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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知道了。老公,你出门在外,小心一点。”严锦姝见丈夫几秒就套好了军装衣服了,怔怔地说道。
尔后,她懊恼地上前,将折好的药方塞进他胸.前的口袋里,小手还在他已经在结疤的伤口上轻轻拂过,一脸的担忧。
见新肉长了出来,她才着手给他扣衣扣,应得声音有气无力、细听就能听出她声音里的依依不舍。
她还以为丈夫送她回家,今晚就不走了呢。
谁知道,自个儿随口提了个话题,倒是让丈夫又有了事情忙碌。不过,她不能后悔就是啦,毕竟x县城里的人,也是挺无辜的。
说句不好听的,都是被他们夫妻连累了。严锦姝就多多少少有了一些小内疚的情绪。
见到丈夫要走,就算她心里再不舍,也只能依他的。
“媳妇儿,反正小九、小十这几天都没喂乳,以后就用奶粉了?”谢景宸叉开话题,
他同样心里充满了不舍,媳妇儿受难刚逃出生天,他却为了自己工作上的事情,这样子丢下她,他心里同样的不舍和内疚。
但是正事要紧,不走不行。
小妻子要帮他正衣,他就索性大手环在她腰上,垂首询问地转开话题。
省得媳妇儿真垂泪了,他心里就更不得劲了。
话说,这两个月以来,每次看到两宝贝儿时时刻刻地跟他抢人儿,他面上不显,心里却是不甚喜的。
原本,他还觉得小妻子说喂个半年就够了,他还觉得有点少。因为这会儿的环境,刚出生的婴儿,个个都是喂上对岁以上的。
可这会儿再回想起来,他觉得二个月就够了。
他是心疼自家小妻子了。
坐月子做对月了,身材没胖一点,他觉得自家媳妇儿还在继续瘦下,就如他现在摸在她的腰眼上,细细的,哪里象别人家的月子婆,一身的小胖肉。
他家媳妇儿生了两个,除了身前圆润了,哪哪都没有多出一丝肉来。
之前,他无意中听到同僚说,媳妇儿喂奶,喂的不是奶水,是精血。
现在看来,他觉得挺对的。
到底是两个宝宝,一定是累着自家小妻子了。
“啊?”严锦姝被丈夫的问话弄得惊讶了,“小九、小十还小呐,最少也要喂足三、四个月吧。”
“不行。太黏人了,要不,用来挤吧。”以小九现在有二岁的智商,谢景宸是真的有点不愿意小妻子再亲自喂奶了。
说他小气、大男人都行,反正用来挤也是能喝的。
据他这段时间的观察,小九才二个月呢,智商就已经明显发育到,有二岁左右的孩童表现力了,按照他的智力生长速度,真等媳妇儿喂到半岁时,谁知道小九智商会不会是六岁?
六岁的孩子,可是会记事了……
就小九被自家媳妇儿提点了几句,这一回表现的,可比小十好上太多了。
这种事,还是提前预防吧。两宝已经够黏着他媳妇儿了,再任由他们亲昵下去,还有他的位置么?
想到这,谢景宸也顾不得孩子们还小的事实,直接就下了定论。
严锦姝瞪大眼——她家丈夫这是怎么了?
“乖,媳妇儿,你从今天开始就用挤奶器弄出奶来,他们已经习惯用汤匙喂奶了。要不,你拿出吸奶瓶也行,我打听到,国外早就出现了奶瓶了,真要有人问,就说是外国货。”[百度资料,约是1920年,国外就有奶嘴瓶了]
孩子嘛,还是自小锻炼地好。谢景宸想到这,觉得这样很好。
这会儿,他也不心痛了自家小公主了。
“……”严锦姝无语地抬头望向丈夫——说得一本正经的谢景宸。
“乖,困了先睡,我尽量早点回来。”说完,谢景宸搂着她的细腰亲了她的眉心,揉了一下她的小肉耳垂,就转身离开。
严锦姝直到丈夫走了快一分钟,人才回过神来,然后她才迟迟地发现——噢咝,自己又被男人带进了沟里!
自家男人的话,是说笑的吧?!!
谢景宸是不是说笑,严锦姝在心里嘀咕地猜。
但是,现在章宝妮站在郑家人面前,却是一点说笑的心情都没有。
她安照章善妮、哦,是严锦姝才对。
她照着她的话,再度报了警,然后在关大朋副官的帮助下,申请了司法鉴定,然后这才开始引产。
因着她腹中的孩子已经是八个月大了,所以,她这引产,跟生产是没有差别,整整痛了二个多小时,瘦小乌黑还不到四斤的死胎,才被生了下来。
因为章宝妮一再坚持,她还亲自看了一眼那死胎——畸形的死胎!
因为郑家人的阴狠,在谋害得她失声的同时,她的胎儿也不得不同时受到了谋害——畸形了。
就算她能挺到九个月,生下来的胎儿,也活不成。
这样的打击,让章宝妮哭得不能自持。
就连关大朋看到那胎儿,然后通过妇产医生的一些常识普及,这硬汉子都眼红了——郑家人果然如同眼前这受害女子所说的,他们都不是人,是恶鬼!
司法鉴定很成功,再加上章宝妮身上现成的虐待伤痕,主治妇产医生因为心里从根本上站在了章宝妮身上,将她的病情往重里描述了两分。
而郑家人,包括郑春明、郑母吴英美、郑春喜等郑氏八口人全部被抓拿,安照他们相互攀交的口供,和章宝妮的言论评定——
最后,只有出嫁的郑春花、分家另住的郑春强两兄妹没有参与外,余下来的所有郑家人,都或多或少的是帮凶。
这案件一出来,河下村郑家人的名声,可以说是成为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下场!
这其中,郑父、郑春福、郑春宝只是知而不言,这会儿的法律也不严谨,他们就只是被拘留了半年,就先后被放了出来。
郑母吴英美、郑小妹郑春喜是为真帮凶,被判定有罪,服劳改三年。
郑春明是主犯,又是死胎的亲生父亲,再加上严锦姝使力,被判的最重,直接就收监了七年。
然而,这一切,都不可以抹平,章宝妮在郑家受到的伤害。
章宝妮只能怪她自己,当初识人不清,只图人家长得好看又是下乡知青——事实证明,这好看的男人,不一定就是良人,更可能是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