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李世民伸手捋了捋胡须:“不知道先生炼制的仙丹有几成疗效?”
“只有不到一成而已,充其量只能延续些寿命罢了,并不能实现真正的长生。”
李思聪话语之意很是明显,那便是自己可以炼丹,但是这丹『药』基本上没有什么用,吃了也白吃。
李世民微微低眉一思索后,说道:“不知道先生说的这种仙丹所需要的材料稀不稀缺,还能不能炼制?”
李思聪听得此话,心里却是有些无语,心想这李世民还真是铁了心的要成仙了,那怕是这在其看来的一成希望都不愿意放过。
李思聪心中知道,李世民之所以能够听取李道宗的意见,专门降下特赦的旨意,是有八九是得知自己有些炼丹的本事了。
而时至此时,若是自己答应便好,若是不答应下来,那么自己对于李世民也就没有了什么太大的用处,就算是之后没有被为难,怕也是处处碰壁,寸步难行了。
想到这儿,李思聪微微呼了口气,继而说道:“这仙丹的材料并倒是不难寻找,若是陛下相信我的话,那我就且试上一试,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李世民眉『毛』微微一挑。
李思聪抿了抿嘴春:“只不过我现在身无分文,就连长安唯一的家业都被人封了,场地都没有,又如何为陛下炼丹呢?”
“这样啊......”
李世民微微思索后,问道:“不知道先生需要多大的场地?”
“不多不多,只需要里许方圆的地方便可。”
李思聪说道一声,眼睛也是微微瞄看了李世民一眼,等待着其开口还价,毕竟自己说是要这么多土地,是根本用不完的。
“这样吧,朕即刻拟旨,与你在城外批出二里方圆的地界,另外再着国库拨给你一百两黄金,不过这名头么......”
说到这儿,李世民声音略沉道:“你对外宣称要修建医馆就是,不要太过张扬。”李思聪听此,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之前的魏征,其一副刚正不阿的做派,还真是容不下李世民这番作为。
“元安明白,陛下请放心便是。”
李思聪说道一句后,随之又有些欲言又止道:“元安还有一件请求,虽然有些唐突,但是很重要。”
“先生尽管开口便是,能满足的,我尽量满足你。”李世民道。
李思聪微微呼了口气:“我想要个官职。”
说到这儿,李思聪又是有些不好意思道:“就是那个徒有其名的便可以,毕竟我在长安城说话办事,有个头衔顶在头上倒是好使唤一些。”
“这个倒是小事,不过若是朕只与先生见了一面,就安排一个官职给你,即便是虚名,怕也是不好堵上群臣的嘴啊。”李世民道。
“这个好办,陛下只要......”
李思聪说到这儿,将头贴近李世民的耳边,与之说道了些什么。
而李世民听完后,却是『露』出了一副颇为讶异的表情:“呵呵,便依你之言。”
“谢陛下恩准。”
李思聪与李世民说道一声,脑海中却是浮现出了一座超大的大宅子,想想都是觉得兴奋之极。
.....
荒野之上的草丛十分茂密,足足有着半人之高。
远处,两个人影不断的在草丛中穿梭着,细瞧去,正是松赞干布和余甜二人。
二人走出了草丛后,前方却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山丘。
“终于出来了。”
余甜娇甜的说道一声,将头依靠糟了松赞干布身上:“松赞,咱们接下来去哪里?”
“当然是回家了。”松赞干布道。
“回家?回哪里......”
余甜似乎想到了什么:“你该不会是带着我去你老家放牛羊去吧?”
“放羊怎么了?我家牛羊可是很多的。”松赞干布道。
余甜好奇道:“有多少?”
“十几万头吧。”松赞干布说道。
“多少?十几万头?”
余甜先是一惊,随后却是捂着嘴巴‘哈哈’大笑起来:“吹牛~”
“怎么着,你不信?”
松赞干布看得余甜不相信,却是摇摇头:“等我带你去了吐蕃,我便骑马带上你去看看满山遍野的牛羊。”
“呵呵,我可不去你们吐蕃,那里又高又冷,还是在我们大唐好。”
余甜说道一声,随之想到了什么:“对了松赞,不如你便留在大唐吧,咱们隐姓埋名,一起过小日子多好?”
“隐姓埋名......”
松赞干布叹了口气:“我倒是也想啊,可是我身上的担子太重了,吐蕃没有我不行的。”
“松赞,你到底是什么人?说起话来总是这么大,好像你是吐蕃的王一样。”余甜道。
踏踏踏!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
松赞干布寻着声音一瞧,却是看得两名骑马男子正朝自己二人这边奔来。
“是茹勒杰和禄东赞!”
松赞干布惊喜的说道一声后,随之便是抬手朝着二人挥手示意:“我在这里!在这儿!”
远处的禄东赞二人又甩了甩缰绳,身下的马匹不觉又加快了一些。
很快,两人便是纵马来到了松赞干布二人的身边停下,先后从马匹上跳了下来。
“赞普!”
茹勒杰二人朝着松赞干布躬身行礼一番后,随之如释重负道:“能找到赞普,我们这下总算是安心了。”
“大家都去了哪里?”松赞干布问道。
茹勒杰回道:“我们的人暂时在附近的山里停驻,赞普不用担心......只是有一事,属下得立刻禀报赞普。”
“说。”松赞干布淡淡道。
“这......”
茹勒杰撇看了一眼余甜。
“不碍事,尽管说便是。”松赞干布道。
“是。”
茹勒杰点头回应一声,随之说道:“我们的线人飞鸽传书,说打听到了坏我们事的人,却是那吐谷浑的王伏顺。”
“伏顺......”
松赞干布听得此话,眉头略微皱起:“消息可准确?”
“绝不会有差,我们的线人在酒楼亲耳偷听到了李承乾和伏顺的对话。”茹勒杰道。
松赞干布咬了咬嘴唇:“这伏顺还真是个麻烦,想我四年前与李世民请婚,这家伙便是从中作梗,说了我些坏话才导致联姻失败,这次又阻挠我做事,看来真是有必要教训一下他们吐谷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