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中,公孙瓒迅速带着麾下将领来到姜战面前。
“末将公孙瓒,见过主公!”
公孙瓒面含激动的拜倒在地,恭敬地说道。
“伯圭快快请起,这些年有你镇守北疆,我幽州边境才得以安稳。”
姜战连忙将公孙瓒扶起,语气温和的说道。
“主公言重了,主公麾下良将如云,末将能镇守北疆全赖主公信任。”
公孙瓒不敢贪功,反而略显谦逊的说道。
这些年,他也着实是改变了不少。
从前那个心高气傲的公孙瓒,在见到姜战麾下能人愈发的多了起来,他的心态也变得更加平稳。
“伯圭,不为我介绍下你身边的这几位?”
姜战看了一眼公孙瓒身旁的几名武将,不由笑着问道。
“哈哈,瞧我这记性,这两位是我的从弟公孙范和公孙越,主公,此二人可并非因为他们是我兄弟我就委以重任,而是他们武艺的也还算不凡。”
公孙瓒率先将两位从弟介绍给了姜战。
“公孙越见过主公!”
“公孙范见过主公!”
二人同时抱拳,恭敬地说道。
“嗯,是两员猛将,好生辅佐伯圭,日后定不会亏待你等。”
姜战用系统看了一下二人的信息,随即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笑着说道。
此二人仅仅是副将之才,八十出头的武力,六十多的统帅,给公孙瓒打打下手还是很不错的。
“此人乃是我军中白马义从的统领严纲,善使一柄梨花开山斧一身武艺极为不凡,这位是田楷,同样是白马义从的统领,手中一长柄大环刀所向披靡。”
公孙瓒再次介绍起了另外两名魁梧的汉子。
“严纲,见过主公!”
“田楷,见过主公!”
二人抱了抱拳,神态敬重的说道。
“看二位将军气势,定是万人敌的勇将,看来伯圭军中不乏人才啊,如此,本侯也可放心了。”
姜战扫了一眼二人,不由暗自点了点头,随即夸赞道。
严纲田楷二人的实力要强于公孙瓒的两个弟弟,不过却也没强出多少。
严纲、田楷二人听到姜战的夸赞,不由对视着笑了笑,反观公孙瓒,则是有些沉默。
“主公若是看上这两人,末将愿意割爱。”
公孙瓒走到姜战身旁,小声的说道。
对他来说,严纲田楷虽然武艺不俗,且给他带来不少助力,但若是因为这些就让姜战对他有了猜忌,那就得不偿失了。
“伯圭啊,你多心了,我只是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而已,此二人即是白马义从的统领,岂能随意调遣他处?这不是折我爱将臂膀吗!”
姜战笑着摇了摇头,出言道。
“多谢主公信任,公孙瓒万死难报主公大恩!”
公孙瓒面露感激之色,双手一抱拳,颇为感动地说道。
在别人手底下干事,最担心的莫过于被猜忌。
而姜战这个懂得放权且信任部将的主公,在公孙瓒的认知中是真的不多见。
“伯圭啊,派人将投降的鲜卑俘虏。”
姜战说着,对着公孙瓒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末将明白,严纲、田楷,此事便交由你二人去办了。”
公孙瓒点了点头,秒懂他的意思,随即对着二人吩咐道。
“我等明白!”
二人应了一声,便带着人离开了。
不多时,远处便传来凄厉的惨叫、怒骂以及求饶之声。
待得惨叫声结束,姜战便没有与公孙瓒等人再多说什么,先命他们安顿士卒好好休整,明日再商讨接下来的事情。
翌日
姜战与公孙瓒二人立于营中。
“伯圭,可知道子龙所部如今的去向?”
姜战看着将士们正在整顿,不禁想起赵云来,遂开口问道。
“自出发之时与子龙分开,我二人便再无相见,此时,末将也不知道子龙现在何处。”
公孙瓒摇了摇头,回复道。
草原之战已经历经两月有余,分别这么久,自然是不可能知道赵云的动向的。
“唉,但愿子龙没事吧。”
姜战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
听到姜战这么说,公孙瓒也不禁叹了口气。
是啊,草原辽阔,赵云第一次独自领军进入北方草原,只希望人没事就好。
“主公,不知接下来有何行动?”
想着,公孙瓒便开口问起接下来的战略方向。
“目前阙机、素利两部不知去向,我本意是顺着饶乐水一路打到辽河,虽然如今正值夏季,但此二人若是不想覆灭,就断然不会带着大量牧民撤到北部草原,不然等待他们的将是覆灭之危。”
姜战用随身佩戴的横刀在地上一边划着,一边将心中的思虑道出。
“主公所言甚是,虽然去年冬季相较以往要暖和一些,但这一望无际的草原,却是寒冷无比,每年都会有大量的牧民冻死、饿死,末将也认为他们断然不会北上。”
闻言,公孙瓒附和着说道。
身为一直和外国人...鲜卑人打交道的边防将领,公孙瓒对于鲜卑的了解远超姜战。
所以,他的认同更加让姜战确定了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阙机已经卒了,就剩下了一个素利,其所部兵马也不足全盛时期的一半。
哪怕他回到部落迅速拉起一支大军,也绝对不如一开始时那般精锐。
辽河以北,靠近大鲜卑山的一片草原。
这里随处可见白色的帐篷、放牧的牧民以及低头吃草的牛羊。
偶有草原雕飞过天际,俯瞰着下方,用犀利的眸子寻找着猎物。
这时,一支箭矢急速而去,很快便射中草原雕的身躯。
只可惜,此箭并非垂直射中,箭矢刚一射中草原雕的身体,便被其表面光滑油亮的羽毛滑开。
“唉,可惜了,就差一点点。”
一名中年人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要灰心,射雕手的成就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达到的。”
身旁的老者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出言宽慰道。
“嗯,我会继续努力的,争取成为我部新的射雕手!”
中年男人备受鼓励,眼神坚定的回复道。
“嗯,再过两日你们这些小家伙就要随素利大人前往西部,而我们这群老不死的多半是要退回祖地,有生之年还不知能否再见,希望你可以成为真正的射雕手,并将其传承下去。”
老者欣慰的笑了笑,眼神中却带着那么一丝惆怅。
面前的这个老者,是他们部落唯一的射雕手,当然,那是他壮年的时候。
然而如今整个东部匈奴部落中,再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射雕手出现。
这是马背上的民族的耻辱,但也是不争的事实,这一代,青黄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