些本就是穷凶极恶之徒,他们难道就只会老老实实的去抄家,而不犯罪吗?
这定然是不可能的。
等到他们犯罪之后,到时候将那些穷凶极恶之徒都给杀了,挽回一下民心的同时,也是算是将那些本就该死的人……重新给带回了他们本应该走的那条路。
他在微微摸着鼻子,该做的事儿也差不多都做完了。
最后就是等着甘宁带着大船回来,将搜刮而来的东西,全部都给放进船里运走了。
……
河面之上。
很是寒冷。
现在这水温,人一扔进,不一会儿就得给冻成人棍了。
甘宁站在了船头之上,他在这里等待了半日,这才看见了河 的另外一边,终于是有一支船队出现了。
这应天府距离开封府是很近的,按道理来说一日就该到了,这是第三日了才到。
甘宁所在的这个地方,旁边就是陈留县。
他还记得陈留这个地方,以前和曹操在陈留打过仗。
他挑选这个地方,也是这里水面比较宽敞,指尖在舌头上微微舔了舔,感受着风向。
对面的大船之上,应天府府尹李孝寿亲自领兵。
这李孝寿乃是蔡京的党羽,只不过蔡京在受难了之后,他并无想着第一时间去救,而是想要稍微拖延一下,说不定这蔡京就死了呢、
等到蔡京死了自己,他还是很有可能能够入阁的。
因此,这第三日他带着水军才出现了。
当看见了那河面之上出现了一些船只之后,他的眼睛里微微眯了起来,“这么一些小船!”
“他们就敢来拦着我?”
“哼!”
“直接杀过去!”
“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现在正是顺风之时,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杀!”
大船此时是直接就碾压了过来,这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场碾压。
大船在水面之上划过,一下掀起了波涛,在波涛翻滚之中,大船好似一道阴影一般遮蔽了过来。
看着大船来了,甘宁叫道:“跑!”
“横起来跑。”
“迎顺风跑!”
“跑啊!”
所有人的船只是立刻级排开了,顺风往前的时候,他们这小船跑得还是非常开的。
感受着风在嗖嗖的而过之后……
甘宁也感觉到车不多了,即刻大叫道:“放灰!”
船上的人拿着铲子,立刻将船里的那些灰全部给铲了出去,顿时,所有人船只上的灰,全部飞了出去,飘得好似一场大雾一样,将整个河面之上窦饮全部弥漫了。
大船上的李孝寿在吸了一口忽然弥漫起来的雾气之后,立刻就开始开始打喷嚏,同时,眼中又痛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