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等一下!”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那是安德烈·格兰多。
他快步穿过星罗棋布的灌木,走到凯特和西浦侯爵的中间。朝着宾客们大声说:“我是安德烈·格兰多,是凯特·劳伦·西浦的未婚夫。”
“她之说以不能接受爵位,那是因为,她已经准备嫁给我了。她要放弃自己的贵族身份,成为凯特格兰多。”安德烈·格兰多神色温柔地望着凯特,就像是看着自己的爱人。
“怎么会这样?”乔安娜在角落里慌了神。她依稀记得自己和凯特聊过。
那是她们刚认识不旧,在步西雅的茶会上。
那天,步西雅突然问几个姑娘,包括艾米利亚和莉塔太太,对于以后的爱情生活有什么期许。
乔安娜不愧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想法很是少女,她憧憬爱情,谈到要讲究缘分,无论是一见钟情也罢,日久生情也好,一定要轰轰烈烈。
她觉得这样才是青春和爱情。
这样的想法不得不说,也遭到了几个大姐姐和姨们的嘲讽。
先说是莉塔太太,人家毕竟也是结过婚,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是个寡妇了,她觉得自己收获爱情是几乎不可能的。
“我这辈子可能就是这样了。”这是莉塔太太的原话。
艾米利亚则因为自己的心结,对这个话题也是不削一顾。只是说道:“我曾经也向往的是那种童话般的公主和王子的故事。但只要不是悲剧结局就好。”
提出这个问题的步西雅也只是抿着红茶,闭口不谈。作为轰轰烈烈·童话·悲剧·结局·本人,她表示,我就喝茶不参与讨论好吧。
而凯特,则给大家讲了自己父母的故事。那是关于一个男人抛弃了自己的发妻,娶了年轻貌美低俗的低俗从业者的故事。
她嘲讽地笑道自己父母的爱情故事,也是那种像是童话一样,更是门当户对,两情相悦的浪漫故事,最后也能有那么混蛋的结局。
“我,绝对不会恋爱。不会结婚。至于西浦家的血脉问题。我觉得就靠我家小弟马修斯了。到时候过继一个就是了。”
谁都能可能相信爱情,但是凯特·劳伦·西浦绝对不会。
“如果大家不信,你们可以自己问凯特。”安德烈对自己不知道有什么迷之自信,朝着宾客们笑道。
乔安娜一直是最相信自己的推理能力的。如果凯特真的和安德烈两情相悦的话,她也不可能在宴会全程和安德烈毫无互动。
并且根据像马修斯的表现,乔安娜推断,如果凯特真的有交往对象,也不可能不通知自己的父亲的。
乔安娜再一次却注意到,安德烈和凯特居然此时带了同款的襟花。
那是一束小小的,十分低调的满天星。
不对,乔安娜突然想起来,之前看到安德烈的时候,他胸前还是一颗胸针。
就在乔安娜想出声指出这些疑点的时候,她看见凯特正朝着安德烈一步一步慢慢走去。
两人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凯特朝安德烈伸出一只手,猛然,就抓住了安德烈的襟花,一把扯了下来。
又把手中的襟花一把扇在了安德烈的脸上。
满天星的花杆有些干,在安德烈的脸上划出两道悠长的血痕。
“你怎么能那么绝情?”安德烈一脸委屈,“你变心了?曾经的海誓山盟都是骗我的。”他眨着眼睛,委屈地像是一个被男友抛弃的青春期少女。
“别演了。”凯特用手碾碎了手里的满天星。
干掉的花瓣掉了一地。
“你是不是很惊讶,为什么我没有被药物控制。”凯特微微一笑,将一律额前的碎发夹在耳后。
西浦侯爵夫人也惊讶极了:“我明明记得,我在凯特的食物和水里,都放了“他”给的药。”她自言自语道。
她也许以为没有人听到自己的话,但凯特却朝那个方向眨了眨眼。
“对啊。”凯特说,“为什么呢?”
“可能是我滴水未进?可能是你们不够聪明?可能,是我提前知道了你们的计划。”
“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