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开始迫切的闪烁起来,似乎都能感觉到它的气急败坏。
也确实是气急败坏。
那白光可是仙器释放出来的,防护着主人。
虽然它并不是什么战斗型仙器,而只是一件辅助性的再普通不过的仙器。
然而仙器就是仙器。
不是半仙器,而是实实在在的仙器,已经生了灵智的仙器。
它的普通也只是相对于仙界而言,在仙界,它只是随处可见的大路货,但是在三千小世界,它就是绝世珍宝。
然而它这么个绝世珍宝,居然被一个人类和她手中的破刀给压制的死死的。
这简直不可思议,教仙器气死。
有灵智的仙气觉得这对它而言是一种屈辱,它很不忿,于是连自己的本职都忘了,它怒气冲冲的闪了一会儿,便凝结了仙气。
下一刻,猛然引爆!
哄!
仙气爆炸的声音让整个位面都震了三震。
世界各处睡的正香的人们全都被惊醒,惶惶不安的感受着这震动。
幸好,这震动很快就停了下来。
棠溪还有些懵,怔怔站在原地,被一道绿色光罩给护得严严实实,什么损伤也没有。
只是……
三生窝在膝盖里的小脑袋伸出来,左顾右盼,一脸惊奇和迷茫。
好奇怪,她怎么会什么事都没有呢?
她可是用自己的法力,硬生生扛了仙气的爆炸啊!
仙气爆炸可不是闹着玩的,在三千小位面爆炸的仙气更不是闹着玩的。
仙气生来凌驾于三千小位面之上,无论这三千小世界发展的再好,也诞生不了仙气。
仙气是仙界的独有,就如同魔气是魔界独有一样。
仙气如果出现在小世界,那必然是被人带来的。
一缕气息便会让整个世界颤抖。
如若爆炸泯灭,严重些都能引起小世界崩溃的。
就算轻微些,也要引起小位面震荡,像是为仙气泯灭而哀悼。
但这次的动静,未免太小了吧。
小位面好歹还象征性的震荡了一下,很快就平稳下来了。
但是她,竟然光罩都没有损伤,她本来都做好了元气大伤的准备了,结果啥事没有,太神奇了吧。
难不成是她的法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飞速进益了?
三生看着自己的小手,好久都平静不下来。
她却没看到,她的光罩外,还有一层薄薄的白色光罩笼罩在外,只是震荡刚结束就撤去,没被她们察觉到。
这白光罩的主人自然是叶南弦。
他比棠溪更敏锐,那白光闪烁之时,他心底就鸣起了急促的警铃。
当时来不及思考,下意识的放出一道光罩,将棠溪和小三生一并笼罩进去。
他看不到三生,但那个时候下意识得就知道该往哪里施放。
感受着这爆炸引起的巨大震动,他一阵后怕。
幸好他反应快,不然她肯定是挡不住的,受伤都是小的,说不定都会直接松了命。
这厢松了气,他抬眸看向廖先清时,眼底就彻底冰冷下来,还带着浓浓的杀气。
他没忘记,这场爆炸是由她导致的!
廖先清在这场爆炸中应该是损伤最小的。
仙气爆炸,她却还是被好好的保护在仙器防护中,什么损伤都没有。
甚至是那一声巨响,才惊扰到她。
长睫颤了颤,缓缓睁开双眼,下意识的蹙着眉,压制着不满的怒火。
这倒是正常。
换了谁,睡的正香的时候被吵醒,都不会太开心的。
只是一睁开眼,怒火就化为了错愕。
她震惊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棠溪,身体顿时僵住拉。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边问,他的目光却被另一样东西吸引了目光。
那是一把刀,足有三米长的大长刀,就那么插在床板里,几乎和她的身体相贴。
隔这么近的距离,她身体一阵阵发寒,也不知道是自己心理作祟,还是那长刀上的寒气让她感觉到了。
“这,这是你做的?”大滴大滴的汗从额头划下,能清晰的听到她咕嘟咕嘟吞咽口水的声音,瞳孔也缩着,满是恐惧。
棠溪已经回神,此刻正摸着下巴打量廖先清。
准确的来说,是打量她头上别的一枚发夹。
因为保护她的白光,就是从那发夹上发出来的。
那发夹是个水晶饰品,做成了很漂亮的蝴蝶模样,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然而谁也不会想到,这么一样不起眼的饰品,其实是件仙器。
虽然是件在仙界烂大街的辅助性仙器。
棠溪不住的打量那发夹,目光毫不收敛,即使是听到了她的问题,也只是随意的点点头:“我来这里,找你算账。是我做的。”
按照顺序回答了她的两个问题。
廖先清还有些心神恍惚,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一反应过来,就白了小脸,浑身都在发抖,咬着唇瓣,眼前一片眩晕。
因为她已经想明白了,猜测出了在她睡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这个叫水娇娇的下等位面之人,竟然趁着夜,想要用这样锋利的刀,害死她。
如果不是她有仙器护身,恐怕早就被得手,死的不明不白了。
死了倒是没什么,她只是怕自己的劫出了什么差错,忽然加大难度,让她度不过去。
此刻感受着棠溪盯着仙器的毫不掩饰的目光。
她心底更慌了。
她下意识的抬手捂住她的发夹,面色仓皇,声音却尖细的质问:“你居然还敢承认!水娇娇,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你这是欺师灭祖,这在灭魂师界,会被唾弃至死的!”
“哦。”棠溪淡淡哦了一声,一些记忆自动浮现出来,倒不是属于原主的记忆,而是她这些天废寝忘食从书中看来的。
灭魂师界是个很在意师徒情分的地方。
就连学子众多,老师一对多的灭魂师学校也免不了,一日为师,终身不忘,这就是灭魂师界的传统。
师在上,学生在下。
若敢冒犯,甚至敢杀师,那么在整个灭魂师世界,就会被所有人唾弃。
可是……
“那又如何呢?”棠溪眼底带着漫不经心,甚至很轻松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