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比武切磋,难免会有失手,师兄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计较嘛!”
姜紫妍走上前,捡起地上的匕首一一
倏然的眼睛一眯,直接就冲到他面前就抓住他的面具。
男人也在同一时刻,扯住她面具的一角。
他并不担心碰到这个女人会过敏,因为他出门都会带人皮手套,当然今天也不例外!
见此,姜紫妍故意凑近他耳边,吹了口热气,“师兄,是你先放手,是我先放?”
“一起放!”男人声音沙哑至极,一副禁欲的表情。
“那行,我数到三,我们一起放。”姜紫妍说完,慢慢放手,而对方同样也迅速收手。
很快,两人再次处于对立状态。
男人面沉如水。
面前这个女人阴险狡诈,颇有心计,像是个谜底一样,让他猜不透她下一秒会做什么!
倏然的,只听到‘铃铃铃’的声响。
九溪的手机响了。
男人危险的看了姜紫妍一眼,避开她走到角落,滑动了屏幕。
“什么事?”
“九爷,小少爷从昨晚梦醒到现在闹个不停,非要找您和婉儿小姐!”宫鸣战战兢兢的说道,他熬了一个晚上,实在熬不住了。
这才冒死打了这通电话!
男人那张阴冷的脸,瞬间黑沉沉的。
“那就让他去找婉儿。”
“可是,婉儿小姐她,她又不见了!”宫鸣就算对着话筒说话,都能感受到九爷的怒意,忍不住打了几个哆嗦。
男人的确很愤怒,握紧的拳头有青筋暴起,“连一个人都看不住,我养你们何用?”
“我,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天黑之前再找不到人,你也给我滚蛋!”男人冷漠无情的说出这话。
宫鸣全身都在颤抖,道,“是,九爷。”
这边,九溪挂断了电话。
不久。
姜紫妍的手机,也跟着响了起来。
她皱了皱眉,看了不远处的男人一眼,拿着手机到了另一头,滑动接听键。
月兔着急的声音传了进来,“老大,宫廷苑的人已经发现你不见了,正在满城搜寻你的下落呢。”
“那就让他们找吧。”姜紫妍一脸不在乎。
她早就猜到会有这种结果,等自己回去后,在想办法蒙混过关吧。
“可是老大,听说宫家小太子爷,吵着闹着要找你,好像一整晚没睡,突然发烧了!”月兔一脸无奈,这宫家叔侄俩,对自家老大真是死心塌地啊。”
姜紫妍闻言,蹙了蹙眉。
宸宸发烧了?
想起那小家伙哭得满脸泪痕的样子,姜紫妍突然有些心疼起来。
来宫廷苑这些日子,她早就将宸宸当成自己家的孩子了,看到他伤心难过也会痛心,看到他生病不舒服也会担心。
现在他因为找不到自己发烧了,姜紫妍心里涌过浓浓的愧疚。
“盯紧点宫廷苑的情况,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是。”
姜紫妍挂断电话,望向不远处的九溪。
对方接到电话后神态都变了,显然也碰到棘手的事情了。
“看来师兄也临时有事,不如就此分道扬镳,告辞!”姜紫妍拿起身边的皮包,转身要走。
而就在此时,包厢门被推开了。
白夫人和冷霜儿一前一后走进来,看到里面一片狼藉,全都怔住了。
这,她们才离开二十分钟不到,发生什么了?
姜紫妍回头看了九溪一眼,轻笑一声,“师父,我刚和师兄切磋了下,师兄输了!”
“哦!是吗?”开口的是冷霜儿,眼底难掩的惊讶。
九溪输了?
这不可能吧!
“师妹的身手确实厉害,的确是我输了!”男人抬眸对上冷霜儿的眼睛,深谙的眸子里不见任何喜怒。
输了赢了又能如何,他不在乎。
“桑离真是不错,连九溪都能赢,看来你师父平日没有白疼你!”冷霜儿将目光重新放在姜紫妍身上,打量了很久。
而后,又朝白夫人道,“师妹,我有事就先走了,你们师徒三人,慢慢聊!”
白夫人点了点头。
冷霜儿目光最终扫了九溪一眼,这才朝门口走去。
“师父,徒儿也有点急事,改日再叙。”男人扔下这句话,尾随着冷霜儿离去。
白夫人正想说些什么。
又听见姜紫妍开口了,“师父,天昱那边也有点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我就不陪您了!”
说完,姜紫妍用最快的速度跟上冷霜儿。
她必须要确定这个冷霜儿到底是什么身份,和于兰究竟有没有联系。
整个包厢里空荡荡的,白夫人看着已经消失的三道身影,气得直跺脚。
这一个个的,都在忙什么?
真是气死她了!
白玉宫殿前。
冷霜儿一下车,有仆从迎了出来,齐齐跪地道,“女王殿下,您回来了!”
“嗯,都起来吧!”她摆了摆手,大步就朝房间里走去。
将所有仆从遣散之后,冷霜儿朝梳妆台前走去,坐下,对着镜子扯掉了自己脸上的面具。
很快,那张熟悉的脸一点点的露了出来。
她很满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还是最喜欢自己这副长相。
身后,有道沉稳的脚步渐渐逼近.
她从镜子里看到来人的身影,勾了勾唇,嗔怪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母亲大人喊我回来,为了何事?”男人安静的站在于兰身后,神色矜冷淡漠。
于兰站起身来,朝他走了过来,道,“把面具给我摘了,再和我说话。”
男人闻言,抬手摘下脸上的银色面具,露出那张俊逸完美的容颜,只是脸上并不见任何表情。
“坐吧,妈咪好久没看到你了,让我好好看看!”于兰笑眼眯眯的挽住了男人的手,朝沙发上走去。
一双眼睛盯着他看了好久,心疼道,“你看看你,几天不见又瘦了一大圈了,连神色都憔悴了不少。”
“嗯?”
宫崎俊挑了挑眉,他并不觉自己瘦了憔悴了,反而在婉儿来宫廷苑之后,整个人神采洋溢了不少。
就连那颗尘封已久的心,也日渐澎拜起来!
于兰叹了一声气,道,“从小到大妈咪都没什么时间陪着你,是妈咪亏欠你太多了。”
“无妨,我已经习惯了。”男人如同一尊雕塑般坐着,深谙的眸子里染上
一层薄冰,即便面前坐着他的母亲,也无法暖化,弥漫在他周身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