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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青很少觉得谁应该被拯救。

主要是因为他连自己都救不起来,实在是对这些只在游戏之中有过接触的人无法生出更多的同情。

认真地说,须弥其实有很多人亟待拯救。

比如迪娜泽黛,比如纳西妲,甚至是维摩庄附近的几个小孩子。

姜青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他甚至还拉住了荧,让整个局面更加糟糕了。

可以预想的是,如果荧不去救这些人,迪娜泽黛大概会因为花神诞季轮回背后的收割而彻底死去,维摩庄附近的兰纳罗迟早会有保护不到的时候,那个时候,想必镀金旅团和愚人众都不介意抓走兰纳罗的时候顺带让小孩子学会保守秘密。

这么一说好像他应该立刻出发去拯救这些人了,毕竟如果他不这么做,这些人就要死了。

但姜青无心无意,并不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做就是背负了杀人的罪名。

杀人的责任,可以扔给教令院和愚人众,也可以扔给被当作刀剑驱使的镀金旅团,姜青唯独不觉得他这个什么都不做的人也有一些锅。

这个世界亟待拯救的人太多了,雪山上的冒险家如果面临险境,姜青知道但没有去救他,然后他死了,所以这就是姜青的责任?

没有这样的道理。

人生苦难,各自承担。

这场必经的战争,教令院有责任,因为须弥人供养了教令院,他们既然接受了驱使须弥人的权力,自然要为须弥的繁荣昌盛,须弥人的尊严而战。

但教令院没有。

在和愚人众的交锋之中,教令院是最先投敌的那一个。

博士提供了造神工程的技术,以及散兵这个实验体,然后教令院就瞬间转投了愚人众的门下。

当然,在贤者们看来,这是合作。

但知道了愚人众拿小孩子钓鱼这种事情却不加以阻止,而是冠上【大局为重】,【先完成合作】这样的理由来欺骗自己暂时忍耐,已经足够证明了双方谁才拥有最高的主导权。

享受权利而拒绝承担保护民众的义务,理由可以有很多种,但行动所带来的结果只有一个。

“阿扎尔急了啊。”

姜青轻声感叹道。

纳西妲的身体就在净善宫,博士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了。

后来的剧情是博士封锁了纳西妲的意识,让她只能够停留在净善宫中。

随后纳西妲主动封闭了自己的意识,让自己陷入了无思无想的漆黑之中,避免为别人提供任何的情报。

但说真的,这没什么用处。

正常人不会通过伤害自己来保证自己的安全,纳西妲都沦落到了封闭自我意识来保证秘密的地步,这也就意味着她其实对博士全无抵抗。

也就是博士什么都没想做,否则纳西妲的神生大概就到此为止了。

封闭自我意识也就意味着纳西妲唯一的保护,只剩下了原先囚禁她的冥想装置。

大慈树王用来维持片刻宁静的冥想装置成了纳西妲的囚禁装置,而如今囚禁装置又变成了保护装置······如果五百年来,纳西妲是正常成长的话,想必是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的。

她太弱小了。

然而即使是如此弱小的神,也还是引来了阿扎尔的忌惮。

他开始担心,即使现在冥想装置还能够囚禁纳西妲,可如果是数百年之后呢?

初生时期的纳西妲毫无反抗之力,可现在她已经能够以自我意志在须弥的大地上游弋了。

迟早有一天,她会和大慈树王一样,连接上世界树,成为智慧之神。

而那个年代的贤者们,是绝对无法抗拒来自神明的力量的。

“更糟糕的是,阿扎尔相信,纳西妲一定会对教令院出手。”

荧很能够理解阿扎尔的担心。

他们做了恶事,但说白了,百年之后他们都已经死了,就好像最初的那一代六贤者集团,他们是最早囚禁神明的人。

可他们都死了。

纳西妲之后就算如何愤怒,又能够拿一群死人怎么样呢?

