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崎俊走过来,抢过毛巾,按着她的肩膀坐下。
“你跟他说红狐是你朋友,他才找上门让你引见引见。”
男人嗅着她发间的香气,修长的手指仔细地为着她擦拭头发,那么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
姜紫妍舒服的闭着眼睛。
回想在九冥司教训安月柔,她的确跟这个绿茶说了这话。
可安冗冉这是想做什么?
他想见红狐不是为了报仇,而是要和自己聊私事。
她是红狐的时候,根本就不曾接触过安冗冉,不可能会认识他。
“可我真的不认识他呀!”
姜紫妍想不透。
“那就不理他,不见。”男人拨开她的头发,放在鼻尖嗅了嗅,丝丝缕缕的味道让他深深着迷。
发香,人更香。
“可我突然想见他了,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私事和我聊。”
话说完,姜紫妍感觉脖颈一阵发痒,低头一看,某条狗又在咬自己了。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不客气的将他推开。
就擦个头发,擦着就能动手动脚了。
这男人,真是条不知餍足的狗!
男人被推开,闷哼一声,很快又缠了上来,“不许见!安冗冉算是政界上的翘楚,年纪轻轻就坐上上将之位,手段和实力都是不容小觑,我怕你会吃亏。”
“是怕我吃亏,还是怕我被勾走了,嗯?”姜紫妍一脸玩味的看着他,这是一条狗没错,而且还是一条爱吃醋的狗。
男人张嘴咬了下她的耳垂,哑声道,“你既然知道,就更不许去见她了,觊觎你的人那么多,我怕他对你心怀不轨。”
姜紫妍笑了笑。
她是红狐的时候,人人敬而畏之,被她盯上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她是姜紫妍的时候,未婚夫是R国第一尊贵的男人,背后还仰仗Z国王室这座大山,有几个不怕死的敢来招惹她?
恐怕对她心怀不轨的,也就只有他了。
“放心,安冗冉算是个正人君子,否则也不会因为安月柔的事情屡次登门致歉,被你拒之门外还不死心,这种有君子气度的男人,我相信他不会对我怎样。”
“哦,他是君子?”男人的挑了挑眉,“那我是什么?”
“咦,你不是狗吗?”
姜紫妍回了他一记白眼。
是条疯狗,天天就想啃她的疯狗。
男人低低一笑,伸手不客气的抓了她一把,“既然说我是狗,那我现在就发挥狗性,咬死你。”
话说完,腕上使力,直接将姜紫妍推倒在沙发上,欺身压下。
姜紫妍真要被气死了。
动不动就咚自己,难道要自己骂他禽兽吗?
“别闹,我这是大实话,安冗冉这个人可以信任,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大可以亲自和我一起过去,当然以你九皇子的身份。”
“见他之前,先和我去领证。”男人的吻移到她面前,在她眉眼上轻轻碰了下,“只有你真真正正属于我,我才能安心。”
“我都是你的人了,这些虚华的东西,真有那么重要?”
她年少时,的确和其他女孩一样,怀揣着一个公主梦。
可随着这么多年的历练,心境早已不同,结婚这种事情,有没有婚礼有没有红本本约束,对她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那个男人是宫崎俊,这就够了。
但如果非要这样他才有安全感,那就这么做吧。
“行,你先出去,我换身衣服。”姜紫妍推了推他。
男人狭眸一挑,低笑着离开了卧室。
私人别墅。
郝轩翔回来的时候,看到白夫人坐在沙发上发呆,茶几上还燃着一根女士香烟。
客厅里隐隐还残留有女人的香水味,虽然已经淡去了些,郝轩翔还是闻出了一些异样。
“刚来了客人?”他在白夫人对面坐下,黑眸一眯。
白夫人直到此时才缓过神来,眼底弥漫着浓浓的悲伤,“是阎玦的夫人,戴莎来过。”
想到戴莎这个名字,白夫人就好恨啊!
当年她和阎玦在一起的时候,这个女人就一直保护在阎玦身边,白夫人比谁都清楚,她觊觎阎玦,想要霸占阎玦。
阎玦也看出了戴莎的心思,为了不让她心里难受,就让戴莎离开了一顿时间。
她和阎玦度过了一顿快乐幸福的时光,可这一切在她怀孕之后就划上了句点。
突然曝出她勾结外族人未婚先孕的丑闻,整个白氏家族都炸开了,族中长老更是容不下她,执意要将她从白氏族谱除名赶出家门。
她流离失所时,曾经去阎玦的住所找过他,却不曾想已经人去楼空,唯一就留下了一张纸条,几个绝情的字。
‘白离,我走了,忘了我吧!’
当时她是何等的绝望,挺着个大肚子远走他国独自疗伤。
这些年她已经在慢慢释怀过去,却不曾想过,白氏家族突起的危机,会将她和这两个人再次牵扯上关系!
“母亲,如果阎玦当年有苦衷,你,还会原谅他吗?”
白夫人怎么都没有想到,郝轩翔会问自己这话。
她犹豫了下,很久之后才开口,“不管他有什么苦衷,但他抛弃我们母子便是事实,轩翔,如果不是他,你也不用受到这么多年的苦,妈对不起你,但妈更恨的是信错了那个男人!”
郝轩翔沉吟不语。
这些年他一直在调查阎玦,知道他在天龙担任重要职位,而龙主安排给他的任务便是夺得马岭岛这块地。
如果说当年阎玦接近母亲是为了利益,可为何和母亲在一起后,却选择和天龙断了联系。
郝轩翔调查中还发现,其实阎玦和龙主的关系并不好,龙主对于阎玦极为防备,近些年似乎有意在削减他的势力。
马岭岛这个任务,实际上是一个陷阱。
龙主并未分配给阎玦任何人手,完全就想让他孤军奋战,等他任务失败后,彻底将他击垮。
再者焱盟也盯着这座岛,以阎玦的实力想要拿下马岭岛,难上加难!
最为诡异的是,阎玦这两年来更是频繁飞往苏城,却与焱盟的矛盾并无牵扯,且行踪极为隐蔽,他跟踪阎玦的时候,总能被他轻而易举甩掉。
“母亲不用自责!我希望母亲能迈过这个坎,不管阎玦出于何等目的接近母亲,当年的事情我都要亲自调查清楚。
阎玦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我不相信他会忘恩负义如此伤害母亲,这一切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