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棠去到了月和宫走走,想和白发妙男唠嗑。
她刚到漆红大门前,白发妙男恰巧出来,碰到她后,白发妙男喜滋滋迎上前:“老夫日日盼,夜夜盼。终是把你盼来,这六界之中,就属你最有良心!”
这话莫不是来拉仇恨的?
难道天帝没良心?天帝是他的亲外甥。
“斩爷爷快别这么说,天帝陛下日理万机,哪里顾得上那么多,您多理解多担待,切莫恼。”
白发妙男闻言,笑嘻嘻地摸着鱼棠的头,“还是你最懂事你最乖,来来来,快进来,老夫近日准备了许多的话本,还有红线,快帮老夫看看。”
他这是又打算让她白白给他打工?算了算了,好不容易来趟天界,鱼棠心想,就随他去吧。
看到桌上满满的红线,鱼棠恨不得晕过去,这刚歇一会儿就被白发妙男拉了起来。
他岁数那么多,且不说如何保养得那么年轻,就连这活力,他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就算是充满活力的少年,他也会有疲倦,有口干舌燥的时候,可白发妙男不会,他跟任何人都会有讲不完的话,而牵红线正是他兴趣所在。
她来此必然是有事,看着红线,她疑惑问:“斩爷爷,之前我知道你给我和哥舒禹阳牵红线了,我想问问,这红线是否断了?”
“你怎么问起这个啊?不会你移情别恋了吧?”白发妙男看她就如看一个大问题似的。
鱼棠连摆着手:“不不不,绝对不是。”
白发妙男叹口气,解释道:“原本啊,老夫那外甥着实不支持你和赤玄殃在一起,便让老夫给你和哥舒禹阳牵红线,但是你的命星根本不在,所以就变成了哥舒禹阳对你有牵挂牵连,他的偏执仅仅是因为原来的你而不是现在的你。”
“这么说,禹阳哥哥喜欢过去的我?”正确说是原主。
可白发妙男又摇着头:“不一定,也喜欢现在的你,甚至偏执成了爱你!但你的命星不在,你根本不在乎,也感受不到他的爱。换句话说,你们这既是相爱相杀的孽缘又是不可分离的缘分。”
这听着便是复杂,鱼棠不想多思考纠结。
正在她踌躇时,白发妙男却凑近问她:“你跟老夫老实说,你喜欢过他吗?”
见鱼棠支支吾吾,遮遮掩掩,白发妙男连忙道:“你放心,老夫绝不会告诉赤玄殃!老夫发誓!”
鱼棠想了想,回忆起过往。想起了哥舒禹阳的面容,想起他的温润,想起他给过她一段时间的温暖。
可也想起他所做的一切,给她的伤害,用手段留住她在他的身边,自私剥夺了她与赤玄殃在一起的时间与机会。
似是爱恨交错一般,她分不清。
可她今日来却问哥舒禹阳是喜欢过去的鱼棠,还是喜欢现在的她,这让任何一人听了都会匪夷所思。因为大家都知道,她只爱赤玄殃。
“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我觉得他可怜,有时候因为他的心思缜密而感到厌恶甚至憎恨。可我对他一种内心里存放的良知和对雍盛国的尽心而感到敬畏。说不上喜不喜欢,总之习惯了他的存在。即使他做了那么多不该做的事,我却没法残忍得彻底恨他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