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纳妾,自然没有太多礼节,没有敲锣打鼓,没有拜堂。
韩姬直接被轿夫抬进了汝阳王府的后院,直接送进了新房。
而他们也没有发现,有一道黑影如影相随,在夜色的掩护下,同韩姬一起进入了新房。
“什么?韩姬进门了?”
刚回到大都的赵敏听闻这个消息无比震惊,她以为韩姬肯定被李致知给杀掉,就算不是,那也是仍在江西。
她怎么敢回大都?
她怎么敢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敢置信的赵敏再三确认了消息的真实性后,立刻策马加鞭,赶回了王府。
其中必定有阴谋!
当赵敏匆匆赶到王府的时候,发现酒桌上的父亲已经不在,只剩下几个下属部将正在饮酒作乐。
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些许的醉意,似乎已经有些飘飘然了。
毕竟娶妾不同娶妻,流程极简,摆个酒席宴请一下亲朋就足矣。
“我父亲呢?”赵敏皱眉道。
一个将军笑道:“郡主,今天是王爷的好日子,自然是和王妃洞房花烛夜了,哈哈,郡主还小,可能不太懂这些……”
其他几个部将听了将军的话,也纷纷笑了起来。他们似乎想起了韩姬那千娇百媚的容颜,那盈盈不堪一握的娇躯,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猥琐的笑容。
自然,没有人知道韩姬曾被赵敏拐走过。
什么狗屁王妃,不过是个贱人罢了!
赵敏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更加剧烈了,她知道,其中一定有问题。
可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毕竟父亲的洞房花烛夜,自己怎么能进去?
赵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不禁想起了李致知。
你到底布下了什么局?
汝阳王兴致勃勃的步入洞房,正欲放肆的尽兴一下。
但刚点亮红烛,看见屋内景象不由血气上涌,怒火中烧。
他见到自己的新床上,一个陌生的少年半靠在床背上,而自己的那新人韩姬,就偎依在他怀中,任凭他亵玩,满脸娇笑。
“狗男女,我要杀了你们。”
汝阳王是个武人,他的力量无与伦比,他没有去寻找刀剑,而是紧紧地攥起铁拳,像一头狂怒的狮子,直接扑向了那对狗男女。
床上的少年自然是李致知,他却是像是没看见汝阳王似得,只是轻叹了口气。
汝阳王却觉得膝盖一软,竟跪倒在床边。
他的心中愤怒如火山爆发,他可是掌管天下兵马的大元帅,现在却被人戴了绿帽不说,竟还跪在他面前。
他正要起身,却感到膝盖传来一阵剧痛,他伸手摸去,不知何时,几根银针竟然深深地扎了进去。
他赶紧将银针拔出,却见针头乌黑,显见是有剧毒。
韩姬娇媚的笑道:“王爷,那银针上可沾着罗刹幽魂散,若不及时服用解药,全身肌肤会一寸寸烂掉,比起那小刀剜肉还痛苦之极。”
她心中有大仇得报的快感,若非你强迫我进门,我岂会落到这般田地?你又怎么惹上这等煞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汝阳王闻言一惊,马上已感觉小腿疼痒难耐,连忙伸手抓挠,不一会儿已是伤痕累累,污血直流。
“贱人,快把解药给本王!”汝阳王声嘶力竭地喊道。
“哟,王爷,这是你求人的态度么?”韩姬故意激怒他,她竟然坐到李致知的身上,发出一声声不堪入耳的叫声。
当然,他俩是穿着衣服的。
汝阳王此时已无力生气,那疼痒的感觉已经扩散到他的全身,他不住地抓挠,身上的肌肤已经开始溃烂。
“快救救本王,你们要什么条件都可以!”汝阳王声嘶力竭地喊道。
韩姬娇笑着道:“啊,主人,解药给他么……啊……”
李致知见她这般会演戏,不由拍着她大腿,笑道:“自然是给他,若要杀他何须用毒。”
韩姬取出早在放在床边药盒,随意丢到地上:“狗儿,去吃。”
汝阳王堂堂朝廷重臣、元国之柱石,何曾受过如此侮辱?
然而此时顾不得许多,连忙手脚并用爬过去,同时张开嘴将那药盒子咬住,将里面的药丸尽数吞进口中。
不久,他便感觉浑身疼痒症状尽去。
终于得到解脱,汝阳王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方才那种钻心蚀骨的疼痒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韩姬咯咯笑道:“忘了告诉王爷你了,这解药只能管一个月,若是断了,方才那滋味可是要体验个九九八十一天,然后才会全身溃烂而死。”
汝阳王感觉力气慢慢恢复,挣扎站起来,冷冷道:“你们想要咋样,若是想要这种下三滥手段控制本王,本王宁死也要将你们废了。”
李致知将韩姬扶开,坐起起来,笑道:“汝阳王,我知道你铁骨铮铮,早把生死置之度外。”
汝阳王道:“说出你们的要求。”
他心中打定主意,若是他们要让自己背君叛国,自己宁可一死。
李致知悠悠道:“放心吧王爷,我今日来找你仅为私事,不会让你为难。”
汝阳王心道这倒还好,若是要金银财宝,那就简单了,无非是先忍着这屈辱,以后找高人破解此毒后,再找他们算账。
“说吧。”
李致知扶着韩姬的肩膀含笑道:“这是我的老相好,不曾想到竟被王爷给娶进门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祸害。
汝阳王恨的咬牙切齿,不过此时也只能忍住,沉声道:
“本王不知韩姑娘是大侠的女人,幸好也未曾染指过,我这就命人恭送二位出去,并送上千两黄金为盘缠,以表歉意。”
韩姬却喝道:“你把本姑娘娶进来了,本姑娘就这样出去,岂不是成你的弃妇,外面的人又该怎么看我?”
“那你想要怎么样?”汝阳王压住自己的怒气。
李致知道:“以后韩姬就在你府中,我要你不能难为于她,我要让你建一行宫,当其起居之处,不能擅入打扰,四时供奉,衣裳饮食,仆役侍女,不能断了。”
汝阳王心道,我这不是纳妾,是认了个老娘呀。
不过此时也只好无奈道:“可以。”
李致知又道:“另外你还得当众认她为义母,平日晨昏定省不可免,长幼尊卑更是要牢记于心。”
韩姬捂嘴笑道:“乖儿子王爷,叫声娘来听听。”
汝阳王勃然大怒,我皇族贵胄,官居太尉,执掌天下兵马大权,要叫你一个歌伎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