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紧张的状态下,去甲肾上腺素等儿茶酚胺类物质分泌会增加,使人的毛细管扩张,心跳加速,即表现为脸红。”
什么东西?
望着薄时琛眉心紧皱的样子,陆颜心情很不错。
“薄先生,如果你需要的话以后我可以经常帮你普及一些医学常识,收费的。”
这种机会,别人可是千金难求啊。
新婚之夜那晚,薄时琛就知道,陆颜的一双眼睛澄亮清澈,很好看,笑起来的时候像弯月,让人神清气爽很舒服。
就像现在这样。
陆颜怎么会知道,她为自己狡辩的样子像一只小奶猫不但没有任何攻击性,还让人看着就想要欺负一下。
薄时琛是个说一不二的行动派。下一秒,陆颜被一道倾身过来的人吓得往车门边挪。
“薄太太这是紧张了?”
非常好,都揣着明白装傻。
陆颜忽视掉男人说话时所传过来的逼人的气势,仿佛有一种错觉,从他口里说出来的三个字薄太太,竟然透着一丝的暧昧。
“当然紧张啊,要是那只猫被轧死了,那多可怜啊。”
糟了,常人对于这三个字来说是寻常的,但对于现在坐轮椅的薄时琛来说,更像是一种嘲讽。
陆颜再一次感受到了薄时琛身上那股危险的气息。
果不其然,陆颜一抬头就看到那男人的幽暗深邃的视线就像是一道枷锁,这是准备给她上刑吗?
“对不起。”
还挺机灵的。
“你说我这个人自尊心和报复心都很强,该怎么办。”
嗯……瞎子都能看出来吧,所以呢,夸他几句?
陆颜低着头在考虑各种办法的可行度。
陆颜感觉脸颊一凉。
“报复结束,下不为例。”
薄时琛嘴角微扬。语气揶揄。
这死男人……
她被他耍了。
陆颜收回指间的银针,摸了摸自己的脸,刚才给他掐过的地方有点发烫。
算了,当谢谢他刚刚对自己的维护吧。
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的陆颜并不是很喜欢这样,“薄先生,以后别这样了。”
薄时琛眼神一沉,看着眼前女人拧紧的秀眉,“嗯。”
薄时琛靠着闭目养神,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这好像不是回薄家的路啊。
“我们去哪啊?”
男人没有理会她。
车在一家糖果店门口停下来,只听到男人哄小孩似的话语,“给你买糖吃。”
这个男人是在逗我吗?带我来买糖?
“你吃的药很苦吗?”
转头对上男人那有点肆意的目光,陆颜好像懂了。
陆正华今天的脸都丢尽了,薄时琛留下来处理事情的助理是一点情面也没给他留,三言两语把他打发了。
他可是薄时琛的岳父。
火冒三丈的回到医院。记者都已经被医院的保安驱逐了。
他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张皓嚷嚷着要让他们陆家在A市消失。
“张总,你听我解释……。”安惠荣低声下气求放过。
张皓气得脸色跟猪肝一样中,根本不听安惠荣任何解释,“把她给我丢出去。”
保镖立马上前,跟拎小鸡仔一样的,拎起安惠荣,直接丢了出去。
医院长廊里回响着安惠荣摔在地上的惨叫声。
“还不赶紧起来,还嫌不够丢人吗?”
陆正华阴沉着脸看着在地上的安惠荣,丝毫没有上前扶一把的想法。
还是从电梯里过来的陆雪,将地上的安惠荣扶了起来,她刚刚一直在打游戏,自然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妈,你这是怎么了?姐姐呢?”
她看了一圈也没看到陆颜,按计划,她现在应该在病房里被张总教训才对啊。
安惠荣疼得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脸哀怨的看向陆正华。
“回去。”
陆正华生怕记者又来了,赶紧走。
陆雪被这么一吼,眼圈都红了,她都是被他们捧在手心里的,连大声一句都没有对她说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她也不敢问,赶紧扶着安惠荣跟上去。
车上,陆正华越想越气,“陆颜这个蠢货,竟然看着老子受辱,当初就不应该生她,当时生下来就应该掐死她,要不是我,她能嫁进薄家?”
陆正华凶神恶煞的模样,安惠荣母女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缩在一边,生怕引火上身。
当初,提出将陆颜从乡下接回来的可是她们母女。
“薄时琛也就是一个坐轮椅的残废,不过是仗着背后有薄家给他撑腰,没有薄家,他就是一个废物,”
陆正华一想到自己被薄时琛吓得打颤,心头的火更旺了,视线落在那对母女身上,要不是她们,自己根本不会受这屈辱。
“你们滚下去。”
“爸爸……”
陆雪难以置信,还没等她们反应,就已经被推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