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听到门外由远而近的声音,谢景宸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躁动,将小妻子放下床边盖好被子,轻贴了下她潮红的脸颊:
“媳妇儿乖乖的,我去给你拿热水瓶。”
谢景宸知道先前小妻子是将热水瓶拿到卫生间里的,安置好妻子后,他转身就去了卫生间。
一打开卫生间的门,浓郁奶香味就充沛的卫生间里,他一眼就看到挂在墙壁上的胸罩。
粉.嫩色的胸罩怀里,带着淡淡的黄迹,谢景宸气息一沉,拿起热水瓶快步走到房门边。
此时,已是深夜十点多了,旅馆走廊上空无一人。
不管是陈秀芳夫妻还是陈东哲,都因为下午的一场交战,早早洗澡睡了。
身为女人的陈秀芳和严锦姝还是受到照顾,一订了旅馆她们就能呆在屋里休息。
而李建丰两个大男人,这两天在Z县城里,头一天在外头东奔西跑的了解拍卖会情况,间中还要在大小药材店里上探下挑的查看药材店源,再是强壮的男人此时也困顿地睡了。
这也是为什么严锦娴房里发出细微的响声,都没能吵醒其余三人的原因了。
谢景宸将屋里唯二的热水瓶掂在手上,刚走到门外,就听到服务推着车推要敲门的声音。
敲门声才响了一下,就被谢景宸及时打开。
“同志,需要什么服务?”来人是一个中年阿姨,推着钢铁做的老旧推车,推车上放着五、六个热水瓶,还有扫把拖地面盆等杂物或放或挂在摆插在推车上。
“请帮我换两瓶热水瓶。”
虽然旅馆里内设有卫生间,却是没有热水器的,所以客人如果想要在卫生间里洗澡,只能要热水瓶。
“好。”中年阿姨可能是看到谢景宸长得太过健壮了,只匆匆地看了一眼,就与谢景宸对换了两只热水瓶,见谢景宸立马关了门。
她也不多事,直接就又推着推车往下一间房间走去。
谢景宸虽然现在没有做什么伪装,但是在开门时,他还是将屋内的灯光关了一半,只有床头里头里还亮着一盏微弱的灯光。
外头走廊的灯泡使用时间长久,亮度偏暗,并没有什么能视度。
中年妇女在旅馆做工的时间不短了,十分清楚普通客人都不喜欢,被外人一直盯着瞧着地打量。她除了发现谢景宸长得实在是高大壮硕外,连脸面都没有正眼瞧见。
谢景宸返身时,亦没有开灯,自家小妻子涨地通红的小脸,他是瞧在眼底,知道之前自己无意的回避,确实是让两人亲昵的关系有了生疏感,心里心痛的同时,只能通过多迁就爱妻两分让她能放松情绪。
从卫生间里将面盆清洗过后,又先用热水烫过毛巾后,谢景宸这才量了适度的清水、毛巾和面盆等物,疾步走回床边。
严锦姝一直微眯着眼观察着丈夫的行径,不舍得闭眼。
两人间的误会说开了,严锦姝心里,是不舍地现下丈夫离开的。但是,丈夫有多热爱他的工作,严锦姝心里很明白。
此时,丈夫还是在出任务当中,如果有什么意外而他又不在现场的话,他的责任就大了、根本难辞其咎。
她不想因为这样,让丈夫与他热爱的工种,失之交臂。
现下能多看两眼,就是捡到的。
这一别,再见时,可能要半个月呢。
“媳妇儿,我先扶你坐起来。”谢景宸将半盆热水放在床头柜上,尔后才动手,小心避开她的前胸,缓慢的扶她起来。
谢景宸有照顾过严锦姝头一次产后日常,知道涨奶之后又堵塞乳腺的话,起身动作快一点,都会让母体产生震痛感。
严锦姝坐起身,外衣虚虚的摭掩了两枚发硬涨痛的圆体,她垂下头,抓住丈夫的大手,低语:
“唔、你还在出任务当中,还是先回去吧。我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
尴尬是一回事,严锦姝的本意是想让丈夫先回去,因着自己衣衫不整的,她的视线就没敢对上丈夫的虎目。
本来很正常的视线,只是丈夫现在是半蹲着挽扶她,她垂眸时左右乱瞄就不敢看男人的神色,说着话头,视线不小心瞄过丈夫的腹下——
严锦姝都生了两回孩子了,丈夫的身体是如何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了,就一眼,严锦姝就发现了丈夫身体的情况。
这么一个本能的意识,她小脸涨的更红,宛若情.欲初开的小媳妇一样,呼吸一顿,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不急。我跟胡子请了假,今晚我能照顾你。”谢景宸镇定地说着,虎目微微窥视了眼小妻子更窜红的小脸,继续动作。
面上很是平静的说完,大手却是用力过猛,利索探过小妻子身后,将微温的被子扯过来摊开,小心的裹在小妻子的后背上,觉得不会让小妻子轻易冷到了,他才换了姿势蹲在小妻子脚边。
谢景宸长得高大,便是半蹲着身形,与坐着严锦姝高度相差无几,只是这种蹲立的姿势,却是让严锦姝更加明察——先前她并不是看错了。
男人胯.下凸起杵立的这般明显,这是要闹哪样?
严锦姝心里是有些窘迫和窃喜的。
与此同时,她这半年来的担忧,一下子一扫而光——丈夫还对她有反应,这是不是说明,原先确实是她想得太多了。
好歹,在外人眼中,她严锦姝确实还是个大美人嘛~
谢景宸转过身拧热毛巾时,可是很大力的吸了两口冷空气,这才觉得心腔的鼓动安静了一下。
对于谢景宸来说,小妻子此时就如能上等的美酒,让他恨不得放肆狎昵。这般美色当前,还有身体余下来的药力作崇,要不是小妻子身体真的有恙,他真能将她一口吞下腹!
不能再想了。
谢景宸沉默,小妻子就是要他命的小妖精啊!每次都是无意识点火,偏偏他就是怕自己火气重伤了她,一点也不敢肆意。
严锦姝觉得情绪是一种很奇怪的物质,明明先前她觉得很尴尬,不想让丈夫‘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