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唐夜寒没有听到前进提要，但这视死如归的语气，倒是引起了唐夜寒兴趣。
唐夜寒的个子在一群一米八、九以上的汉子中，算是娇小，她站在最后一排，加上前面的注意力都被台上吸引，她的到来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唐夜寒和苏墨羽就这么站在队伍的最后排，苏墨羽把唐夜寒看不到的画面描绘给唐夜寒，唐夜寒觉得自己正置身于升旗仪式现场。
“那你们也得抽签。”老者从签筒选出一支标记过的签，凌厉的视线扫过剩余的人，“十一选一。”
杨浦的弟子还是没有动静，这是无声的抗议。
老者的脸色黑了又黑，把签筒往桌上重重一搁，签筒竟然嵌入了五六厘米厚的桌板。
“既然是学院的弟子，学院的安排就得听，倘若你们不愿意抽签，那好，我今天就放你们回家，以后也不用来了。”老者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在每个人识海炸响，不容人抗拒的语气令人瑟瑟发抖。
老者话音落下，就听到一个哆嗦的声音传来：“我……我……我抽……”
“你……”这人身后有一名弟子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想要拉住他，但老者视线飘了过来，他胆怯地住了手。
这人连滚带爬到了台子上，身体像是无脊椎动物，软软的一条，双手撑着桌沿也起不来。
老者缓和的神色又凝重起来，他抽出签筒交到那人面前，说：“抽签。”
双手抖如筛糠，好不容易抽了一支签，低头一看，整个人都有了力气。
“没事，没事，我没事。”
“第二个。”
有了第一人，他们的抗拒自然土崩瓦解，第二人一脸委屈地抽了签，连看都没看一眼，就砸在了地上。
随着抽签的人增多，站在一旁杨浦拳头紧了又紧，最后只剩下两支签，两个人。
“哎。”彦弃同情地看了杨浦一眼，剩下的这两名弟子，可是杨浦手下的两名悍将，有很大机会可以夺得武修前五。
剩下的两人求救地看着杨浦，杨浦双眼一闭，松开拳头，手背向外挥了挥。
两人互视一眼，神色坚毅地点点头，似乎两人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长老。”两人一步上前，不约而同跪在老者面前，“我们觉得这不公平。”
“哦，怎么不公平了？”
“我们从进入青羽学院开始，就在杨老师教导下修炼，可以说我们今天的成就，是杨老师的功劳。但是，现在来了新老师，就要我们跟着新老师。倘若在全院大试中，我俩取得了一个优异的成绩，岂不是要全部算在唐夜寒身上？”
“我想不仅我们，其他同门也有一样的想法。”
两人一唱一和，倒是把唐夜寒说成了一个剥夺他人教学成果的恶棍。
唐夜寒这下明白了，原来今天的集会是给自己抽选弟子。
其他武修弟子，特别是还未抽签的颜良的弟子，跟着两人一唱一和，唐夜寒听着他们的议论，越来越觉得自己十恶不赦，和那些强取豪夺的恶霸没有区别。
“呵。”不合时宜的一声轻笑，唐夜寒只感觉到两个字——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