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在八萃楼里一直干到了十一点半。
酒楼准备打洋了,他才意犹未尽的回家。
四合院里,秦淮茹还没有睡觉。
不是等傻柱呢,是她难过的睡不着。
吃晚饭对她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饭桌上,陶秀容陶卫兵俨然成了一家之主。
小当对她,还不如她对贾张氏有孝心。
唯一能跟贾家沾上边的,就是孙女了,但秦淮茹却疼爱不起来。
每当想起贾家绝户变陶家的事来,她都有点恨这个孙女为什么不是孙子。
饭桌上几乎没有什么话说,饭虽然是热的,但吃到肚子里,心却是凉的。
槐花来了,坐一会又走了。
当听说傻柱不想去川菜馆上班,想去八萃楼的时候,槐花连晚饭都没吃就走了。
昔日的一家子如今已经分崩离析。
秦淮茹没吃几口便放下了碗快,独自回了前院的出租屋里。
一直等到傻柱回来后,她还是两眼无神的躺在床上,对什么都失去兴趣。
傻柱见状忍不住劝道:“你怎么了,这么不开心,我还有惊喜跟你分享呢。”
秦淮茹苦笑道:“今天小当的惊喜都够打击我的了,你还是别提什么惊喜了。”
“啊?怎么回事?怎么打击你了,对了,槐花来了没?”
秦淮茹看着傻柱关心的表情,忍不住扑到傻柱身上哭了起来。
傻柱一愣,错愕道:“怎,怎么了这是?”
秦淮茹哭了一会后,断断续续道:“这个院,我是没法待下去了,棒梗死了,俩闺女嫁人后变了心,我或者没意思啊……”
“唉……”
傻柱长叹一声,“淮茹啊,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小当和槐花这样,你有很大的责任啊,陶卫兵还好点,你看那个雷豹,整个就一无赖,你当初不该让俩女儿跟他们走近的,现在她们既然成家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傻柱……你没良心,要不是你被你那个狠心的亲爹关进监狱半年,我能让陶卫兵和雷豹离贾家那么近吗?”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槐花嫁的雷豹虽然是个泼皮无赖,但手上有钱,还有一个饭馆和一套房子,槐花不亏,小当嫁的卫兵虽然是外地的,但倒插门户口很快就能迁过来,小伙子虽然长得粗鲁点,但会办事会疼人,俩闺女吃不了苦,你就别担心了。”
秦淮茹一听哭得更厉害,“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就会往好处想,那雷豹出狱后待槐花怎样你能知道?小当单位的房子分不下来,能一直跟她嫂子挤在一个屋里吗?你都不往后考虑考虑?”
“害!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没酒卖立柜,过好今天就行,管他明天干什么?”
“我没你那么没心没肺!呜呜呜……”
傻柱无奈道:“别哭了别哭了,给你说个好事,明天我去羊城,以后当羊城八萃楼的主厨,管吃管住还有工资,你要是在院里待不下去,就跟我去南方吧,轧钢厂的活不干了,到南方了你想干活就去找个工作,不想干活就在家里待着,我养活你。”
“这……这么快就走?”
“对啊!等什么啊?实话告诉你吧,我也不想在院里待着,明天槐花肯定来找我,让我去她的川菜馆上班。”
秦淮茹想了想,一咬牙道:“那好,明天一早我跟轧钢厂打个招呼就走,咱们去南方,什么时候俩闺女请我了,我再考虑回四合院!”
“妥了,我现在就去找三大爷把房退了。”
“哎你明天再跟他退不行吗?这都十二点了。”
“当然不行,这个闫老西儿,明天肯定说大早上就找他退房不吉利,咱们可不能耽误,一早就得出发!”
傻柱说着就去出去敲三大爷的门。
砰砰砰!
“三大爷!起起起,起来,有事,赶紧的!”
“哎幼,傻柱,我一把年纪了,能跟你三十如虎四十如狼的比吗?你啥事不能明天说吗?”
“不能明天就来不及了,赶紧开门,不然我撞进去了啊!”
“别别别,来了来了,你真是个棒槌!”
开了门后阎埠贵没好气的问道:“傻柱,啥事?我跟你说,要是没有重要的事,我就告你扰民,开全院大会收拾你!”
“拉到吧三大爷,还以为是十几年前啊,动不动就全院大会,那些岁月已经过去了,我是来跟您告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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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告别?怎么?你,你要死啊!”
“啊~呸!有您这样当长辈的吗?您这还小学老师呢,越老越不正经!”
阎埠贵嘿嘿一笑,尴尬道:“这不都是跟你们这些晚辈学得了吗?到底怎么回事,快说,我还等着睡觉呢。”
“没啥大事,退房,明天一早,我跟淮茹就坐火车去南方羊城,以后这间加盖的地震房,我们就不租住了,你得把我提前交的房租退了,赶紧的,把你那个摸得发光的算盘拿出来,退钱退钱!”
阎埠贵眼一瞪,“啊?你你你,你大晚上的跟我闹这一出,可真有你的!”
傻柱手一摊,“那怎么办呀?要不明天早上堵着门要您退钱,您不气得吐血啊?”
“得!遇到你傻柱,我算是倒霉了,临走你还来气我一下!”
阎埠贵躲不掉,只好扒拉着算盘给傻柱算租金。
退了傻柱的前后,他加盖的两间房子就又空起来了。
次日天还没亮,傻柱和秦淮茹就收拾好出门了。
秦淮茹先去了一趟轧钢厂,上夜班的人还没下班呢。
秦淮茹找到夜班的领班,让他给车间主任打个招呼,就说自己不干了要去南方,这个月刚好光请假没上班,也没有工资啥的,走的相当轻松。
天亮后,陶秀容起床洗漱,按时做早餐。
熬好了一锅粥后就去前院公爹婆婆准备吃饭。
结果到了三大爷阎埠贵的门前一看,傻柱和秦淮茹租住的那间加盖房子大开着门。
屋里的东西明显少了很多,没有了衣服和日用品。
也没有了傻柱和秦淮茹的影子。
“爸?妈?你们去哪了?”
三大爷端着脸盆走了出来,惊疑道:“秀容啊,傻柱和秦淮茹去了南方的羊城,估计现在已经坐上火车了,怎么?他们没有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