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想和灵武商行做生意。”唐夜寒笑道，然后拿出宁凝开的药材清单递了过去，“我除了要卖一批玄器，还要买一些东西。”
这张清单记载的，自然是所需药材中，比较不容易弄到的一部分。
那管事扫了一眼清单，神色没有变化，只是问：“不知姑娘要出售的玄器，是何种品质？”
“普通玄器二十三件，法阶玄器十件，宝阶玄器十三件，灵阶玄器两件，王阶玄器……没有了，就这么多。”
从青羽学院弟子搜刮的玄器，宁凝已经按照品质分门别类放好，唐夜寒每说一种，地上就出现相应的玄器。
“这……”那管事瞠目结舌，脑海突然浮现一个可怕的念头，他咽了咽唾沫，想起唐夜寒欲言又止的“王阶玄器”，手竟然有一丝颤抖。
在这里经营数十年，也见过不少大手笔的人，但唐夜寒是双废之体，她从哪儿弄到这么多玄器，还无一例外的有青羽学院的标记。
“这个数量太大，我……我得上报总管事。”说着他奋笔疾书，派人把书信递了出去。
唐夜寒心底浮现一抹冷笑，眼下这点玄器，对于灵武商行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无非是这些玄器的来历，让这个管事不敢做主。
唐夜寒也不慌张，她坐在小几前品尝着香茗，宁凝却有些不安地说：“他们会不会去通知青羽学院的人？”
作为大陆第一商行，宁凝可不相信他们没在青羽学院安插眼线。
“能成为灵武商行的总管事，智商不至于那么低。”唐夜寒怡然自得地说。
不一会儿一名侍女请唐夜寒去四楼，唐夜寒向那名管事道了声谢，就随着侍女上了楼。
“灵武商行收东西，向来不管来历。”总管事陈渊示意唐夜寒坐下，随即走了过来，“同样的，我不会管你这批玄器的来历，但这批玄器流出市面，会给我们商行带来不小的麻烦。”
唐夜寒算是明白他让自己上来的目的了，无非是压价。
“灵武商行还会怕青羽学院？”唐夜寒哂笑。
陈渊面带职业化的微笑，淡淡地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道理姑娘应该明白。”
“就用这批玄器，交换我要的药材。”唐夜寒似是不耐烦地说。
“姑娘爽快，我也不啰嗦。”陈渊大笑一声，吩咐侍女把唐夜寒要的东西带过来，同时带来的还有一枚刻有“灵武”二字的卡片。
“姑娘，这是灵武商行贵宾卡，在任意商行任意消费可打九折。”陈渊说，“另外，这里有两百金币，还请姑娘收下。”
唐夜寒离开灵武商行，陈渊也没叫人跟上，倒是之前和唐夜寒说话的管事不理解了：“总管事，她肯定是青羽学院在通缉的叶宁，你为何不告诉青羽学院，我们正好可以用她交换……”
“嗯？”陈渊瞪了他一眼，愤愤地说：“灵武商行的信誉高于一切，我不能因为一枚回生丹毁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