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没一具尸体,只因唐夜寒手下家留情——这是薛师兄检查受伤弟子伤势后的结论。
薛师兄紧抿双唇,一言不发地看着唐夜寒。
唐夜寒眸光一沉,用肯定的语气说着猜测性的话:“你不敢上报院长,是不是知道我不是贼,但出于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被恶意的猜测,薛师兄依旧保持沉默,倒是他身后的人受不了薛师兄被冤枉,反驳道:“姑娘你又为何不敢和我们去刑堂?”
“你蠢啊,我都说过了。”
唐夜寒一句话,紧张的气氛竟然有点缓和。
薛师兄努努嘴,欲言又止。
唐夜寒又把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是来报到的老师。”
“哦,不知道是哪位老师。”苍老的嗓音,唐夜寒隐约觉得自己听过,只是印象不深。
“陈长老。”薛师兄闻声转过头去,恭敬地说。
黑袍老者穿过人群走到前方,打量了唐夜寒一番,鄙夷地说:“小小年纪,说起谎来倒是眼睛不眨一下。”
“我手中有韩院长亲自给的令符,你这样说,难不成是在怀疑韩院长?”唐夜寒一挑眉,直接给黑袍老者扣了一顶帽子。
黑袍老者佯装愤怒的拂了拂袖子,抬手就要掐唐夜寒的脖子,唐夜寒猜到老者意图,急速后退,同时抬手斩下一剑,老者悻悻收回手,却眼前一亮。
“还说你不是贼,你手中拿的,正是丢失的王阶玄器!”老者露出欣喜的笑容,“听竹把她抓起来!”
“遵命。”应声的,正是那位薛师兄。
“原来你就是薛听竹。”唐夜寒记下这人的模样。
薛听竹看着唐夜寒,抱歉地说:“姑娘,得……”
“明知不会手下留情,又何必说这些虚伪的话。”唐夜寒早就给薛听竹贴了一个“伪君子”的标签,此时听到这话,连连摇头。
薛听竹脸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云,胸口起伏了几下归于平静。
薛听竹出手了,剑划破的却是唐夜寒的残影,唐夜寒跃到薛听竹背后,剑刺向薛听竹脊柱。
薛听竹反身落下一剑,化解唐夜寒的攻势。
唐夜寒一个后空翻落在灯柱上,薛听竹连连后退数十步,胸口隐隐作疼,正当他运气准备再上,涌出的鲜血撬开他的嘴,喷涌而出,染红了一地翠草。
薛听竹用剑撑地,防止自己倒下,他眸子燃着不屈的火光,染血的嘴角缓缓上扬,不服输地说:“有机会,我们再交手。”
老者是一脸诧异,他看在唐夜寒,冷声说:“看来要我亲自动手了。”
唐夜寒看向老者,突然老者从她视线之内消失了,她的神识感觉不到熟悉老者的气息。
“呲——”
指甲划过金属,刺耳的声音搅动唐夜寒的神经。
唐夜寒皱着眉头,盯着近在咫尺的老者,心里多少有些后怕——要不是她反应迅速,老者的手,已经洞穿了她的身体。
唐夜寒脚蹬晶石,身体后退数十米,老者立刻追上,唐夜寒斩出一道道剑气阻拦老者,但老者再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