就算是挫骨扬灰,实际上也没有什么真实价值了。

“不过总归是有人还活着的。”姜青的神色从容,“就算六贤者死了,他们的后裔如果还活着呢?”

大贤者和贤者这个阶层,但凡跨入进去了,衍生一个家族只是轻而易举地事情。

这样的家族很难在百年之内就垮塌了,运气好一点,等到纳西妲掌权了,可能阿扎尔的后裔还在。

对于这些死去的贤者,纳西妲最多挫骨扬灰,但也只能无能狂怒。

可这些贤者们还活着的子嗣呢?

尽管神明追究这种责任显得有些拉跨,但阿扎尔们心自问,历代的贤者虽然也囚禁了纳西妲,但做到自己这种程度的,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这样的话,未来他被清算也是理所当然的。

就算没有家族,到时候教令院的六贤者体系,只怕也会被纳西妲给通盘摧毁。

“当然,也可以是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但阿扎尔并没有这种想法。”

“他想要在这一代,彻底解决六贤者和智慧之神之间的矛盾。”

荧看着不远处的须弥城,面无表情地说出了相当危险的话。

所谓化解矛盾,当然不是大家互相示好,然后彼此接受好意,最后大家成为心贴心的好朋友。

更好的化解办法,是办点掏心窝子的实事。

仇人死了,自然就没有矛盾了。

唯一的问题是,阿扎尔作为凡人,他居然是率先打算和神明动手的那一个。

“这是迟早的事情。”姜青并不意外,“囚禁的事情既然做了,自然就会留下影响。”

司马懿的洛水之誓,让誓言从此成为了纸面上的东西,百年的时间里,人们都在为因此而来的礼乐崩坏付出代价。

为了修复礼乐崩坏,让誓言重新具备价值,后世之人付出了足够庞然的代价。

客观地说,礼乐的价值就在于束缚民众,束缚贵族,让整个国家和谐有序,都遵守一个相同的规则。

此外司马懿的事情也让后世王朝意识到了,权臣就必须死。

这和年龄已经无关了,他背刺曹魏的时候,已经70岁了,以古代人的平均年龄,他这个70岁,基本上等同于如今的80多近90。

就是这样一个老人,也能够掀起国家层面的剧变,在曹魏的尸骨之上建立司马家的王朝。

他一个人做的事情,让后世王朝为之警醒。

不管多少岁,是不是快要死了,只要他还能够掌权,威胁到后人的皇帝之位,那他就得死。

他成功的把竞争变成了“我不在乎你会不会做这件事情,只要我怀疑你能做到,那你就得死”的惨烈斗争。

这件事情当然不是司马懿一个人的功劳,客观地说,皇权迟早会发展到这一步,甚至可以继续发展下去。

但司马懿确实是“大有功劳”的一位。

任何人做的事情,都会留下痕迹。

初代的贤者既然已经选择了囚禁神明,即使第二代的六贤者就放弃了这么做,而是把纳西妲重新捧上神位。

那也没有用处了。

纳西妲必然会因为贤者们已经做过的事情而制定修改的方案,包括但不局限于直接重构教令院的金字塔体系。

她自己已经经历过被贤者们背刺的痛苦了,即使未必还有下一任的草之神,下一任的草之神也不可能像初生的她一样孱弱,但该有的防备就是要做好。

阿扎尔担心的就是这个。

他没得选了。

囚禁贤者是五百年前的决定,他作为现任大贤者,只能够接受来自前任六贤者团体的决定带来的麻烦。

此外,他做的更多更狠。

因为他不但要囚禁神明,还要制造神明,并且淘汰神明。

纳西妲大概有察觉到这一点。

以她的能力,应该是能够差距到一个人来自内心的恶意的。

但她无法反抗。

“所以我们这一次又是英雄了······对了,你说站在胜利者一方的是英雄,还是站在大多数人的一方才是英雄?”

