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装女子脸上的笑容有刹那僵硬，很短，要不是唐夜寒一直盯着她，估计会错过。
“看来她看出我没有修为。”唐夜寒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发现不少人都用看好戏的目光看了自己一眼。
唐夜寒发出轻蔑的笑声：“怎么，佣兵公会不敢让我接受考核？”
“请随我来。”劲装女子盈盈一笑，甜美的笑容蛊惑人心，但唐夜寒的心毫无波动。
跟着女子穿过喧闹的大厅，走过一扇门，唐夜寒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喧嚣不见，四周静得落针可闻。
正对着门的，是一扇落地窗，落地窗前放着一张大约三米长的桌子，桌子后，一个发须雪白的老头正低头疾书。
似乎感觉有人进来，老头头也不抬地问：“什么事？”
“有人要接受佣兵考核。”女子应道。
老头停笔抬头，瞥了唐夜寒一眼，不耐烦地说：“你这体质就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了。”
“呵呵。”唐夜寒改变了声音，发出的笑像是破洞的风箱，“呲呲”的刺耳难听，“佣兵公会的考核，不是来者不拒吗，什么时候多了一条灵武双废不得参加？”
“我说不能就不能。”老头不容唐夜寒拒绝地说。
唐夜寒面色无改，定定地说：“请给我考核的任务要求。”
老头重重哼了一声，身后的窗帘鼓起。
刹那，唐夜寒觉得胸口突然压了一块巨石，要把她血肉碾碎的压迫力从四面八方涌来。
喉头滚动，口腔腥甜的味道越来越浓烈，唐夜寒却笑了出来。
“切。”鄙夷的轻笑声在寂静中放大，唐夜寒直起腰背，一枚石子射向老头左眼。
老头看不清唐夜寒面纱下的表情，可那声笑在老头听来，就是一记惊雷般的耳光声。
高速旋转的石子，掀起凌厉的风刃，老头因为晃神，竟然等石子到了面门才发现。
老头抬手拦住石子，石子却没有他预料中的停下来，反而贯穿掌心，击中后方玻璃制成的落地窗。
以石子击中的一点为中心，蜘蛛般的裂纹向四周蔓延，“咔咔”的碎裂声对于老头而言，这是耻辱。
“嘭——”
整扇落地窗突然炸裂，粒粒玻璃在阳光下晶莹璀璨。
“佣兵公会，不过如此。”唐夜寒哂笑道，表情、语气，说出的话都表明了她对佣兵公会的不屑一顾。
“你不要太猖狂！”老头回过神来，毫不在意掌心的伤口，对着唐夜寒一拽，唐夜寒瞬间被锁定，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到老头面前。
老头五指收紧，似乎要就此取下唐夜寒的性命。
“住手。”平缓的语调，苍老之中不乏威严。
老头没有松手，反而质问到：“会长，此人明显是来捣乱的，为何要我放了她？”
“佣兵公会的考核，一向是来者不拒。”
意思差不多的话，换个人效果就大不相同。
老头松开了唐夜寒，从桌子一端拖了一个盒子到唐夜寒面前。
“抽吧！”
唐夜寒望着黑漆漆的洞口，没有犹豫地把手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