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姜战家暴了一次,何月彻底服软,每次都会竭尽所能的让姜战享受到真正帝王般的待遇。
那是一种连灵帝都没体验过的盛宴。
这一日,逢纪终于抵达了幽州。
而姜战也欣然同意了出兵的要求。
先是驻扎在涿郡的甘宁所部领兵南下进入中山攻打卢奴。
随后赵云、太史慈从蓟县出发,率领五千骁龙骑越过中山直接进入常山郡。
侯爷要揍我!
得到消息的韩馥直接懵了,脑海中浮现出幽州军的军容。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幽州军队南下之际,渤海袁绍也率大军有了动作,这让韩馥愈发慌乱。
冀州·邺城
州牧府大堂内,韩馥满面愁容,静等着麾下文武前来商讨对策。
随后,冀州官员陆陆续续赶来,除了远去青州的潘凤之外,冀州文武皆已到齐。
“主公,不知发生了何事,这么急着叫我等前来?”
长史耿武率先出言问道。
随着耿武出言询问,其余官员纷纷看向韩馥。
“诸位有所不知,骠骑将军不知缘何派兵南下,其麾下猛将甘宁领兵一万进入我冀州中山国,另有一支骑兵于两天前进入常山,如今去向不明。”
“而渤海太守袁本初所部也不知作何,竟也派出大军意图不明,尔等快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韩馥面色慌张,求救似的看向场中的众人,急声道。
这些日子他可没少听说如今的大汉乱成了什么样,各个州郡互相攻杀。
各种太守级官员一死一大片,难道他要成第一个挂掉的州牧?
如今骠骑将军麾下精锐大军来袭,而他的心腹爱将潘无双又不在冀州,他韩馥如何不慌。
“主公莫急,但凡出兵都要讲究师出有名,骠骑将军如今并未对我冀州做出任何动作,仅仅是派出少量军队,恐怕事情并没有想得那么简单。”
“而袁本初所部军粮皆靠我冀州供给,只要我等断了他的粮草供给,其兵自退。”
田丰面色凝重,出言建议道。
对于姜战,田丰还是有过了解的,从其出道开始的表现来看,除了好色之外皆有雄主的潜质。
当然,好色也是雄主的表现!
尤其是在任用人才以及招揽人才这一方面,如今的任何一方诸侯都没有骠骑将军这般在意人才。
“田元皓,你安的是何居心,若是等姜子诩对冀州做出动作,我等岂不都成了冢中枯骨,你如此说法置主公于何地,某看你是收了那姜子诩的好处吧!”
就在韩馥觉得田丰说的不无道理之时,审配突然义正言辞的抨击了田丰,也使得韩馥起了疑心。
审配:田丰,别怪我,我也是收钱办事!
“审正南,你血口喷人!”
“我田丰虽然职位低微,但无时无刻不在为主公着想,你安敢如此辱我!”
闻言,田丰的小暴脾气立马就上来了,指着审配的鼻子吼了起来。
然而田丰的举动正好中了审配的下怀。
“好啊,主公你看,田丰他就是觉得主公赏罚不公亏待于他!”
审配佯装大怒,对着韩馥说道。
“你放屁,我田丰上对得起主公,下对得起自己的赤胆忠心,如何成了你口中的卑鄙小人,主公,你莫要...”
“田丰,你住口!”
就在田丰努力为自己辩解之际,韩馥怒声呵止了他接下来的话语。
“主公!”
田丰瞪着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韩馥。
“田丰,你若是再胡言乱语,我必将你拿下,退下!”
韩馥一脸怒容,难得硬气的对田丰吼道。
“正南,不知你有何见解?”
不同于对田丰的怒容,韩馥此时渐渐觉得审配还是极为靠谱的,于是强挤出一丝笑颜征询道。
“主公,前几天,在下一好友来邺城拜访于我,此人智谋远胜于我,不若招其过来看看能不能求得一退敌之法。”
审配抚恤而笑,一扫之前的不快,朗声说道。
“好,快快有请。”
闻言, 韩馥心中一喜,连忙下令召见。
不多时,一名仪表不凡的中年文士走入大堂,对着韩馥行了一礼。
“荀谌荀友若,见过使君、诸位上官。”
荀谌的行为使得韩馥这个颇为看重礼节的人,也挑不出毛病,不由对他赞赏的点了点头。
“足下,不知你可是颍川荀家之人?”
韩馥面带笑意,问道。
“正是,在下叔父乃是荀家当代家主荀爽荀慈明是也。”
荀谌面色温和,语气间带着颇为隐晦的傲气。
“竟然是荀公之侄。”
韩馥一听此人竟然是荀爽的侄子,对荀谌更加赏识,恨不能让其辅佐自己。
“使君,来时我听闻骠骑将军率军南下,不知此事可是真的?”
荀谌看了一眼韩馥,问道。
“正是,唉,我正为此事发愁啊,以我冀州之兵如何敌得过骠骑将军的百战之师啊。”
闻言,韩馥面带愁容,开口说道。
“使君,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荀谌见韩馥如此模样,不由淡然笑道。
“友若但讲无妨!”
韩馥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催促道。
“如今骠骑将军率幽州大军南下,冀州各郡恐畏惧其兵锋之胜而纷纷响应,袁绍又率军离开渤海,意图不可明,我实在为将军处境忧虑啊。”
荀谌面色沉重,语气深沉的说道。
“既然如此,我该如何应对?
闻言,韩馥心中愈发恐慌,连忙问道。
“明公,在下有一计,可保您免受灾祸性命无虞。”
荀谌面色恭敬,出言说道。
“如今局面,只能如此,先生快讲!”
韩馥本来就不对保住冀州有什么想法,只要能保命就行了。
“您觉得,论宽厚仁义,为天下豪杰所拥戴,明公可比得上袁本初?”
见韩馥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言论之中,荀谌心中冷笑一声,脸上却带着淡笑的问道。
“这,我不如也。”
听到荀谌的提问,韩馥面露苦涩,开口道。
“临危不乱,遇事果断,知人善用,明公可比乎?”
荀谌叹了口气,再次问道。
“唉,我亦不如也。”
韩馥叹了口气,再次回道。
“论名望,袁本初四世三公,又曾位居讨董盟主,明公可比呼?”
荀谌摇了摇头,提问道。
“我,我不如本初。”
韩馥无奈,再次叹道。
“唉,袁绍乃人中豪杰,明公三方面都不如其,却位居于其上,他岂会屈服。”
荀谌面色极为无奈的摇了摇头,感叹道
“依友若之见,我该当如何?”
被荀谌的夺命三连给问的心态炸裂的韩馥,面带凄苦之色的问道。
“明公啊,冀州之富庶,天下九州亦可排于前列,袁本初与骠骑将军若合力夺取冀州,将军立刻就会陷入危亡的困境。”
闻言,韩馥面色愈发慌张,隐隐觉得自己要凉。
“友若,救我!”
韩馥惊慌失措的叫道。
“明公勿慌,您曾是袁氏门生,又曾与其结盟共讨董贼,若明公把冀州想让,他必然对您心存感激,方能保住明公性命。”
“如此一来,即可保全明公性命,又可让明公获得让贤的美名,如此一来,明公之危即解。”
荀谌的话语如同指路的明灯,将韩馥整个昏暗的人生都照亮了。
“好,好,如此甚好。”
韩馥连连点头,觉得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主公切莫听他胡言!”
就在韩馥已经决心将冀州相让之际,一道怒声传来,使得场中众人不禁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