姜青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没头没脑,但荧意外的能够和姜青共鸣。

“你这么说就很傲慢了,是已经把作为大多数人一方的教令院踢出了胜利者的一方么?”荧神色倦怠,“我们还不一定能赢的吧?”

“正牌的雷之神打散兵,这要是能输,那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姜青倒是不慌张。

他的心态和当时的九条孝行很像。

我当然知道你们想要告诉将军些事实,然后改变将军的态度。

但我不信你们能够做到。

结果荧当时就联合八重神子打醒了雷电影,让她修改了眼狩令和锁国令,九条孝行一败涂地。

可那是荧!

而且雷电影多半还放水了,再加上八重神子的谋划,荧才取得了胜利。

散兵这边的配置不遑多让。

她自己就要登神了,肯定比当时三核的荧要强的多,身边还挂着一个博士,博士的格调也比八重神子强的多。

这么一算好像大家还平均分配了出发点,但开局相同并不意味着结果相同。

雷电影如果不留手,别说博士只是给个帮助,就算博士跟着散兵一起上,姜青也不看好。

魔神级别的实力是当然的,但魔神之间的差距可能比魔神和非魔神还要大。

赫乌莉亚也是魔神,可她在钟离的剧情之中不能说是毫无逼格,只能说是完全用来证明神明爱人这件事情的证据。

看吧。

即使是人类主动背叛,赫乌莉亚也无心杀死背叛者,反而是主动赴死。

至于说那些被盐化的倒霉蛋,那也是赫乌莉亚死亡之后的事情了。

即使魔神并没有伤害人们的想法,但她的躯体死去的一瞬间,仍旧爆发出了相当程度的破坏力。

不过就算是这么说,也改变不了赫乌莉亚其实并不强的事实。

菜就是菜。

爱好和平的前提就是有让他人保持和平的力量,她再爱自己的信徒,也改变不了她的领土被其他魔神一路掠夺的事实。

前三席当然是魔神,但如果都是七执政这种级别的魔神,那大家趁早投了吧。

荧对姜青的回答没有更多的态度,因为她也是这么想的。

不管怎么给散兵开挂,她登神的核心是雷电影主动舍弃的神之心这一点总归是不会改变的。

如果挂上神之心就能够打赢雷电影,那这么不讲道理的事情既然发生了,没有办法也是理所当然的。

······

阿扎尔安排了一场欢迎会。

虽然姜青并不看好贤者们的计划,但这些人毕竟不是真正的疯子。

他们制造神明的想法当然不是为了给神明当狗。

即使须弥原先是个神权国家,但贤者们囚禁了神明五百年,他们早就意识到了,所谓的神,不过是拥有强大力量的另一种普通生命。

她们和凡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信仰来源于畏惧,已经认定了无法追赶的悲叹。

当神明剥离了强大的外壳,贤者们发现神明也不过如此。

小吉祥草王也是神了,但人们同样可以捕获她,甚至囚禁她,让她数百年无法离开那个囚禁装置。

客观地说,贤者们造神的想法,有一半是纳西妲的功劳。

她给了这群人太多的信心。

但有一说一,姜青其实也很认同这种想法。

神明只是拥有强大力量的另一类生命体,至少现在出场的神,都是如此。

她们在破坏力的方面具有卓绝的天赋,可说白了,这无非是如同大当量炸弹一样的能力。

如果只是简单的破坏,这不该是神明的全部。

她们应该有更多更加奇妙的权能。

小草王有这种趋势,但她没能发育起来。

“我们能够掌握正机之神么。”

阿扎尔日常自我询问。

和愚人众的合作有很多好处,比如资源,比如技术,比如实验体······客观地说,对方提供了这么多的东西,阿扎尔一度接受不能。

你都拿出所有了,为什么要和我们合作?

自己掌握自己制作不行么?

