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暴戾,让阮绵绵恐惧到了极点。
以往厉霆枭总是对她冷言冷语,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动手。
感受到双方体力的巨大差异,阮绵绵浑身颤栗,她想逃跑,可身体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她怎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
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呢?
但大脑像被镌刻了思想钢印,不停地自我洗脑:
【我爱他】
【我爱厉霆枭】
【没关系的,他怎么对待我,我都爱他,这就是我的宿命】
…
阮绵绵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原本清明的眸中也渐渐变得迷茫。
她那么爱他,所以他想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不是吗?
反抗也没有用的话,那为什么还要反抗呢?接受他的爱才是正确的,不是吗?
阮绵绵像是一只被规训的无比温顺的羔羊,任由屠刀高高斩落,只会落下几滴不会让屠宰者有任何同情的泪。
厉霆枭满意极了,这才是他熟悉的阮绵绵。
“咔哒。”
是金属卡扣被解开的声音。
可下一秒,砰砰的敲窗声响了起来。
“谁?”厉霆枭十分不悦,凛声道,“保镖!保镖呢?!”
原本应该守在车边的两个保镖消失无踪,敲窗的节奏更加急促猛烈,像催命的恶鬼。
厉霆枭冷哼了声,不管不管去扯阮绵绵的裙子。
敲窗声唤醒了阮绵绵的一丝理智,她唯唯诺诺道:“有、有人……”
“那又怎么样?”厉霆枭不以为意。
阮绵绵面色惊恐:“可、可是……别人会听到……”
厉霆枭掐住她下巴,用力到几乎要把她骨头捏碎:“你永远没有对我说不的资格!”
伴随着他这句话一起落下的,是安全锤砸向玻璃的动静!
“砰、砰、砰!”
一声一声,宛如鼓点。
厉霆枭难以置信,居然有人敢砸他的车?!
眼看着玻璃出现裂纹,他按动按钮,车门自动打开——
映入视野的,是手拿安全锤、面无表情的一抹纤细身影。
看到车门打开,她挑了下眉:“现在知道开门了?”
厉霆枭眯了眯眼,认出她来:“林鹿溪?你这个女人又在发什么疯?!砸坏我的车,你赔得起吗!!”
“赔?赔你一个骨灰盒,还是赔你一块墓志铭?!”
她直接拿着安全锤砸向厉霆枭!
厉霆枭闪避了一下,可药效上来,他的反应大不如前,即便及时偏开了脸,血依然从额头渗了出来……
他用手抹了一把,血迹沾了满手。
厉霆枭不敢相信地看向林鹿溪,这该死的女人她竟敢……她竟然真的敢对他动手!
“找死!”厉霆枭低吼了声。
阮绵绵如梦初醒,立刻抱住了他的腰,连演哭戏时都能清晰分辨的台词功底,这会儿哭腔却颤得几乎辨不清字眼:
“溪溪!你快跑!快跑啊!!”
林鹿溪无声站在原地。
须臾后,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温柔:
“怎么办啊宝贝,你这样……会让我更生气的。”
她目光徐徐落在厉霆枭身上。
对上她那冷淡危险的眼神,厉霆枭从心底泛起了一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