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羽没有回答唐夜寒，唐夜寒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短暂的交流归于沉寂，整个房间的气氛有些压抑，唐夜寒忽然觉得胸口沉闷。
“你为什么要赶我走？”苏墨羽不依不饶地问。
唐夜寒望着屋顶，一颗颗旋转的石球在她眼中也成了星辰，她压低了嗓音，装作无所谓地说：“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做，我不想你在身边成了习惯，而忘记了我自己。”
“我明白了。”苏墨羽恍然地说，“所以他离开，就是如此吧。”
“他？”
“宁凝。”
“他是自己离开的。”想到宁凝，唐夜寒的好脾气是一点也没有，“妈的，一声不吭就走，一声不吭的出现，又一声不吭就走，把我这储物戒当客栈，离开也要登记结账吧。”
“他看得挺远。”苏墨羽眼神闪过一丝落寞。
“毕竟站得高。”
苏墨羽忍俊不禁，他有一下没一下虚虚的拍打唐夜寒后背，像是在哄她入睡。
“我给你的玉佩呢？”
“一直贴身放着。”
“玉佩可以兑换一个承诺，也可以调动羽卫。”
“你的暗卫？”唐夜寒想起电视剧小说里，一群神出鬼没的家伙，他们武功高强，唯主人命令是从，平时隐形，主子需要的时候就出现。
“一个人的力量再强大，也总会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当你有这个需要，我希望你想到的第一个人是我。”
“你知道世界上哪两种东西最不能欠吗？”唐夜寒拿出苏墨羽的暖玉摩挲着。
苏墨羽低头一瞅，视线却被石静巧送给唐夜寒的玉佩吸引。
“这块玉佩挺别致的。”苏墨羽装作欣赏地说。
唐夜寒每次看到石静巧给她的玉佩，心里会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很悲伤，很无奈，她抚摸了两下玉佩就收了起来，仰头问道：“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到呢。”
“不知道。”
“一是人情，二是钱。”唐夜寒正色道，“所以，离开云海地宫后，你我的恩怨一笔勾销，这个除外。”唐夜寒晃晃手中的玉佩，一脸狡黠。
“好。”苏墨羽没有继续和唐夜寒做无谓的纠缠，他尊重唐夜寒的决定，但唐夜寒并不能阻止一些事。
结束了有点沉重的话题，唐夜寒和苏墨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渐渐的，唐夜寒没了声音，脑袋自然而然偏向一侧，正好落在苏墨羽肩头。
苏墨羽唇角似有一个弧度，仔细一看又觉得满是哀伤，他望着唐夜寒，目光如水，温柔得让人心悸。
“阿寒，我知道你说的弗拉格是什么意思，但我说不会就不会。”苏墨羽吻着唐夜寒的发丝，“阿寒，多希望我的眼睛，永远这样。”
“你做梦呢？”唐夜寒抬手一巴掌落在苏墨羽脸上，很轻，更像是梦中无意识的动作。
苏墨羽低头一瞅，唐夜寒的双眼竟然睁开了。
“你丫的敢对我下药，是不是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唐夜寒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