然而博士给了一个机会。

他需要使用【虚空系统】。

造神工程的工序复杂,而按照姜青的说法,就是围绕着力、体、智三个环节加强。

加强散兵,让它的身体能够承受神之心的力量,这一点愚人众自己就可以办到。

设计外置装甲,把人偶藏在装甲内部,利用装甲分担神之心的力量,拔高散兵的承受上限。

这对于愚人众来说并不困难。

但之后的计划,神之心确实有相当庞大的力量,但普通人是无法应用的。

而想要把神之心内部的力量引导出来,这需要教令院的帮助。

此外,赋予未成神的散兵,所谓的神明的智慧,同样需要虚空系统的帮助。

更准确地说法,博士需要的是虚空系统。

可对教令院的贤者来说,虚空不就是他们的东西么?

正因为一个计划之中有需要你付出的地方,贤者们才能够稍微安心一些。

得到和失去大体上是对等的,如果你这边没有失去但得到了,往往是因为有人代为支付了代价。

这种涉及到神明的事情,如果什么都不付出,却能够拿到登神的技术,甚至获得神明的成品,贤者们就算如何自负,也会察觉到不对劲。

但如果需要虚空作为支持,而且虚空的支持是最为核心的技术,他们突然就能够接受,并且大力推动这件事情了。

“不过只是这样,还是不够的。”阿扎尔回忆着和同僚们的交流。

客观地说,他们也并不相信愚人众。

但合作这种事情,如果对方能够拿出你感兴趣的筹码,信任不信任什么的,反而无关紧要了。

毕竟对方是带恶人,难道你就是水池边生长的白莲花了?

姜青强调信任,是因为他手上只有情报。

可这种东西的获取绝对不是只有交易,你把他吊起来打一顿,他还是会给你情报的。

因为没有保护自己的手段,所以合作需要信任。

可教令院认为自己有。

所以哪怕他们知道愚人众心怀鬼胎,贤者们仍旧无所叼谓。

无所谓的态度来源于信心。

不过阿扎尔觉得这个还不够。

虽然有防备愚人众的手段,但为什么不能够继续上两层保险呢?

更何况,保险主动找上门来了。

“情况大体就是这样,”阿扎尔坐在首位,“小吉祥草王为我们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他的语调平铺直叙,并无嘲讽,“那个贪心的狂徒,如同你我一般入网了。”

承认自己被愚人众钓到了并不算什么。

这个世界上的野心家太多了,被钓上了并不意味着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主动权。

就好像他们刻意用虚弱的草之神去钓姜青,姜青欣然咬钩上网,但这并不意味着贤者们已经可以操弄姜青了。

他仍旧可以转变自己的立场,继续当须弥的敌人。

“面对虚弱的神明,这个一直谋求以凡人之躯登临神位的人,确实按捺不住了。”另外的贤者并无意外。

在虚空的测算之中,钓上姜青的概率很大。

他从未遮掩过自己的目的,从蒙德到须弥,尽管手段繁多,但贤者们都愿意承认,这是个意志相当坚定的狂徒。

他的目标如同一把笔直斩出来的长刀,在没有如愿饮血之前,并不愿意收拢起来。

“这很正常,谁不想要拥有魔神一样的力量呢。”没有嗤笑,一位贤者肯定了姜青的欲求。

“在早期贤者们的研究之中,他们不也尝试过这些手段么。”

五百年前的六贤者,他们所做的其实还真的只是囚禁。

因为即使大慈树王已经死了,也很难确保她没有留下什么手段来庇护自己挑选的新任草之神。

囚禁的话,到时候也好狡辩一些。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后来的贤者们渐渐发现了,其实、可能、也许······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呢?

小吉祥草王,大概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大慈树王给教令院留下了虚空系统,却没有给她挑选的继任者,留下维持她统治的助臂和保护。

对于任何一个有探究精神的人来说,一个孱弱不堪的神明就这么躺在你的面前,你难道就真的一点研究的想法都没有?

