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娟毕竟是女人,见到马志强拿着扫帚,虎视眈眈的模样,心里的胆气,立马弱了几分。
此消彼长之下,马志强的气势更甚,他也看出了杜娟就是外强中干,嘿嘿一笑,就抓着扫帚再次往杜娟迫去,一边走,一边道:“把剪刀放下!”
杜娟死死咬着牙,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被马志强玷污。
她心里一横,直接把剪刀反手抵在了自己那修长白皙的脖颈上:“你今天要是再碰我,我就杀死自己,你也得跟着我赔命!”
马志强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实在想不通,这个杜娟怎么就这么棘手难搞。
他实在不愿意放弃今晚这个大好机会,眼泛凶光,咬牙切齿的道:“不就是坐牢吗,老子不怕!你就算死了,我也能趁热玩弄你的尸体,你倒是捅一个我看看!”
“要捅,也应该先把你这个畜生给捅死!”
忽然,门外面,传来一个两人都十分熟悉的声音。
“是二狗!”杜娟面色一喜,惊呼出声。
马志强则是面色大变,身体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他已经对陈二狗有了心理阴影。
房间门是虚掩着的,随着陈二狗的话音落下,卧室门被人从外面嘎吱一声,推了开来。
下一刻,便见陈二狗赤手空拳,站在了门外面。
尽管陈二狗是赤手空拳,但马志强却是不敢在陈二狗面前放肆,牵强的挤出一丝笑容道:“二狗,你咋突然回来了?”
他实在是被陈二狗给打怕了!
陈二狗大步走进房屋,和马志强擦肩而过,没搭理马志强,先是来到了杜娟的床边,问道:“婶子,你还好吧,没事吧?”
杜娟长松一口气,虽然泪眼朦胧,却是坚强的没哭,摇头道:“婶子没事。”
陈二狗瞥到杜娟大腿上,被马志强用力捏下的红印,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安慰杜娟让她放心,这才转过身,看向马志强。
马志强向后退了两步,道:“那啥,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在他想来,自己什么便宜也没占到,现在主动离开,已经算是认了怂了,陈二狗也应该不会拦着他才对。
可谁知道,陈二狗往前快速跨出两步,直接是一拳向马志强的脸上轰了过去!
“这里不是你家,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马志强又惊又怒,压根来不及反应,就被陈二狗一拳打在了面门上,整个人向后连连后退,脚后跟撞在了门槛上,失去重心,噗通一声,就直挺挺的向后面摔倒在地。
眼见陈二狗再次靠近动手,马志强挥起手中的扫帚,就向陈二狗砸来。
但他此时受了伤,又躺在地上,扫帚挥舞的根本没多大力气,轻而易举的便被陈二狗一把夺了过去。
陈二狗夺过扫帚,对着马志强身上就是一通乱打。
砰砰之声不绝于耳,马志强被打的抱头鼠窜,哭爹喊娘。
“二狗,二狗,别打了,我错了,我就是一时冲动,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打杜娟这个寡妇的主意了!”
如果不是此时陈二狗打人太狠,马志强甚至都有了给陈二狗下跪求饶的冲动。
但他就怕自己跪在陈二狗的面前,陈二狗一旦不原谅,他就成了活靶子。
陈二狗打了半天,怒气仍然是丝毫不减,又一棒子抡在了马志强的腿上。
“我草你妈的,你说话就跟放屁一样,老子会信你才怪,你这个驴日的,我今天打死你,为民除害!”
马志强这孙子,前两天还给他保证,再也不欺负人,再欺负人就是陈二狗生出来的。
可这才消停两天,他就又开始做这种欺男霸女,偷鸡摸狗的事情,简直就是死性不改!
马志强惨叫一声,腿上一软,再次摔倒在地。
陈二狗上去又是一顿毒打。
这时,杜娟走了过来,劝拦道:“二狗,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为了这种人渣,不值当!”
马志强惨哼着求饶道:“对对对,杜娟说得对,二狗,你把我打死了,你也得负责任是不是,饶我一次,我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
陈二狗咬牙切齿的对着马志强的屁股踹了一脚:“滚,再让我逮到你欺负杜娟,我剥了你的皮!”
马志强得饶,擦着脸上的鲜血,连滚带爬的逃掉了,连头都不敢回。
走到院外墙角,马志强还不忘了去拿自己的背包,和装着鱼的水桶。
陈二狗眼尖,大喝一声:“你拿什么东西呢!”
马志强浑身一哆嗦,转过头来道:“这是我的东西。”
陈二狗心中起疑,动用了土地感应的能力,感应了一下。
随即,他再次怒火上涌,提着扫帚就追了过去:“我草你妈的,你还敢偷老子的鱼,偷老子的饲料!”
马志强骇然,顾不上去拿背包和水桶,一瘸一拐的跑远了。
陈二狗放缓脚步,没再继续追下去,打开背包,把那袋被马志强偷来的鱼饲料取出来,然后提起水桶,反身折了回来。
杜娟此时就站在大门口看着他,陈二狗来到门前,把手中的水桶递给杜娟,道:“婶子,这鱼是我的,我也懒得再倒回鱼塘了,你拿回去吃吧。”
杜娟看了眼水桶里的鱼,沉吟片刻,没拒绝,接了过去,笑道:“谢谢你了,二狗。”
“这有啥,两条鱼罢了,以前我可没少吃你的饭。”
陈二狗笑呵呵的挠了挠脑袋。
这一刻的他,一改方才凶悍的模样,又显得有些憨厚傻楞起来。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陈二狗见到杜娟脸上仍有一些惊吓,便道:“婶子你放心,晚上踏踏实实睡,马志强以后要是再敢上门欺负你,我打断他的腿!”
说完,他便打算离开。
杜娟却是忽然伸手,一把拉住了陈二狗的胳膊,贝齿含唇,低低的道:“二狗,婶子还是有些害怕,你今晚,能不能陪陪我?”
陈二狗心里一下子就火热了起来,看着杜娟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头升起一阵怜惜,有些迟疑的道:“行,行吗?不方便吧?”
杜娟把头低了下去,霞飞双颊,声若蚊蝇的道:“行的,方便着呢。”
陈二狗心跳加速,轻咳了几声,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那……好。”