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
小年欢欢喜喜望向自己的亲爷爷贺霆修:“爷爷,我们晚上吃大餐哦!陈爷爷请客!嘻嘻,年年上楼去叫哥哥他们啦,陈爷爷一会就来!”
贺霆修蹲下身,将小年抱了起来:“你想吃什么,爷爷带你吃,用不着别人请客。”
小年下意识搂住爷爷的脖子,有点茫然:“可是,年年已经跟陈爷爷说好啦......”
贺霆修板着脸,语气不容置喙:“嗯,我们一起去,爷爷结账。”
爷孙两人说话的时间里。
正在大厅努力写卷子的一群教授们,终于有人第一个完成卷子了。
他幸灾乐祸看向还在埋头写公式的老伙计们:“哈哈,我看啊,你们不如早点认输,省得到时候丢人。”
这句话刚落下。
紧接着,又有其他的教授,也将最后一道答案写完了。
随后,是第三位教授。
今天赶来厉园的教授,一共就四人。
随着最后一位物理教授将卷子完成,大家伙忽然有些犯难了。
问题是,他们手上做的这份卷子,压根就没标准答案,现在怎么办?
没办法打分的话,岂不是就没办法分个高下了?
四位教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笑容都跟着僵了:“没有答案,我们的卷子是不是就没办法评分了?”
说话的这位教授,话音落下。
其他三位教授也是一阵沉默。
现在怎么办?
合着,他们白白浪费了几个小时的时间......
就在几位物理教授们有些郁闷地准备结束这场闹剧时,贺霆修瞥了一眼桌上的卷子,随手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上简单修改了几笔。
他的动作落下。
在场的几位教授们,表情变化起来。
终于察觉到贺霆修的出现后,几位教授们好奇地望着贺霆修的方向,斟酌问话:“您是,年年同学的父亲?”
不怪教授们误会。
实在是贺霆修的模样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当爷爷的年纪。
被贺霆修抱在怀里的小年,抢先回答:“不是哦,这是我的爷爷,不是爸爸。”
听到这个答案。
几位物理教授们不由得多看了贺霆修一眼,客气出声:“不知阁下怎么称呼?想必,您也对物理颇有研究吧?”
“只是略懂一点罢了,算不上颇有研究。”贺霆修平静地将小年放在地上,拿起桌上另一张卷子,然后,眼底带笑地在上面批注了几句,重新还了回去,并补充:“诸位叫我贺霆修便好。”
面前站着的几位教授,年纪显然都有六七十岁了。
最年轻的郑教授,今年也已经过五十了。
面对这群学者,贺霆修的语气还是很客气的,并没有拿出自己的架子来。
与此同时。
看到自己的卷子被批改的那位教授,立刻就拿起卷子查看。
在看到上面简单的批注后,他的表情也开始变化起来。
观察到他的表情,另外两位教授站不住了,也纷纷拿出自己的卷子,递给贺霆修请教。
几分钟后。
在场的几位教授们拿着自己被批阅过的卷子,眼神也逐渐从刚开始的好奇,变成了惊愕。
(
他们今天解答的这道题目,刚好是最近几年内,物理界最热门的一道世界级难题。
全球不少学物理的学生,几乎都在研究这道题。
这道题,说简单,不算简单。
说难,也不算最难。
不过至今为止,这道物理方向的题目,都还没有学生解开。
至于知名的物理教授们,则是对这种级别的题目不感兴趣,也不愿意浪费时间解这种题目。
因此。
这道全球知名的热门难题,则是成为了今天,这群物理教授们竞赛的选项。
即便是这样,他们还是花了两三个小时,才将这道难题勉强解完。
因为今天时间并不允许,所以,他们也无法保证自己解出来的答案,是否有问题。
现在。
在贺霆修的批注下,几位教授们已经表情各异了。
他们再次抬头时,看向贺霆修的表情,都变得敬佩起来:“这位贺同志,你在物理方面的研修,我想,也许更适合成为年年同学的老师,老朽羞愧,今天真是班门弄斧了。”
其他几位教授,此刻的表情也都不同程度地出现了惭愧。
他们身为物理界内小有名气的教授,今天倒是在一个物理界内完全没听过名字的路人,给比下去了。
此刻。
有贺霆修在,他们想要收小年为徒的心思也收了起来。
在这群教授中,最有威望的杜老,此刻重读着贺霆修这个名字,他老人家的表情却变得复杂下来。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啊。
他总觉得好像在哪听过。
这时,其他几位教授已经纷纷开始准备告别离开了。
杜老忽然抬头,端详着贺霆修的脸,试探开口:“贺霆修?你是四十年前,在清北大学开过讲座的贺霆修?”
这句话,让贺霆修也略有些意外。
他点点头,目光也落在杜老的身上:“四十年前,我确实在清北大学开过讲座,看样子,您也是清北大学的人。”
杜老的表情此刻已经变得精彩下来,他上前,仔细端详着贺霆修的脸,久远的记忆似乎也跟着拉近了,杜老激动地握住贺霆修的手掌:“贺霆修,我是杜建华啊!你还记得我吗?当年,我们一起做过实验的!”
其他三位教授,此刻已经忍不住愣神了。
这位看上去,像是小年父亲的人,跟杜老是一个年代的?
不会吧?
杜老没有察觉到其他人的表情,他激动万分地望着贺霆修,说下去:“当年,我还以为你要留在清北大学搞学问,没想到,那场讲座之后,你就走了,这些年,你怎么样了?”
此刻,贺霆修的表情也略有些回忆起来,他望着面前,早就已经变了模样的学长,微微一笑:“原来是杜学长,好久不见。”
“哈哈哈,是啊,真的好久不见,说起来,都已经四十年了!”杜建华笑着,拍了拍贺霆修的肩,立刻给自己的同伴介绍:“这位,就是我们清北大学历史上,年纪最小的学生!同龄人还在念小学,他就已经是我们清北大学最耀眼的天才了!”
听到贺霆修是跳级念的大学。
几位教授们的表情才缓和了一点。
刚才,他们差点就以为,杜老跟这位贺先生是同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