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逼近,皇上瘫坐在地上,周围都是血迹一片伴随着尸体,眼眸在看见萧煊的时候,颤颤巍巍道:“煊儿,你救”
噗嗤一声,尖利的利剑插入了他的胸膛,脸色仍然带着劫后余生的神色,雨越下越大,萧煊的眼前一片模糊,身子也渐渐地发冷,他知道是容大人在死之前放出的暗器。
脖子上的伤口在雨水的冲刷下,看不见一点血迹,划破了皮的伤口出呈现出青紫色,一点点地蔓延着、
尘埃落定,苏云亭吩咐了剩下的侍卫把宫中的残局收拾好,自己和镇远侯说了几句,便走到了他的身边。
“一切都结束了。”
清越的嗓音混杂在血腥气中,月白色衣袍上的血迹在雨水的浸染下变成了一团团暗色的痕迹。
“都结束了。”
萧煊喃喃道,大手握着的利剑松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眼前已然模糊一片唇角微勾,能亲手把这些年的仇,无疑此刻他是兴奋又开心的。
凝着一片灰沉沉的雾色,心脏在胸膛中跳动着,十分的平静,就像是在一望无际的湖面上投下一颗石子,一丝丝水花都不会有、
“云亭,你要把当年的事情都大白于天下,让百姓们都知道高高在上的皇上是个怎样懦弱虚伪又狠心的人。”
说完不等他答应,缓慢转身走向雨幕深处。
苏云亭看着他的背影,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悲伤之色,转瞬即逝,回到侍卫面前的又是冷漠疏离的苏大人。
“贵妃娘娘,全都死了,他们全都死了!”
在安贵妃身边伺候多年的太监,踉踉跄跄地进了宫殿,嗓音中是怎么也严肃不住的惊惧之色,肃王、益王,甚至还有皇上是尸体就这么摆在地上,鼻尖似乎还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
“当真!”
在宫变的时候,安贵妃先是把七皇子萧焕让人藏到安全的地方,再则就是自己换了件宫女穿的衣裙躲在殿中,好在的是,他们带来的侍卫并不是一开始就冲着后宫来的。
都死了,那她的焕儿就是唯一的皇子,成为皇上自然是名正言顺,保养得当的肌肤宛如少女般,脸上充满野心的笑意是越来越大。
“现在情况都控制下来了?”
“是的,娘娘,镇远侯和苏大人还有姜大人正在宫中收拾残局。”
“去把七皇子带来。”
安贵妃吩咐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萧焕控制在自己手中,微微下垂着目光在自己身上淡淡扫了一眼,眉心微蹙,她是未来的太后,怎么能穿着这样的衣裙。
还未来得及更换宫女的衣裙,在安贵妃眼中无疑是不配出现在自己身上,却忘记了前一刻为了保命是她自己主动换上的。
“殿下,我们可以出去了。”
身量不高的小太监弯着腰,压低着嗓音,狭小的屋子里一身锦袍的七皇子萧焕坐在有些陈旧的椅子上。
屋内昏暗,依稀可以看见东西虽然有些破旧但算得上整洁干净,只不过就算收拾得再怎么干净,还是有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闻言,萧焕黑沉沉的眼眸中划过一丝亮色,他们成功了,今个早上,苏云亭就派人把消息传给他,在众人没有察觉的时候,萧焕就事先选择躲在这个地方。
他身边就是平日里这些侍卫,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事发前,母妃派人来说是要带他去安全的地方。
他笑了笑,眼中却是一片晦暗,那人的尸体这个时候或者就躺在那个角落。
萧焕起身上前走了几步,小太监伸手为他整理着衣袍,这个时候,母妃该派人来接他了,推开门后,黝黑的眼眸中一片纯净,在雨夜中,黑得更加的纯粹。
“母妃。”
身着华丽宫装,发髻高挽,斜插着一排缀着宝石的钗子,一旁的凤凰金钗赫然明显,她施施然地坐在榻上,身子甚为放松地倚在扶手上。
“你来了,一早百官入宫,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充满着野心闪着耀人光亮的眸子,虚虚地扫了他一眼,神情怔愣的他无疑是自己把持朝政最好的傀儡。
这么多年,她都忍下来了,从入宫的才人到现在的贵妃,其中的艰辛谁人又知,家族把她推进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她也只是想好好活着。
“儿臣,知道。”
殿中的宫女和太监都出去收拾宫殿了,就剩下他们两人,萧焕缓步上前,神情依旧是让人提不起防备心理,做到她的身边,看着他亲近自己的模样。
安贵妃的神情是说不出来的复杂,他是自己痛恨的存在,也是自己希望的诞生,他的出生稳固了她的地位,现在更是可以凭借他把持朝政。
面前萧焕的靠近,她的神色放缓了些,眼眸中也带着虚假的温色,心中把一切都瞧得明明白白的萧焕,眼眸闪了闪。
身子向着她贴近了些,手微微一动,在女人根本没有反应下,锋利的匕首直直地插入了她的胸膛,萧焕仰着头,看着她,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手中握着的匕首向里推着,渗出的鲜血沾染在他的手上。
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安贵妃就这样死在了自己根本没有放在眼中的儿子手中,渗出的血迹染红了华丽的宫装。
萧焕在确定她已经没有了气息后,用着白净的锦帕擦拭着手中的血迹,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来的冷漠,看也没有看一眼就出去了,染着血迹的锦帕飘落在软榻不远的地方。
守在门外的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小太监,见自己的主子出来了,低声道:“殿下,其余的人都处理好了。”
偌大的宫殿中也没有剩下多少宫女和太监,因此处理起来也算是方便,带来的那几个侍卫不过一会便结束了。
“现在镇远侯和苏云亭他们在哪?”
殿外并没有看见任何的尸体,想来是在其他地方集中起来解决的,他们那边也该处理好了。
“殿下,他们都在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