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着普通的护院打扮的女人们,和另一方黑衣人们,正拼命的打着。
她们护着的是身后看似普普通通的马车。
黑衣人的目标也是那辆马车。
两方人打的十分激烈,不过看的出来,护院那一方明显不是黑衣人们的对手。
被打的连连后退,都快退到马车边上去了。
一路丢下数具尸体,一大半都是护院们的。
黑衣人们的伤亡数并不多。
首先护院们的招式就没有黑衣人们老练,而且又要顾着身后的马车,处处受制。
情况会越来越不利。
而黑衣人们训练有素,全都是不要命的打发,每一招都是为杀人而生。
这是一队杀手!
棠溪又含了一颗糖,若有所思的看着护院们。
她们虽然败势明显,但是来历却也不简单,棠溪竟隐隐看出点,战场上的味道来。
这些人,是上过战场的!
是女尊朝的军人!
那身后的马车中的人,想必也不简单了。
就在她打量这会儿,护院们的防线又被破开一角,一个黑衣人趁机,提剑就向那马车刺去。
不过下一刻,就被刺中后背,倒在马车前。
手中的剑却去势不减,划破了车帘,才掉在地上。
“啊啊啊啊!”一阵震耳欲聋的叫声从马车中传出,尖细的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
“救命啊,来人,救命啊啊啊!”
那人形成的噪音让在场所有人的眉头都皱了皱。
就连黑衣刺客们的动作都顿了顿,眼底闪过厌烦之色。
这个声音和棠溪刚才听到的一模一样,看来刚才求救的就是他。
终于,护院那方的人先忍不住了,一个人退后,快速跃上马车,钻入车厢中。
下一刻,尖叫声戛然而止,世界终于清净了。
跳上马车的女兵轻舒了一口气,才冲着稳稳当当坐在车厢一角的男人拱了拱手,却低着头不敢看他一眼:“抱歉,惊扰了您,之后末将愿任打任罚。”
“无碍。”清泉一样的男声响起,想潺潺水流淌过人的心房,莫名的酥了一下。
女兵咬了咬牙尖,定住心神,再点点头。
转身跳下马车,继续与黑衣人们厮杀。
棠溪好奇的盯着马车,在女兵掀车帘出来的时候,车帘扬起,她也有幸看到车厢一角。
虽然只是一瞬即逝,没能看清那人的面容,心却莫名漏跳了一拍。
那是个男人,一身雪白衣袍,远远看着,透着一股出尘的气息,让人只能想到一个词。
——风华绝代!
而那,只是看了一眼身影而已。都没有看到他的面容。
棠溪皱了皱眉,将心神收回,有些奇异。
这人到底是谁,竟然能让她有如此感觉。
不会是离苍,她还是认得出自家男人的。
不过很快,她就将这一切抛开,顾不上纠结这许多了。
因为下方黑衣人们越战越勇,护院们又丢下了好几具尸体,护在马车边的人越发少了。
车帘后的男人却依旧稳稳坐着,毫无动容之色。
反倒是微微仰头,看向某个方向。
仿佛有什么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那是……谁?”
——
棠溪并不知道她的存在已经被发现。
在护院们死完之前,她随手折了一根树枝。
便毫无重量一般,轻飘飘落地。
刚刚站稳,就抓着树枝,向人群中冲去。
没见她怎么动作,就是提着树枝随意的一甩,一刺,一抽,沿路而过,黑衣人们便倒了一地。
这无人预料到的插曲另两方人都愣了一下。
很快,一方震惊,一方却在狂喜。
护院们努力绷着,眼底却已经露出几分兴奋。
她们的救星来了!
看着棠溪那随意却尽显霸气的动作,她们也像打了鸡血一般,向黑衣人们狠狠打了过去。
一时间,黑衣人们腹背受敌,伤亡惨重。
黑衣人的首领睚眦欲裂,也顾不得任务了,第一个转身飞逃而去,声嘶力竭的喊:“撤!”
但他喊的晚了,黑衣人们已经撤不出去了。
仅有几个,挨了重重一击,壁虎断尾一般,才夺得逃命机会。
见状,棠溪眉头一皱。
不能让他们跑出去。
她这张脸,已经被他们看在眼里,如果让他们逃出去,江家人就得遭殃了。
她余光瞥到地上还有几块碎石子,当下俯身捡起,头也没抬就全部丢了出去。
看似是随手一抛,但只听砰砰几声,几个跑出去的黑衣人们便掉在地上,没了性命。
他们临死前只有一个感觉——像是被人那么大的巨石给砸了,骨头都打碎了。
死状看着比较凄惨。
不过还是有人跑了出去,那个黑衣人首领。
他跑的太快,根本挡不住。
棠溪倒也不慌,在心底呼唤三生:“小生生,有个黑衣人朝你那边跑过去了,解决了她。”
没错,那个黑衣人好死不死的,竟然往棠溪来时的方向跑了过去。
那边可是有三生小天使在。
以她的能力,解决个普通人类完全不在话下。
黑衣人首领往那边跑,跟找死无疑。
棠溪便不再分心,挥舞着手中的树枝,开始解决剩下的黑衣人。
剩下的已经没几个了,在棠溪和护院那边的女人们前后夹击下,一个也没能跑掉。
全部都被灭了口。
不过在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棠溪下手的力道轻了一些,特意给她们留下一个活口。
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遇到刺杀时留下个活口,严刑逼供一下,就能逼出幕后黑手。
刚停手,三生那拉长了的,老不开心的声音闷闷的传来【人解决了。】
然后就单方面切断了两人的联系。
真是的,人家是小仙女,小仙女就负责美美的就好了,为什么她这个小仙女还要出手打人呢。
这不是她该做的事好吧?!
哼哼!
她要把兔子吃掉,这就是她出手的报酬了。
三生于是又开心起来,美滋滋的笑了笑,就像烤好的兔子扑了上去。
棠溪把树枝丢到一边,那护院的头儿,也就是刚才冲进过车厢里的女儿便向棠溪走来,满脸感激。
“这位不知怎么称呼?今天,多谢您相救,我等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