圣子的血与肉,即使是信仰她的人,也会渴求这些东西。

更何况,贤者们对小吉祥草王没有任何的尊敬。

而结果也就是如今贤者们的态度,他们无法从神明身上发现任何成神的机会和可能性。

所以阿扎尔才会把希望放在散兵身上。

凡人是不可能成神的,他接受了这个事实,并且接受姜青的狂妄想法。

不止是阿扎尔,六贤者的团体,都能够理解姜青的狂妄。

谁不想要神明一般的伟力和生命呢?

年少得志乃至是不得志的时候,谁又会轻易认为自己只是普罗大众的一员呢?

“是啊,这只是有一个妄图打开这条道路的无知者。”阿扎尔神色平静,“但好在,这位无知者的贪婪,是我们所需要的。”

“如果愚人众不值得信任,他也不值得信任,我们可以尝试让这两个人互相僵持。”

“这是有风险的。”生论派的贤者提醒道,“如果他们双方联合,我们可能真的就什么都不剩了。”

“当然当然,可任何举动都是有风险的,”阿扎尔连连点头,“诸位,贤者和教令院的荣光,已经及及可危了。”

他在乎的不是愚人众和姜青。

这两者他都有应付的把握。

“小吉祥草王的神力仍旧在增长,不管诸君是如何理解我们的行动的,但在神明的眼中,这毫无疑问,是渎神之举。”

“如果她成长到了大慈树王的程度,须弥城的时代就会变化。”

简单点,可能贤者的体系会被纳西妲摧毁。

糟糕一点,可能须弥城和所谓的学者,都会成为历史。

大家们心自问历代贤者干过的事情,纳西妲如果拥有了力量,怎么对待贤者都不为过。

当然,迁怒和没什么理由就是想杀点人助助兴,这些都是可以预期的未来。

六贤者们陷入了沉默。

没有人会期待神明讲道理。

当有一个人苛待神明,辜负神明的信任之后,她想要迁怒于人类整个整体,对所有人复仇,宣泄自我的愤怒和不满,这都是神明的自由。

尽管大陆上偏向于对神明歌功颂德,仿佛神明天然就是爱人的伟大生命。

但贤者们并不这么认为。

他们见过虚弱的神,也侍奉过强大的神。

他们收集并且掌握了这个世界大多数的信息。

信息的总和是不会骗人的。

神明是与生俱来凌驾于凡人之上,和人类并非同等的生命。

而根据教令院的记录,以神明的力量等级来说,当神明愤怒的时候,人类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跪伏于地,等到神明杀的开心了,然后重新献上自己卑微的信仰和憧憬,换取神明的怜悯和善良。

鹤观的历史验证了这一点。

民众畏惧,所以向雷鸟献上信仰。

他们不知道“神”喜欢什么,但看见神明和小孩子的接触,便将小孩子的生命进行血祭。

血祭是最为古老也是愚痴的信仰之举,他们不知道什么能够让神满意,但他们手边有且仅有这个小孩子,于是他们还是做出了这个选择。

而喜欢小孩子歌声的雷鸟发现盛满血水的金杯,顿时明白了这群愚痴之人做了什么事情。

雷鸟因为自己喜欢的小孩子的死,把愤怒扔在了整片大地上,小孩子的部落彻底被泯灭。

客观地说,血祭的行为是愚痴的,但血祭的本质是因为信仰。

但显然,雷鸟不在乎民众的信仰,她只在乎自己喜欢的东西。

鹤观上的生命成为历史之后,她又前往了清籁岛,继续自己宣泄愤怒的行为。

然后她被雷之神钉杀在了清籁岛上。

而即便如此,她的死也让清籁岛遍布雷霆,普通人不得不背井离乡,无法继续在故土生存。

雷鸟不在乎凡人的信仰,她只在乎自己喜欢的东西。

那么她算神明么?

