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玄殃心头咯噔一下,“棠棠,是本王对不住你,没有及早发现你有危险。”
冷不走端了药过来,见到他们此刻有些紧张,便多嘴提了一句,“鱼姑娘,我们殿下舍身救你,不惜与酆都帝尊作对。你不该怪他,殿下对你怎么样……”
赤玄殃冷肃地看着冷不走,看到赤玄殃的警告眼神,冷不走便闭嘴先行离开了。
鱼棠冷涩地抿着唇,“我自己来吧。”说着,她从赤玄殃手中接过那碗药。
她生气的是这次伤害她的是赤玄殃的帝祖父,鱼棠不明白,她没招惹谁,也跟赤玄殃好好的,怎就殃及了自身的安危。
此刻,赤玄殃暗自回忆酆都帝尊对他说的那些话,他清楚是他自己手段做法太过阴狠,对天界也一直心有余悸,然而他会如此,在酆都帝尊看来,全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赤玄殃难免自责,他委屈地看着鱼棠,眼底闪过一丝担忧,“棠棠,这件事情恐怕并非本王的帝祖父之意,帝祖父向来不问世事,应该是被施压才会……”
“施压?”鱼棠思忖了一会儿,怔怔地道:“该不会是天帝吧?”
看到赤玄殃的神色,不难猜出她的推测是对的。
鱼棠疑惑不解,“可是你的帝祖父面子比天帝要大,怎能被天帝施压呢?”
赤玄殃将她手中的药接了回来,淡淡出声,“天帝自有他的办法,本王会和天帝谈谈。你先把药喝了,其他的事不要再想,好吗?”
看到赤玄殃这般贴心,鱼棠便即刻听他的话,乖巧地喝完药。
入夜。
鱼棠已在璇阴王府内歇息,而赤玄殃却有心事地站在殿外看着天空那一抹清寂月光。
“殿下,夜风凉。”冷不走带了件披风帮他披上,见他满面心事也不敢多说半句惹着他。
赤玄殃给亲近之人的感觉便是,他不遮遮掩掩,才智双全,手段虽阴狠毒辣却并不会伤害好人,他懂是非,明辨好坏,一度让鱼棠怀疑他根本算不上反派。
好比真正男主丹旭强,看似温润有礼,谁又知道他真实怎么想,内心如何。
自穿书以后,鱼棠明白了,但凡肉眼可见的美好未必真,只有真正去了解才会发现每个人内心暗藏的是真正的是非与好坏。
然而表面分不清好坏,各有各的立场。
鱼棠并未睡着,她知道赤玄殃有心事,便从他身后抱了过去,脸靠在他坚挺背上忽觉很有安全感。
“殿下,我不怪你。”
赤玄殃一听,面色好看了起来,像是被刚哄好的小孩子似的,他转身反而将她抱住,柔声回应,“那就好,本王明日加强人手,你这几日就住在璇阴王府,哪儿都别去,以免危险。”
“殿下是打算撇下我一个人,自个儿去天界找天帝讨个说法?”鱼棠神色微微凝重。
赤玄殃怎么想着实瞒不住她,毕竟在一起这么久,鱼棠很是了解赤玄殃。
“这事怎么也是因我而起,我觉得我应该要去面对。一直让殿下替我在前,我何时能够强大呢?”
“你已经很强大了。”赤玄殃满目看着她,伸手抚摸她的发丝,“棠棠,本王会支持你一切的想法,只是本王不放心你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