算,怎么不算。

对于人类来说,并非是七执政才算神。

任何能够不讲道理便摧毁他们命运的存在,都是神。

是。

你可以永远期待神明爱人。

但如果有一天,她开始愤怒生气,要把怒火洒遍人间的时候,你也打算接受必然的死吗?

教令院并不知道鹤观的真相,但历史如此明显的记录着那些被所谓的“神明”埋葬的一切。

在提瓦特的历史之中,鹤观的雷鸟,并不是唯一一个证明了神明可以任性的证据。

更近的,五百年前的坎瑞亚,贤者们不知道他们触犯了何等的罪孽,但所有人都知道,坎瑞亚被灭国了。

一整个国家,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提瓦特的神大多数讲道理的,但贤者们并不期待她们永远讲道理。

即使是讲道理,她们囚禁了神明的举动,也是实打实地有错在先。

这种错误前代的贤者们无所畏惧,可后来的六贤者团体只会越来越惶恐,神明一旦恢复了力量,他们该如何自处?

他们担心自己,也担心纳西妲会把仇恨延伸到整个须弥。

鹤观人只是杀了一个孩子,然后雷鸟把所有的鹤观人全杀了,愤怒甚至延续到了清籁岛。

而他们囚禁、研究、取代神明······谁又敢说,神明的愤怒不会洒遍整个须弥呢?

“决定命运的时刻如此悄无声息,”阿扎尔起身,环视同行的五位贤者,“我知道在座的各位有对贤者团体的决定不满意的,我相信你们希望释放并且辅助小吉祥草王登临神位,成为新的智慧之神。”

“我更相信,在过去的五百年间,有无数的贤者也和你们有同样的想法。”

拯救神明的想法当然是有的。

大慈树王的恩泽,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会想要拯救她的继承者。

“但你们毕竟没有做到,”阿扎尔言语平静,“任何事情,无论你们怎么想,可你们没有做到,甚至你们只是投了一张反对票,更加详实的行动根本就没有。”

不止是没做到,甚至是没有去做。

“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建议诸位对神明的容忍和宽宏有太多的期待。”

“如果把对神明的恩和仇放在天枰上计量,那么整个须弥的情况是,我们从未对小吉祥草王有过任何的恩惠,当然她也没有给予我们任何恩惠。”

“而我们得罪了小吉祥草王。”

“她没有理由原谅我们。”

贤者们陷入了沉默。

阿扎尔已经开始摊牌了。

继续保留小吉祥草王,对于教令院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已经把这位草之神给得罪死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某位贤者眉头紧皱,“五百年来的囚禁,历代贤者的研究,我们提出来取代神明的造神工程,这些都是我们和草之神的仇恨。”

能和神明有仇恨,其实还挺值得引以为傲的。

“不是我们,不只是贤者。”阿扎尔修正了一个说辞,“造神工程是大多数教令院的学者都参与了进来,他们只是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正在做的事情,就是造神工程的一部分。”

“而以诸位的权力作为辐射,大半个须弥城的人都在为我们的计划服务。”

换而言之,想要取代神明的不是他们六个贤者,而是大半个须弥城的人。

当然,这是粗糙的计算方法。

但·······

“我并不认为,掌握了力量和权力的神明,也会花费时间和力量去辨别每一个人的罪孽。”

“对于神明来说,把须弥推倒重建,可能更加符合她们的威仪。”

是的,神明当然应该这么做。

她的仇恨,她的耻辱,就应当让整个须弥来承担。

难道她还会一一辨别每一个人做了什么,有多少影响,然后只杀首恶,对于从犯简单惩戒,最后继续让大多数的学者恢复正常研究,不追究须弥人的责任,就这么把整件事情放过去么?

是的,纳西妲还真的会。

她精准的点杀和难以理解的善良,即使是看了剧情的姜青都理解不了。

而不知道这些的贤者,只会参考最糟糕的情况。

整个须弥要为初代六贤者的选择而承担责任,可能之后就没有须弥城这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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